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捕猫鱼

一家三

•       众所周知，猫喜欢吃鱼。儿时，外公家也不是富裕之家，猫儿每天的食物也都是些残羹冷炙。偶尔吃鱼，也只能挑拣些没有鱼肉的骨头架子。我经常有见猫在饭桌前溜达，抑或静候。廉者不受嗟来之食，我不喜欢他摇尾乞食。那时三舅经常拿个硕大的鱼抄子去捕鱼，我想我也可以力所能及的为猫儿捞些小鱼食。
•       我捡了个破网，让外公给我修剪补拙。外公是个五金方面的好手，最早自己制作自行车开车行，退休后闲暇在家，敲敲洋铁皮，帮人换烧水锅的锅底，元宵节给我们扎兔儿灯，在我眼里他是手巧的无所不能。
•       二根小竹子交叉架了个十字固定住网的四角，十字的交叉处绑一根细长竹竿。这就是我简单捕鱼的工具。
•       早上九十点，老普中（中学）北边聚集了很多淘米洗菜的附近居民。这条河的每隔一两百米，就会砌一个方形的平台，平整的阶梯一直延伸向河底。那时的河水清澈，碧波荡漾，成群的鱼儿自由翱翔。
•       先前，我随太太淘米的时候，常在河边的阶梯上，用双手沿着水下平台的边缘，慢慢地围拢，捧把小鱼。偶尔我也可以徒手逮个一两条，但这远不够给猫打牙祭。
•       我随着等候洗涤的人群，挤到了最前面，河水漫过我的裤沿，我把渔网撒在了一群群过来觅食的鱼儿附近。每隔三五分钟，我就收一次网，每次都会有十多条的小鱼儿在我的网里欢蹦乱跳。偶尔也会有摆把长的鞭丝条，这让我兴奋不已。工具虽简陋，但捕这些贪食的小鱼绰绰有余。我如此反复忙得不亦乐乎，每次丰硕的成果也让我沾沾自喜。中午前我会把满满一瓷缸捞回的小鱼拿到外公家，然后随母亲回家午饭去。
•       一次下午过来，我见小舅舅腆着肚子打着饱嗝，似乎还意犹未尽。我看着大碗里吃剩的两块小鱼面摊饼，我什么都明白了。每天的猫鱼成了小舅舅肚子里的腹中餐。我恼羞成怒，把那张勉强维持捕捞的鱼网，毫不犹豫地扔进了后面的废沟里。
•       没有加餐的猫儿也没有想像中的皮包骨头，这让我很欣慰。但小舅舅馋嘴的饥不择食画面在我心里根深蒂固。可怜的猫儿，没有强强的吞噬，却有异族的垂涎三尺。人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但现实中这样的兔子还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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