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病》及其它

杏林中人

    鲁迅先生对中医一直是心存芥蒂的，这从其1922年所写“《呐喊》自序”和其后《父亲的病》中可见一斑。鲁迅文章曾经很热，“《呐喊》自序”还曾被选入中学课本。因此，“有意的或无意的骗子”说法，对中医发展的负面影响也不可小觑。有些问题似乎有必要进行讨论乃至于澄清。
     
    许多人认为，鲁迅对中医的“不相信”，主要源于两大原因，一是其去日本学了西医，先入为主了。中医与西医，毕竟是两种思维方式。中医相对抽象，西医比较直观。学了西医，再学中医，难度就有些大。最近，国务院就加快发展中医药提出若干政策措施，第一条就是有关中医教育的课程设置问题，必须建立“先中后西”的课程体系，不能上午学人体解剖、下午讲阴阳五行，如此是学不好中医的。二是鲁迅认为其父亲的病是因为“庸医”误治。所以要学了西医，“救治像我父亲似的被误的病人的疾苦，战争时候便去当军医”。
    鲁迅父亲到底患了什么病？怎么被误了？似乎很少有人研究这方面的问题。现在看来，研究是有必要的，对发展中医有益。
    鲁迅父亲的病
鲁迅父亲所患何病？《父亲的病》在几处说到具体症状：“水肿是逐日厉害”、“水肿一名鼓胀”、“依然打不破水肿，父亲终于躺在床上喘气了”。
水肿与鼓胀，中医是有分别的，非如鲁迅所说“水肿一名鼓胀”。水肿是指体内水液潴留，泛溢肌肤，引起头面、眼脸、四肢、腹背甚至全身浮肿。鼓胀则是因腹部胀大如鼓而名之，以腹部胀大、皮色苍黄甚则腹皮青筋暴露、四肢不肿或微肿为特征。水肿多见于现代医学的急慢性肾炎、肾病综合征、心力衰竭、内分泌失调等，鼓胀则主要见于现代医学的肝硬化腹水。
    鲁迅父亲患的是鼓胀还是水肿？从陈莲河医生开出的“败鼓皮丸”可知，应该是鼓胀。尽管鲁迅对这“败鼓皮丸”很是嘲了一番，但却方出有名，出自清代著名医家俞根初（1734～1799年）所著《重订通俗伤寒论》，主治湿滞肿满之“水臌”，腹大如箕，手足反瘦。
    俞根初乡间咸称俞三先生，居然是绍兴人士。陈莲河想必读过俞三先生这位同乡先贤的著作，于是就用了“败鼓皮丸”。由此可见，鲁迅父亲当时患的“鼓胀”，极有可能是今天所谓“肝硬化（失代偿期）”。     
    是否存在“误治”
    鲁迅父亲的病还是很重的，有几位绍兴名医为其看病，其中《父亲的病》中记述了两位。前后看了多长时间？两年、三年或更长？鲁迅记述的第一位医生就“这样有两年”、“看了两年”。“《呐喊》自序”里则说：“我有四年多，曾经常常，几乎是每天，出入于质铺和药店里，年纪可是忘却了，总之是药店的柜台正和我一样高”，“给我久病的父亲去买药”。据此可知，鲁迅给病重的父亲至少买了四年多的药。
    鲁迅父亲病“鼓胀”的年代，距今已逾百年。那个岁月，西医才刚刚进入国门，整个绍兴城还没有西医。传统中医将“风痨臌膈”列入四大难治之证。风者，中风也；痨者，结核病之谓也；臌者即鼓胀，多见于肝病腹水；所谓膈，中医也叫“噎膈”，吞咽受阻或食入即吐，多属于现代医学的食道、贲门恶性肿瘤。鲁迅父亲属于“臌”，自属难治之疾。
    即使到了今天，肝硬化腹水仍属“顽症”。2018年第15版《实用内科学》记载，失代偿期肝硬化（3～5期），年死亡率分别为20%、57%、>60%。鲁迅父亲的“鼓胀”在纯中医治疗下，能够维持生存4年以上，应该说已属不易，说“误治”似乎缺少依据。

