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南通邱新祥 于 2023-9-25 21:33 编辑
最近,广西作家协会发布关于对网传王忠民抄袭情况调查的通告。2023年9月网传“贺州市作协副主席抄袭,经认真核查,情况属实。当地作家协会就王忠民抄袭情况做如下处理。第一,即刻对王忠民失德失范行为进行严肃批评教育,责其作出深刻检讨,向被抄袭者和发表刊物赔礼道歉;第二,本会认为王忠民不具备申报中国作协会员资格,于9月14日向中国作协申请撤回对他的推荐;第三,9月15日,贺州市作协依据《贺州市作协章程》有关规定对王忠民作出处理,撤销贺州市作协副主席职务、取消贺州市作协会员资格。
这个消息,让我想起早年一段难忘的亲历:
秋吟:不算抄袭的高人早年我也领教一回 我认识的大瓢,原来与自己做了一年不到的同事。现在,我也不知道他到哪里漂泊了。我们都曾生活在一个城市,这个城市不大,如果他还在本地,应该能够碰见。可是这些年来,我居然一次也未能见到他的人影。通过他的手机号码找他,也是白搭。原来他的手机号码,早就不是他的姓了,被一个陌生女客户取代。
其实,他这个人我并不喜欢,除了平时做事,有点鬼鬼祟祟,办事也习惯算计他人。但不管怎样,自己有时静下来,竟还有点想他。也许读者会讲,既然你不喜欢人家,又在念叨着他,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1995年,我在南通总工会主办的《南通工人报》,工作了一段时间。我不怕吃苦,精力充沛腿脚也勤快,稿子写得还算可以。没多久,我一篇关于港闸区一个弱智男主人与两个女人爱心接力故事的报道,上了《南通工人报》的头版二条。由此受到老总器重。大瓢在我后面才来到《南通工人报》。初次见面,我就觉得这个人眼镜后面一双眼睛,有点阴险。当老总在会上对大家郑重宣布后,我才知道,我们这一拨人竟然成了大瓢的部下。
过了大约一个月,通过观察,我就发现,大瓢这个人不干实事,有些夸夸其谈,尤其躲在镜片后面的一双眼仁,阴森森的,好像总藏着小妖一样。当时我不明白,老总怎么让这种人,坐在采编部门主任这个位置上了。
我一直不服大瓢管理,可自己的工作跟往常一样认真,有时甚至比过去更加卖力。也就过了半个月时间,我与大瓢在大伙面前,还真的面对面地干上了。那个期间,正逢《南通工人报》创刊5周年。编辑部开了会,准备邀请一些单位参加庆祝活动。而且会上已经规定,为了充分调动积极性,可以不限系统进行联系。我很有信心,仅花了半个多月,便将近一半的客户抓在了自己手中。 见此情景,大瓢马上又召集大家开会,要求重新按系统分配任务。他没讲完,我忍不住站起来,与他顶起来。但最后,大瓢还是脸红脖子粗地修改了原来的方案。 一个多月,我都没有理睬大瓢。报社5周年庆祝活动不久,中宣部和新闻出版署下达了对全国报刊整合的通知,《南通工人报》也在整合之列。本来预计到年底停刊,可没能坚持到年底,我们这一帮人便提前散伙了。 后来本人找了几家单位,但都因为不适应又相继离开。有一天,我记得是个星期二,这天,大瓢打电话到我家里,问我愿意不愿意去他那里。他说自己现在正在为省里一家报社,在南通筹建工作站,而且市工商、税务以及市技术监督局领导,都答应一起协办。他还表示留一个经济部主任位置给我。当电话快要结束时他又提出,这次属于行业板块承包,每个人都要预交一笔抵押金,作为经济部主任数额更要多一些。没等他说完我就将电话挂了。 我知道当时大瓢缺钱。建立这种工作站,南京总部不会出钱,大瓢只有拉人头参股。后来一位朋友告诉我,我才知道,大瓢居然说通了市工商局一位领导,由他们单位出资5万。由此,这个南通工作站才得以启动。 过了一段时间,我在一个朋友介绍下落实了单位,主要工作还是以写稿为主。这期间,大瓢经常打电话,让我帮忙提供一些报料。我能一心两用吗?我没有理会他。一次,大瓢在无锡一家旅游报上发了一篇稿子,被我发现。原来这篇本人独立完成的稿件,他没有经过本人同意,居然自作主张发到这家报社,还把他的署名排在我前面。我的这篇文稿,他一字未动,全盘采用。他的手段着实高明,既不算抄袭也不算剽窃我的稿件,还让他在外面出了风头。
本来我想打电话,数落一下大瓢,后来还是放弃了。一直到年底,大瓢给我的电话渐渐少了,再后来彻底没有了音讯。 我觉得有些奇怪,后又想起,也许大瓢那边做得不错,不需要我提供帮助了。一次,我在办公室里忙着,木门突然被推开,一个年轻人进来,目光对我打量了一下,说要找Q主任。我放下笔问他:我不认识你,你是不是搞错了?对方讲,你只要是Q主任就行了。我听了个大概,原来他是大瓢介绍来找我的。我有些胡涂:自己与大瓢关系并不友好,为什么会让这个年轻人来找我呢? 这位年轻人对我说了实话,原来大瓢那边的地方版报纸停办了。参与协办的市工商局、税务局、技术监督局都已退出。当然倒霉的还是南通市工商局搭进的5万元打了水漂。另外大瓢还欠着一家印刷厂一笔印刷费。同时,因为工作失误差点还惹了两场官司。 这个年轻人原来在大瓢那里上班,就已经听说我这人做事有自己的个性与追求——工作方面不喜花架, 乐于埋头专注实事。这时,我才明白,他来找我,想在我身边谋个踏实的饭碗。 一直到现在,我也不知大瓢最后如何收拾残局的?不过听人说,没过一个月,大瓢又与南通一家房地产开发商合作,在本地组建了一个报业集团。我想,一家房地产开发商,开发房地产有一些经验,但从事报业恐怕不行。我又想,这个开发商,肯定是让大瓢把这个项目前景描绘得天花乱坠,才让对方拍了胸脯投了启动资金。 但不管如何,大瓢能抓住一个开发商,也算抓了一条大鱼。因为他们钞票多,项目不能盈利就是赔点钱也伤不了筋骨。然而,出乎我的预料,这回大瓢没有斗过比他更狡猾的开发商。开发商把一个得力助手安排在他的身边,财务全部由开发商一手掌控。
大瓢自己也跟下面的人叹气:我这个老总就是一个虚职,向开发商拿钱,还要低声下气。我猜想,大瓢今后日子肯定不好过。果然,那个报业集团坚持了大约半年就关门了。后又传来更坏的消息:因为舆论导向问题,大瓢他们的总部南京那家报社,后来被主管部门连锅都端了。 如今,我真不知道大瓢在哪里漂泊。我觉得,他这一生,也许真应该为自己好好反省了。如果这辈子他还想在报业里立足,只有一个办法:不换脑袋,至少也得将灵魂投入炼炉,重新煅造一回。 说明:为了避免引起个别人对号入座,文中主人公大瓢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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