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南通,牙齿有了病,去医院治疗,人们问起,大都会说去弄牙,就像女人去美发叫做头一样。 不久前,牙痛,实在难忍,便去了口腔医院,以前去的是一家诊所,心想,专业医院的检查设备齐全,能更快捷地找到痛点。在手机上预约挂号,只有两个女医生有号可挂,我选了还有两个名额可以挂的、一位叫芮丹的主治医师。时间约在当天下午四点。 八月初的天仍在酷暑里。下午来到医院,量体温,看行程码(此时正处在禄口机场引发一波疫情期间),在机器上扫挂号时给的二维码,报到,等待叫号。约莫等了半个小时,机器人叫我名字了,来到四号诊疗室,穿着防护服、戴着面罩、眼镜的芮医生问我什么情况,我说牙齿疼了快两周了。多年前我的两颗牙齿做了牙套,她说那时做牙套,里面的牙齿没有作处理。便开了张拍片单,进行拍片。看了片子,诊断为牙髓炎,建议取牙套,进行根管治疗。 医生每天接触的患者很多,自然有丰富的临床经验,对这些炎症疗法已烂熟于心。她说整个治疗过程要来几趟。回家百度了一下,什么叫根管治疗,是这样解释的:当牙神经已经处于发炎状态的时候,单纯的补牙是没办法进行治疗的,因此需要进行根管治疗。根管治疗就是将牙髓抽干净以后,进行根管预备,然后再把牙根填起来,这个过程就叫做根管治疗。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来来回回,填表,看行程码,挂号,等待,叫号,治疗,缴费,如此这般,不觉间已从夏天进入了秋天。 每次躺在治疗床上,在无影灯的照射下,能感觉到芮医生在护理的配合下,娴熟与沉着的操作。从取下牙套到根管的埋植,打桩,再到取模等,一道道工序,就好像制作一件工艺品,医生就是一名雕刻师了,只不过牙齿是他们雕刻的对象。 每次一道工序的结束,她会说“好啦”。二字中,我能感到这是她对这道工序完成后的肯定,这是自信;当然这也让患者宽了心。她话不多,只是在治疗中,进行必要的一问一答,几乎没有多余的话。一次上午去,她问我眼睛怎么充血了,我回答可能昨晚与朋友多喝了点酒。 后来,我问:能独立进行牙科操作需要多长时间的准备。她说从学校毕业,考证,考师,已经做了十多年了。听到十多年,我不由起敬。 从见第一面起,她始终戴着口罩,看不到面容,当然也就不能从面容看出或猜测她的年龄了。 从初诊到最后一次装牙套打磨,其间过去了三十多天,牙经历了疼痛到不疼痛的过程,经历了缺牙后咀嚼的不方便到一步步的治疗过程。 走出医院大门,突然有这样的感悟,许许多多平凡岗位上,正因为有许许多多平凡人的细心、恒心、耐心、信心、匠心,才构成了世界的缤纷多彩,筑铸了绚丽的七色彩虹;他们日复一日对这份平淡与枯燥的坚守、追求,才让人们的生活有了一缕温暖与甘甜。 谢谢芮丹医生! (章卫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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