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南通邱新祥 于 2023-5-5 07:21 编辑
半夜惊魂（节选） 作者：邱新祥
大张家，现在有了一套面积在120平米的大房子。客厅、厨房、卫生间不算，朝南就有3间卧室。3间卧室3张床，平时孩子不在家，就两个大人，大张兴致来了，可以上半夜睡这个床，下半夜睡哪个床，真的幸福得无法形容了。 大张一家搬到这套大房子里，比起之前一个60平米的两居室，简直是天壤之别。有时大张因为胸口压抑，只能到楼下小广场上，寻找一些风景，用它们来调节与舒缓心情。 一天，大张提前下班回到屋里，此时，家里就他一个人。在屋里，他从东边房间穿过西边房间，感觉上，就像一个战场上的将领，在调动着千军万马。也就半个小时，大张的思维，至少穿过上百公里。但是，当它走进1982年的那段岁月，却一下收住了脚步。 那是大张在家乡，经历的一段最艰难的时段。他离开了原来的家，眼前这个“家”由母亲及亲戚软硬兼施搭建的。因为父亲胃癌离世，家境退变，几乎到了衰败地步。 但对象的家，经济富裕。大张被一个绳索套住脖子，安顿到一个缺少爱情的婚床。2年后，他开始由挣扎到最后完全挣脱。人是解脱了，却付出了很大代价，借用当时一句流行语：相当于净身出户。 1990年的上半年，大张因工作原因，到了距俄罗斯不远的北方。在北方一个城镇，一次，在自己驻地附近，偶遇一个离异带着弱小女儿的晓琳。当时，晓琳经济上拮据，还不是突出问题，主要是离异一年后，处了一个对象。当发现这个人懒惰，脾气暴躁，准备分手时，却遭到了对方的纠缠。 大张认识晓琳时，她精神已接近崩溃。她告诉大张，那人发话了，分手可以，但要拿她的女儿解恨。晓琳说，女儿安全高于一切！为了女儿，自己掉了脑袋也不在乎。 1991年7月的一天，知道大张要返回家乡，以后可能会被单位派往别处，或彻底回到老家。突然，晓琳抓住大张的手，哀求着：你帮帮我，你带我与女儿离开此地！大张理解她的心情，可那时，他的婚姻名存实亡，这个围墙已经摇摇摇欲坠，但还没有彻底推倒。
考虑到她们娘儿俩的不安处境，同时，晓琳一个亲戚也拜托了大张。这个亲戚对大张的驻外工作，给予了不少关照，不答应对方请求，于情于理，他都没有理由袖手旁观。
次日，大张主意打定并正式通知了晓琳：你放心，我会帮你们娘儿俩。 3人到了大张家乡，短暂休息后，大张在当地忙着张罗，主要想为晓琳寻找一个合适的门面房。她在老家省会城市，曾经学过美容技术，在自己居住的街道也单独开店经营。一个星期后，晓琳在南通本地虹桥新村——这个当时人口最为稠密的小区，大张协助她租下了一间门面房，同时陪着她，买了一些开店用具及生活用品。
很快，一个小店开张了。为了省钱，娘儿俩吃住也在店里。 店里没有地方放床，一张沙发对付着睡觉。好在这种沙发能拉开，开始，晓琳与女儿睡在上面，不算太挤。后来多了一个人就不行了。因为在1992年5月的一天，区法院一个女法官，将一张法律文书，郑重交给了大张。这时，大张已经知道，这份文书，彻底推倒了自己的婚姻围墙。面对文书，他他一字一句读着，泪水涌满了眼眶。因为推倒这个围墙，他付出了高昂的代价。诉讼3回，历时两年半，花费了自己大量精力与费用。 大张最记得，第二次诉讼区法院，为了能早日解脱自己婚姻枷锁，一个朋友拿了他的一笔钱，答应替他疏通关系，帮他彻底解除婚约。结果，这场诉讼开庭，双方律师经过激烈对决后，大张依然败诉。这次所有的付出，又一次打了水漂。
直到半年后，大张又苦苦等来第3次判决。这回，他真正自由了。有了这份判决书，大张与晓琳之间的红线，才算是完全划掉了。可是之前，正因为缺少那份法律文书，大张对晓琳的付出，却遭到外界非议甚至名声诋毁。一天大张出差刚刚回到南通，在办公室里，突然接到晓琳女儿的哭诉电话。他放下电话，马上风尘仆仆赶到了虹桥。
一直在晓琳那里忙了半夜。正准备离开时，这时，店门突然响起，外面有人敲门。这大半夜的谁能来呢？大张心里嘀咕着，上前把门刚开了一个口子，外面一下冲进来了两个大男人。等他们站定，并快速一边一个把大张紧紧夹住，大张才看出了来人，原来是两个警察。
大张与晓琳都毫无防备。那天的惊险情景，对于大张一生都不会忘记，在他脑海里是那样清晰，连每个细节都铭刻在心。片刻间，一个警察一只手从包里掏出几页信纸，另一只手握着笔，在等待记录。两个警察神情严肃，提醒大张，他们半夜前来此处，带着任务来的。还明确告诉大张，他与晓琳的一些不法行为，有人已经举报了相关部门。
那时，大张应该是37岁。37岁的男人都比较成熟，但如果遇到这种事，一般都会紧张。可他也仅是开始心跳加快了一阵，很快，表情趋于镇定。
大张不慌张了，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完全平静下来。大约10分钟后，还拿起水杯，喝了几口凉开水，然后，指着沙发床上一只伸在被褥外面的光脚——那是大人晓琳的一只瘦弱的光脚。大张说，它烫着呢。这个母亲已经发烧两天了，身边就一个女儿，她们娘儿俩在南通没有一个亲人。顿了顿，大张又对两个警察说，她女儿10岁，才桌子那么高，不能照顾生病的妈妈。因为年小体弱，她自己还需要妈妈照顾。
两个警察都不凶了，语气也变得软和，准备做记录的警察，把笔与信纸都收进包里。两人在屋里又四周看了一下，领头的警察，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脸对着躺在沙发上的晓琳：吃药不行，你也不要硬撑，最好现在就去虹桥医院挂点水。临走，领头的那个警察，还与大张握了握手。 这种场景的快速转换，就发生在虹桥小区一张低矮的沙发床边。大张本以为这间狭窄的店面房里，会马上响起一阵雷声，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生。正是因为两个警察的良知与敏锐，很快，屋里的一切都趋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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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发表于 2023-5-1 1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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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把“大张”编正常点行不行？什么“大张兴致来了，可以上半夜睡这个床，下半夜睡哪（那）个床”、“在屋里，他从东边房间穿过西边房间，感觉上，就像一个战场上的将领，在调动着千军万马。”搞笑不？
楼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