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开云：学生“互弹小鸡鸡案”暴露刑法短板

新闻2012

四川省雅安市荥经县新庙乡小学多名家长反映，该校保安何远新用“互弹小鸡鸡”的手段体罚学生。经查，27名学生并无受伤，保安和校长被停职。因涉嫌寻衅滋事，何远新已被警方刑事拘留。（10月28日《成都商报》）

“互弹小鸡鸡”涉嫌寻衅滋事，暴露出《刑法》的缺陷，这块短板亟需弥补——增设虐待儿童罪。

保安用“互弹小鸡鸡”的手段体罚学生，好像与猥亵、虐待或故意伤害有关。但按照法律条文具体分析，又似乎关系不大。猥亵主要是与“性”有关，而且往往存在强制，何远新让学生互弹“小鸡鸡”，恶作剧成分居多，达不到猥亵程度；而《刑法》中规定的虐待罪，指向了一个特殊身份——家庭成员，学生显然不属于何远新的家庭成员，所以无法适用此罪；故意伤害罪要求受害人伤势达到轻伤以上结果，但从目前情况来看，27名学生并未受伤。正因如此，警方只能以涉嫌寻衅滋事，将何远新刑事拘留。

寻衅滋事“安在”何远新身上，其实也有些牵强。《刑法》规定，寻衅滋事罪是指在公共场所无事生非、起哄闹事、殴打伤害无辜、肆意挑衅、横行霸道、毁坏财物、破坏公共秩序，情节严重的行为。然而此案不符合公共场合等特征，认定寻衅滋事也属于机械运用法条，没有体现出立法内涵。但是，何远新的行为确实涉嫌犯罪，不能仅用道德谴责、行政处罚、经济手段等予以处罚，这样显然不能更好地保护学生，也不能平息学生家长的民愤。

就在此前，浙江温岭处理“虐童”事件也遇到类似难题，警方以“涉嫌寻衅滋事”对当事幼儿教师刑拘在网上引起很大争议。按照法律，不用“涉嫌寻衅滋事”又用什么好呢？“涉嫌寻衅滋事”虽然不是最好的，但目前确实是最合适的。

如何弥补《刑法》的这块短板，四川新念律师事务所主任王新年律师开出了“药方”——立法对《刑法》的“虐待罪”增加第二款，“虐待罪”不能仅限于家庭成员，以使得效力及于无家庭关系的儿童、学生、老人等其他监护关系成员。应该说，律师的建议，操作简单易行，万事俱备，只等立法。

当下处于社会转型期，各种矛盾如犬牙差互，各种怪事层出不穷，儿童遭遇的不法侵害越发离奇。正因如此，增设虐待儿童罪迫在眉睫、刻不容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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