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猪头肉很香，但每月只能享受一回（二百一十）

南通邱新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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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去猪头肉很香，但每月只能享受一回（二百一十）
5 n6 L4 }; ?6 j2 v' z                                                          ——追忆我的父亲
      
                                                               作者：邱新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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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J& j1 z: ?  B- l    小时候，我家里姊妹 5 个，父母双职工。按理说，这个条件可以。但是，过去家里条件就是比较好的，父母也很节约。那时，我们每天以素菜为主，平时几乎不见荤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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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 _7 w4 y    我家靠河边，经常停泊一些小船。从船上买回一些螺蛳、蚬子、河蚌。单独用黄酒、生姜，米葱，放在油锅里爆炒好。等白菜，或豆腐烧得差不多，再放在一起煮一下。虽是素菜，但添加了这些河鲜，吃起来也很有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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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F% ^# \0 q- h9 v    一个月我们才能吃到一次肉。这天就是13日，因为13日是父母双双拿工资的好日子。这一天，对我们来说，是最幸福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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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喜欢从火柴厂后门走出来，走正门，要转一个大弯路。厂后门，与我们家隔河相望。河面大约25米宽。我在河这边，身子靠在屋旁一棵冬青树上，对着河对岸遥望。父亲走路姿势，我都看得清清楚楚。父亲这天拿了工资，情绪见好。我也觉得，他脚步比平时要急促，步子也迈得大。回家的时间，似乎也比平时要早一些。

    以往，父亲回家都早不了，一般都要过了下班时间。父亲个子较高，有1、75米，人比较瘦。从后门出来，向左转走上20多米，接着，再沿着坡路走到天生桥上。

    在桥上走，我也看得清楚。因为桥边的行人道，比桥面要高出近10厘米。父亲走在桥上，我的目光，能一直盯着他的大脑袋移动。前面一半桥，没有遮挡，后一半，就让南面第一家邻居 —— 方家院子里长的一些高大榆树、刺槐树叶，挡住了。父亲的大脑袋与右上肩，显得影影绰绰，如水面上的小舟，轻轻滑到桥的这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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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7 ]5 Z5 j& U% p2 P    天生桥西边，就有一家猪头肉店铺。只要有西南风，刚出锅，冒着热气的猪头肉香味，能一路吹到我们家。过了桥，父亲从店铺门前打住，顺便，就把猪头肉买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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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I# J  E9 Z0 E    父亲到家，就把一包用灰糙纸包的猪头肉，放到碗橱最上面一层。碗橱有三层，放在下面，怕孩子的手伸起来方便。所以放在最上层，这样才安全保险，不会损耗半点。灰糙纸有点厚，但吸油。外面一层尽是肉油透出的亮光，很晃眼。惹得我们口水直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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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L" l' j! n# i6 \    这时，我们几个孩子已围在一起，也都兴奋不已。彼此谈论着吃猪头肉的心得。其实，大家恨不得现在就开晚饭，也都做好了吃饭准备。但有时，因为家人哪怕有一个没有回家，父亲都不许提前行动，需要耐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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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m3 ]; V! x/ {3 M    所以，有时往往我们都要煎熬着，才能等到晚上这顿来之不易的美餐。

# s6 d2 X/ V& f, h7 o4 ?( h/ v    我家老五，是个男孩。人最小但眼睛尖，手脚快。平时有好吃的东西，只要让他发现了，不注意就丢失了。不要寻找，一般都掉在他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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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i7 ^& @: H+ E: H7 I! m: \    终于，开始吃晚饭了，孩子们都很自觉，热情高涨，早早候在桌边，上身都前倾，紧靠着桌子。个子小的，双脚则跪在凳上。比如像老四、老五，这样人架高了，用筷子夹菜，无疑要方便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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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N3 b2 {! O% W% l0 X    父亲将包猪头肉的一层灰糙纸打开，里面的猪头肉，还没有全部抖落到一个大碗里，五六双筷子就齐刷刷冲到碗里。我手脚当然也不慢，一块香喷喷的猪头肉，到嘴里还没有怎么咀嚼，就抵达了胃部。老二平时动作就慢，这时，她就吃亏了。等她夹一块肉到嘴边，动作快的，都已经享受第二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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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B4 l" F  d# P5 m    老五最小，前面已经介绍，他的手脚，平时就十分麻利。此时，他眼睛更像聚光灯一样，瞄着桌上那个大碗。而且瞄上的都是一些大块 肉。我们第二块在嘴里，他筷子已经夹第三块了。

( J& g& L. c6 Z    父亲吃一块，就不再吃了。尽夹素菜，放在自己碗里。平时，我家的剩饭剩菜，也多是父亲包销。这天，同样也是他把碗橱里剩菜，找出来，倒在自己碗里。他看大碗里的猪头肉不多了，就替母亲夹一块，放在她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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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姐问父亲，为什么自己不再吃了。父亲回答，他在人家做活儿（经常被人请到家里，打家具、盖房子）有肉吃。叫我们多吃。其实，一碗猪头肉，经不住大家筷子，迅速地你来我往。不一会儿，大碗就要见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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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8 |0 K, x, j    最后，碗里剩下几块不太好的边角料。我们几个人，挑了拣了一番，就没人再动了。父亲最后过来，看都没有看，很快，就把它们全部消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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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猪头肉的晚饭，大家吃了情绪很好。当然，老五平时就喜欢多吃多占，此次，也是他倚小买老，吃了个痛快。吃了肉，大家渐渐安静下来，似乎比平时更犯困，各自到了床上。

    平时，父亲与母亲，还有大姐、二姐都睡在二楼。我与下面老四、老五，都睡在楼下。等大家都睡了，父亲便蹑手蹑脚踏着楼梯下来，到我们床边看一看。再到厨房，查一查大门是否关好。父亲什么时候睡的？因为每次我都先睡了，根本不懂。只是第二天起来，发现父亲又不在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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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母亲说，父亲大早就带着工具，出门了。父亲7点半，还要去厂里上班。他5点不到就起床，也是赶在上班前，替人家干一阵子活儿。他认为，作为家里的顶梁柱，就应该想法多挣钱。哪怕每次挣一点，但积累一定时间就会多起来。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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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年3月31日星期二 南通

大爱无疆

现在南通农贸市场和超市里买的猪肉，全部（100%）有猪腥气味道，我们全家已经2年不吃南通买的猪肉了，春节前亲戚从海门四甲坝买的围地饲养的野猪肉，还是不错的！有童年吃的猪肉味道

大爱无疆

老邱：我认得你！

小可99

大爱无疆 发表于 2015-03-01 07:55:16
现在南通农贸市场和超市里买的猪肉，全部（100%）有猪腥气味道，我们全家已经2年不吃南通买的猪肉了，春节前亲戚从海门四甲坝买的围地饲养的野猪肉，还是不错的！有童年吃的猪肉味道

大四甲坝啊！

voodoo

大爱无疆 发表于 2015-3-1 07:55
现在南通农贸市场和超市里买的猪肉，全部（100%）有猪腥气味道，我们全家已经2年不吃南通买的猪肉了，春节 ...

是的，很难买到好吃的猪肉

小嫩猴

楼主提到的天生桥西边那家猪头肉店铺，深深勾起了我对童年的回忆。小时候，我跟着母亲去那里买猪头肉，买完后，母亲挑了一大块瘦肉塞到我嘴里，那味道胜过现在的山珍海味。几十年过去了，尽管岁月的波涛飘走了我关于儿时那花萌花开的记忆，但这件事却像沙滩上的金子一样一直在我的心中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