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就是本人13年前完成的一篇旧稿。有人恶意歪曲，妄称这篇文稿内容，不堪入眼。究竟如何？社会自有公论。
菜市场里，我熟悉的一个徐州超生女人 作者：邱新祥
平时买菜，我都去节制闸菜市场。它是我上班途中必经的一个闹市口，方便。地点又稍稍偏离市中心，市场管理费低，菜价也吆喝得低，所以便宜。
菜场有半人高水泥板做成的台板，供菜贩与菜农交易。我大致数了一下，南北各三行，每行8排。我注意到，中间一行第二排，是几位徐州人长年包下的摊位，主要卖一些从山东也有其它地方贩过来的蔬菜。眼下，正值初春，摊位上大多是大白菜、洋葱、土豆、萝卜、香菇、大蒜之类的蔬菜，本地的蔬菜也有，但很少。
这第二排，南边顶头的摊主是一位女子，年龄约三十四五岁。我是前年冬季的一天，在她手上买菜，才认识她的。那一天，气温在零下6℃左右，我冻僵的双手，推车从她摊位前经过，听见一声“大哥，买点菜吧！”
我转脸，寻着声音，我看见一张扎着红围巾的脸。但让我吃惊的是，在这么一个敞开式，四处透着嗖嗖寒风的摊位前，这个喊我买菜的女人，居然怀里抱着一个吃奶的孩子。仔细一看，敞开上衣的母亲，小孩的嘴正紧咬着她的奶头，一双眼睛闭着，一对小腮帮不时鼓起来，显然，在用力吮吸着母亲的奶水。
这个母亲左右前后都是摊位，每个摊位上都高高堆满了大白菜、土豆、萝卜等，几个摊主见我停住车子，不约而同把目光对着我，迫不及待都想做我的生意。
以往，我要比一下价格，再确定买主。但那一回，在这个寒冷的冬天里，在眼前这位抱着孩子吃奶，一边做着生意的年青母亲身边，我一点也没犹豫，价格都没有问一声，指着大白菜、洋葱、土豆，表示都要称一些。不多一会儿，这个母亲一手抱着吃奶的孩子，将我要的几个品种悉数称好，我找了两张10元的人民币，递到她跟前。很快，她算出钱数。菜场里比较嘈杂，我只听到她报给我18元，后面的零钱没听清楚。
这个母亲，仍然一手托着孩子大半个身子，却侧着腰，一手向钱箱掏去，因幅度大，小孩吮吸奶头的嘴巴，被迫离开了胸脯，只听“哇”地一声，小孩哭了起来。我不忍心看着小孩徒劳地，一遍遍用小嘴，使劲够着母亲的奶头，挥手说：“不用找零钱了！你快照顾孩子。” 这个母亲感激地向我点头，又笑笑，转回身子，小孩的嘴贴上了母亲胸脯，不哭了，此时，小孩突然睁开眼，看着我笑了笑。见此情景，
母亲也笑了，自己也被感染了。当我收拾好几个塑料袋子，挂上车龙头，准备离开时，这个母亲喊了我一声，回头，以为自己东西掉了，“我补你一棵白菜。”她费力地抻着腰，从堆得很高的蔬菜堆中，拔出一棵白菜，却仍然一手抱着孩子，走到我面前，将白菜放到我车子座垫上。
这时，我才近距离发现，这个母亲脸很白，眼睛、鼻子长得比较匀称，一笑，更显出一种先天的妩媚。孩子白白胖胖，挺逗人喜欢，但是，在这嗖嗖寒风里却有些遭罪。不能不叫人顿生怜意。
从此，我每次去菜场，蔬菜一般都在这个母亲摊位上购买。也不问价格，数量多少也由她称给自己，付钱算个整数，零钱也不用再找。 一次，我故意从菜场另一个门口进去，从北边摊位上一个摊主那里，称了两棵大白菜加3斤土豆，我估了一下，同样的蔬菜，但价格贵了二成。
去年7月上旬的一天，难得夫人同路。我领着她进了菜场，径直将她带到她的摊位前，小孩也在。之前，我已发现是个男孩，与他母亲长得非常相似，一逗咯咯笑，是个十分可爱又漂亮的小子。
“你老婆真有福！”这个母亲第一回看见我买菜，不是一个人，看着我，又看看我身边的夫人。夫人转过脸看我，我笑笑，手指着不到水泥台板高的小男孩，“你看，那小子，多好玩！”
顿了顿，我对夫人说：“你知道，这个小子，是她第5个孩子。”由于经常买她的蔬菜，我对这个母亲已经比较熟了，这小子前面4个都是闺女，她与丈夫不罢休，最终让他们生了这个一个男孩。她说，在老家罚款该罚款，但他们目的总算达到了。我看着夫人，开玩笑地，“如果那个小子送给你，你要吗？”
夫人眼睛盯着我两眼，小声地：“我要的。可人家小孩能给我们？”接着又一句：“只要她肯送，今天，我就抱回家！”
这个母亲，显然听到我们在谈论她的孩子，而且，还在打她这个儿子的主意，放下手中的一棵大白菜，一把将小男孩揽到怀里。“我这个小孩谁都不会送，你们给我的钱，10年不用我卖菜，我也不会把孩子送你们！自己宁愿苦一些、累一些，但为了我这个儿子，值得！但将来，我不会再让他接我的班，我要让他也读一所好学校，也到城里上班挣一份固定工资。” 品着这个母亲的话，我却陷入沉思…… 2008年2月29日星期五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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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南通邱新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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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1-9 1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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