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南通沙里文化别忘了如皋

ntshifeng · 发表于 2023-2-21 15:50

南通是一个移民城市，尤其是沿江一带很多人都是从不同的地方移民过来的，这些移民带来了不同的语言、不同生活习惯和不同的文化。经过长期融合，大部分部分文化习俗已经融合，但是还有很多东西保留下来，在沿江地区形成了具有鲜明特色的沙里文化。近年来南通对沙里文化的研究和传承开始重视，做了大量的工作，具有明显沙里文化特色的餐饮、休闲等产业也开始发展起来，沙里文化与乡村旅游，乃至乡村振兴也开始加快融合。

由于语言和地理位置等方面的关系，目前普遍认为的沙里主要是指启东、海门和通州沿江的部分区域。这个区域相对成陆时间较短，居民多数从崇明等苏南吴语地区移入，语言基本与崇明话相同，属于吴语系。这部分人的语言与同属吴语系的同一个市（区）的北部地区的“通东话”不同，甚至很难交流，其生活习惯、风俗等也有很大的差异，有时仅仅是相隔一条河。

但是，很多人，包括一些研究沙里文化的人可能都忽视了一个事实，就是在如皋市的沿江地区，也就是原长江、江防、营防和九华的部分地区，也有一群沙里人，只不过他们不讲启海话，而是讲着江淮官话（通泰片），但是他们讲的如皋话与其他地方的如皋话有着比较明显的差别，尽管不至于影响交流。这些居民与启海沙里人相似，基本都是从各地移民过来的，而其中很多人同样是从崇明等苏南地区移民过来的。笔者的父系就是从崇明移民而来，母系是从常熟的常阴沙移民过来，有些移民发生在100年以内。这部分移民的老一辈自称为沙上人，可能是由于移民的来源比较复杂，如皋沙上人没有像启海的沙里人一样保留原有的语言，而是被原住语言同化，但是仍然与正宗的如皋话有比较明显的区别。如“说话”叫“xue（血） hua”，等等。

虽然如皋的沙上人与启海的沙里人属于两个不同的语系区域的人，看上去风马牛不相及，但是二者仍然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最突出的一点就是启海沙里人把通东人称为江北人，而如皋沙上人把原住民地区称之为老岸，过去老年人把到老岸去都说成“上江北”。启海沙里人和如皋沙上人有些生活习惯和风俗也有相似的地方，还有很多沙里话的特色词汇在如皋沙上话中也能听到，尽管是用完全不同语系的两种方言说出来的。具体有哪些，一时想不出来了。

与启海沙里文化相比，如皋的沙上文化以更快的速度与原住文化进行了融合，正在加速消亡，年轻的一代基本不再会说类似“上江北”之类的话了，方言甚至在较大程度上被普通话所取代。因此，恳望研究南通沙里文化时不要忘掉如皋，以免留下无可弥补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