    奇特的“药引”
    中医处方讲究君臣佐使，所谓的“药引”，属于“使药”之列，其作用是引导方中其它药物的药力到达病变部位或某一经脉，起“向导”的作用，也叫“引经药”。有的“药引”还有增强疗效、解毒、矫味、保护胃肠道等作用。
    在一张处方中，需不需要“药引”，由医生根据病情而定，一般不需要病家找寻，大多数药房里就能配全。需要病家自己准备的，往往是医院或药店无法配到或需要应时采集的鲜品。而让病家自己去寻的，也不一定就是“药引”。
    鲁迅父亲病中用到的“药引”，基本不属于真正的“引经药”。最为鲁迅诟病的“蟋蟀一对”，其实并不难得，鲁迅自己也说“走进百草园，十对也容易得”。
    蟋蟀是一味很好的利水消肿药，在晚期肝硬化腹水、肝肾综合征腹胀等疾病中，均会经常用到。但这味药新鲜者效佳，药房也多不备。至于“原配”之说，看是玄虚，实则要求有阴有阳。按照蟋蟀生活习性，不但雌雄易辨，居于一穴者，大多就是一对。

    鲁迅还提到的芦根、甘蔗、竹叶、生姜等，均是中医常用之品，尤其是芦根这味药，清热除烦、利尿通淋效果很好，鲜用药力更强，医生让鲁迅“到河边去掘”，显然对治治疗其父亲的病有益。现代药理研究，芦根有保肝作用，可通过抗氧化、保护肝细胞、抑制胶原沉积等途径，阻止肝纤维化。还有平地木，又称“矮地茶”，具利湿活血、化痰止咳功能，鲁迅父亲的鼓胀之疾，用之并无不妥。
    如果鲁迅父亲是肝病“鼓胀”，绍兴几位中医师对其减轻病痛、延缓恶化、延长生存还是作了努力的。至于鲁迅在文章中多次述及医生诊金每次一元四角，说那时这已是“巨款”。因为没有对那个时代货币情况多作研究，到底那时一元相当于如今几许就不得而知了！

远志

鲁迅因不信中医1936年生肺结核死了。
也是在1936年，南通的朱良春也得了肺结核，最后吃中药治好了，从此他转而学中医，而成一代国医大师。
也是在1936年，南通的瞿立衡也得了肺结核，他原本在张謇创办的医科专门学校先学四年中医，再学四年西医，又去德国留学四年医学。他也是吃中药吃好的。而具瞿结合自己的肺结核经历，写出了一本关于治疗肺结核的专著，书稿堆起来有一米半高

我之前建议把这些拍成电视，好好宣传南通，宣传中医，为中医正名。

可以参见我的《再为家乡献一策————讲好南通中医故事的影视剧构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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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水余波

鲁迅早逝是不是因为许广平太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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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舌果子狸

2918 发表于 2021-7-24 12:42
照你说:以后肺结核不要到传染病医院，到中医院看了！

哈哈哈哈哈哈

中医中药基本都是欺世盗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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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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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只想以真人真事的历史史实说明，中医不是像鲁迅说的这么不堪。
另一方面这两个重塑中医形象的真人真事是我们南通人，身边人，作为南通人应该自豪。
现如今真要得了肺结核去传染病医院还是首选。用链霉素。中医中药不是首选，为什么？因为现在的中医早已不是当年的中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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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来则来

还是娃娃的时候就决心做中医 跟着师父后面拎包 现在不存在这一说法了 自然科学一学就不信这个了

南通大家

远志 发表于 2021-7-24 12:16
鲁迅因不信中医1936年生肺结核死了。
也是在1936年，南通的朱良春也得了肺结核，最后吃中药治好了，从此他 ...

最好单独发一帖。然后不断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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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amjjc1971

美国人1944年发明的链霉素和1952年异烟肼才真正是肺结核的克星

别克车行

急病还是靠西医，养病靠中医慢慢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