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湖,你好 只要有水,就会有水边的守望者。曾经看到报刊上刊登的十九世纪英国浪漫主义的湖畔诗人华兹华斯写水的名篇,以其浓郁的田园气息用弥漫的水雾浸透了我捧读的纸张,我不再怀疑它一定是在湖边写下的。二、三十年代的旧中国也曾出现过湖畔诗派的作家冯雪峰等几位穿长衫、系白围巾的书生傍湖而聚,留下了许多美丽的故事和美丽的文字,那个湖就叫做西湖。 杭州西湖我去过多次,六十年代在部队服役期间前后有近二年时间在西子湖边度过,经历过西湖的春夏秋冬,每天早晨的出操、跑步,晚饭后的散步大多在西湖边进行,对西湖有一定的了解和认识。 最近,阔别50多年的老战友纷纷联系到,在春暖花开的四月相约杭州聚会,又一次相聚在西子湖畔。虽然是故地重游,但杭州经过50多年的建设发展,发生了质的飞跃和变化,城市扩大了好几倍,高楼大厦林立,闹市区由原来的“解放街”,北移至那时还是市郊的武林门一带,湖滨路禁止机动车行驶,建成了绿树成荫的步行道,机动车则从湖底新建的隧道穿越,就连那时部队驻地“留下”,典型的农村乡下,现在也是街道纵横,柏油路四通八达,小汽车成群结队,完全的城市模式,令自喻“老杭州”的我也成了“迷途的羊羔”。 然而,西湖没有变,她仍以恬静、美丽的面目呈现在我们面前。 那天晚饭后我和几位战友去西湖漫步,明亮的的月光,洒在平静的湖水上,白堤上对对情侣,簇簇游人,柔和的春风拂动着长长的垂柳,红白相间的桃花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宽阔的湖面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气,远处的湖光山色,楼台亭阁点点灯光,仿佛升腾在飘渺虚幻的仙境,西湖就像一个羞涩的少女,头顶一面半透明的丝巾,窥视着我们这些远方来客。难怪宋代大文豪苏东坡吟道:“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西湖无法被取代的原因就是世界上平庸的湖泊太多,一个没有历史,没有传说的自然景观,就像隐居者一样注定是冷清的,西湖却是想寂寞也无法寂寞的,每天都会有那么多本地的,或者外省的,以及世界各国的拜访者风尘仆仆地来到这里,打听、了解西湖的往事,往事是一笔被不断传颂着的宝贵财富。 在中国人心目中,西湖就是杭州,而杭州是天堂的一半,外国人看西湖,会把西湖当着中国甚至是东方文明、文化来看待。人群中杭州人熟惗的吴语浓腔,使我暗自怀旧,不由自主地面对西湖轻轻道一声:西湖,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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