好了,无聊口液收回吧,留着讲点正经事体。此篇今天再续一个段落(混子可以离场):
一阵阵海风,夹着浓重的鱼腥味打在自己前额。我走在松软的海滩上,不知何时转身发现,简医生也过来了。夕阳的余辉,把她从上到下镀了一层金色,可我没理会她,仍然独自向海水拍岸的石堤前端走去。我怕她走近我,怕见她那被茶水烫了有点不忍目睹的半边脸。在这风浪无常的海边,在这月光开始投在椰林、沙石的大海黄昏里,悄如潮水涌上海滩的黑夜,也变得有点狰狞。
“你还在生气?”简医生从后面快步走上来,有点朦胧的瞳仁里,透出月光的柔情,“告诉你,张经理,不,我还是叫你张哥吧,今天10月21日,是我30岁生日。”右手摸了摸被茶水烫的半边脸:“你不要自责,我也没有多大问题。”话语一转,“我觉得,你们开个公司,也不容易。以前我只知道打工难,受人管,看别人脸色。现在我懂了,有的老板与员工相比,情况也好不了多少。”
“要生存,要挣钱,都要付出很多心血。开个公司,表面上轻轻松松,似乎没有人管自己,但有些时候还得受厂家与客户的制约。有的客户贷款拖你三五个月,你就是满肚子苦水,也只有自己忍受。有的厂家,不认真抓产品质量,却在偷工减料、以次充好方面下功夫。更加可恨的是,这些企业产品对外包装,却是一个比一个华丽,甚至为了迷惑消费者,玩弄手段,还借助一些“喉舌”夸大宣传。所以开个公司,像你们这样干,真是很难!” 我听着简医生的话,觉得语言不多,却句句说中要害,“那你说,现在能干什么呢?”我转过脸激了她一句。“我也不知道,干什么才好。我不过说说而已,反正有时在公司,我替你着急,可我又……,哎呀 ,我不说了。” 月亮升高了,渐渐地,挂在了不远处一艘木结构渔船的桅顶。这艘渔船,从我踏上海口,就一直停泊在那里。当地一位渔民向我介绍过,前几年,海口房子地皮炒得最热时,这艘渔轮的船老大也跟着买了十几亩的滩涂,准备搞个海边游乐场。 后由于投资不够放弃了这个项目,把这片滩涂转了出去,却让他一下赚了几十万。对于他一个船老大,吃点喝点,哪怕适逢泡个小J,七八年不挣钱,生活也够开销。可要命的是,一位他认为“盘子”亮,却吸毒成瘾的外地妹子将他缠上了,每天至少l克白粉才能满足她的需求。当时,海口每克白粉市价,已经高达500元左右。 一个月折腾下来,船老大自知不妙,几次拿钱劝她走人。这个妹子发话了:想甩我,我找人阉了你! 结果,她不但没走人,时间一长,船老大也跟着这个妹子吸上了。最后,家产败光了。这艘父亲留给他的渔船,因为欠钱,被当地法院判给一个在海口开夜总会的周老板了。 这位在东北出生成长,眼下在南方歌舞里风光的周老板,对自己的诉讼代理人无奈道出一句:“法官这样判,我也认了。面子我是赢了,可自己要一艘渔船干啥呢?我一不会在水里打鱼,二不会在浪中撒网,我只会在歌舞厅里“网”小J。再说,这艘渔船也一大把年纪了,那就留在海边,为我周老板作个纪念吧。” “张经理,”简医生抬起头,手指将一缕头发向后掠去,声音低低地:“这几天,我想回家乡一趟。”
“不行!马上就要去郑州开药品订贷会,我已经在公司会议上,提议让你一起去,你准备一下,公司做饭的人我另外安排。这次从郑州回来,你今后的任务,主要是给公司跑业务,最好你就扎到医院里。不要忘了自己身份,你是个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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