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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我再也没有联系她,不是不能,是不敢。 每次想到她离别时哭泣的模样,我拿起电话的手会变得生疼,就像她离别时死死抓住时那样,于是我的手会动弹不得,最后委顿。 一道伤能撕裂多深的眷恋,变得比陌生人还遥远。 我大学时还没看过王家卫的《东邪西毒》,还不知道那句话:江湖就在你心里,你怎么忘得掉? 是啊,能够忘记的爱,怎么会是真正的爱?毕业后相忘于江湖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 可惜那时的我太天真,太懵懂,还相信“爱一个人和被一个人爱都是幸福的”这种鬼话,虽然娟给我的明明是痛彻心扉,虽然水果羹给我的明明是隐隐作痛。 我觉得自己像一只把头埋入沙下的鸵鸟,明明感到窒息,但因为害怕潜在的危险而不敢把头抬起来,所以我一直对水果羹隐瞒着真相相而不敢表白。 结果最后,即使是在阳光下,我还是无法抬起头来。因为我既无法面对娟,也无法再面对水果羹,面对她们时,我都一样会感到窒息。 也许,我不向娟表白的话,我们还可以做朋友。 也许,我早向水果羹表白的话,我们还可以做朋友。 也许,也许是最无力的辩白。 终于,她成了我一段不能回首的记忆。这段记忆,已经没有延续的可能,而是止于那一场痛哭的别离。 每次想起她,回忆会将我的心一次次掏空,然后再用痛苦一次次填满。 无情别离带来的,是有关于别离的记忆,带走的,是似水红颜。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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