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南通邱新祥 于 2023-3-7 10:24 编辑
球友大陆突然去世,让我无法接受,与他相处三年的一些场景,不禁浮现眼前: 邱新祥:大陆我的球友,突然不幸离世(三)
我到了板桥新村,是下午1点多点。去之前,大陆本来要我中午到他家吃饭,或者带我去附近一家小饭店解决。这个小饭店是他朋友开的,因为疫情影响,处于半关门状态。他的意思,到朋友那里炒两个菜,两人喝点酒,一是解解闷,二是聊聊今后的打算。 我知道他酒量大,也怕他多喝了不能打球。电话里大陆知道我不愿麻烦他,只好作罢。由于要外出,路途还不近,我提前在厨房里下了一大碗鱼汤面。鱼是小鲫鱼野河里长的,我怕鱼卡多吃起来费事,干脆把小鱼都一一拍碎,用文火饨了一锅鲜美鱼汤。
中饭光面条不行,因为下午打球,打球运动量大了不抗饿,所以,锅里又加了一些大块牛肉,为了配色,也怕上火,起锅时又添了一把碧绿的鸡毛菜。家里一号大碗装得满满,最后的一道程序:香油、胡椒粉、花椒油、少许味精,顺着灶面一字排开,最后一一进入热气腾腾的面碗。
中饭不能没有酒水助兴,自己把亲戚送给我的竹叶青,从床底请出。酒不错,但我把控有度,仅喝半杯,大约接近2两。我知道,酒好多喝会伤身。我更明白,好酒更会让人不知不觉中招。我记得清楚,十多年前,我在新华网上偶遇河北承德朵儿。她曾写过一组诗歌,与酒有关的一首诗歌,让我感动。那时她父亲已经离世。一年一度的清明节来临,可能她一时不能于悲哀中自拔,她用白酒来麻痹自己。一次醉后,她得出自己的认知:酒是好物,但更是毒药。
我一个多星期没有见到大陆,发现他有点发胖。他对我:疫情期间,基本上天天关在家里,除了吃喝就是坐在电视面前。有时看着看着,自己就靠着沙发睡着了。他告诉我,疫情来了,大家不便出来,也没有活儿了。我接着他的话:大家的正常生活、工作,都被疫情打乱,现在能把身体保好,这才是头等大事。
我跟着大陆,向他说的居委会那个荒凉的球室跑去。路上,我发现他的两脚有点不稳,走前,他还要骑电动车,被我劝住。我问大陆:“你能打球吗?如果不行,我们就在附近转转吧。”大陆大笑一声:“你来了我高兴,高兴就多喝了半杯酒,我家小丫头(大陆对老婆的尊称),这次也没有挡我。”顿了顿:“我没有问题,打球不是你在电脑打字。”他的意思,打字不能出现差错,打球就是脚步乱点,也没有问题。
在小区狭窄的路上,走了大约300米,我们左拐到了一个宽道。这时眼前出现了一个矮房。大陆带我靠近,我眼睛一扫,这个建筑属于小区的公用车棚。他指着二楼:打球就在上面,平时这个球场没有人来。
很快,他在车棚门卫室向值班的老陈拿了一把钥匙。等大陆把球室门打开,我大步跨进,没想到脚底一滑,差点仰面跌倒。我蹲下来,眼睛对着地面:原来脚底这块长条板子,已经松动。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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