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坚强”为何没有躲过最后一劫？

南通邱新祥

“鱼坚强”为何没有躲过最后一劫？

作者：邱新祥

前些日子，邻居张婆婆在菜市场，看上了一种鲫鱼。这种鲫鱼呈瘦条型，肚子不大。卖主称，长江船闸里捕的，属野生。价格自然贵一些，最后挑了4条带回家。

养在卫生间一个塑料大桶里。围成的圆型水域，地方很有限。4条鲫鱼到了水里，稍稍活动起来，两条沉在水底，两条浮在上面。两天后，一条不怎么动了，细看，尾鳍在微微抖动。张婆婆发现了，但顾不上，忙着到大儿子家“上班”，帮助打理家务活儿。

晚上张婆婆回来，发现少了一条鲫鱼，以为跳到水桶外面。在卫生间还四下找了找，没见到鱼影。 “一条鲫鱼没啦！”她声音有些大，传到西边卧室里。此时，小媳妇正在电脑前忙着打游戏。

“鱼儿在我肚里游呢。”小媳妇与婆婆调着侃，婆婆很快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过了四五天，桶里两条鲫鱼，也不怎么动了。唯有一条精神着呢。张婆婆的手插到水里，抓它时，它拼命摇动着尾巴。拿盆子换水时，它身子大幅度扭着，几次跳出盆外。张婆婆心想：那年四川地震时，出了一个“猪坚强”，一时名噪八方。眼下，借用这个流行语，它倒是一条“鱼坚强”。

一条已“游”进小媳妇肚里。这不，眼下两条又发蔫了。小媳妇从客厅走过来，过来也瞄了一眼，却没有发话。

晚上回来，小媳妇发现桌上多了一个鱼碗。瞧，两条鲫鱼挨肩睡在里面呢。这下，桶里只剩下最后一条鲫鱼。它的活动范围，这下大多了。原来4条鲫鱼的领域，现在都归它了。这些天，张婆婆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在水桶边观察它。气象台报了，温度已经上升了一些。

早上东方云天中，透出缕缕阳光，迎面照过来，阳台到屋里多了一份光亮。“鱼坚强”在水中，已经有点不安分了，轻轻地抖动着尾巴，时而浮上水面，嘴巴一张一张的，一串串小气泡挂在嘴边，恍若衔着一条透明的银链。

张婆婆告诉对门的季阿姨，说起来这种鲫鱼是野生的，口味应该不错。但现在吃的食物过于丰富，再好的美食到嘴里，有时也食之无味。张婆婆站在水桶边，心想：其它3条都先后夭折，眼下还有一条活得这么精神，因为生命坚强，才暂时避开了刀锋与食囊。转而蹲下身，靠近它喃喃自语：“”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有了如此超强的生命力？

它不时浮在水面，依然沉默。但水桶边时有轻微声音传出，不是它嘴里发出的，而是它的尾巴动作大了，身子碰在水桶边引起的响声。张婆婆觉得，这种声音听起来很特别，给屋子带来一种难以言语的感觉。

张婆婆退休前是一个中学教师，教过生物与历史。她知道：鲫鱼与其它鱼儿一样，对人类始终保持驯服的态度，不管野生或围养的，一旦被捕捞出水，都任由人类宰杀，直到填进食囊，一直沉默，从来不发出一声哭音，也不会吐出一句怨言。是的，它们嘴里没有任何表示，顶多也仅是用愤怒的尾巴，对人类抗议一下！但人类手中持有刀刃，对付它们太轻松，刀背对着其头部，用力一拍，便不再动弹。

可这条鲫鱼不同寻常，其它3个伙伴都先后死了，只有它还坚持活着。它应该不折不扣算一条“鱼坚强”了。

张婆婆突然有了个想法，不如将它放生，对！明天抽点时间，把它带到江边。长江离自家不远，下游水域宽阔，一眼望不到边。让它回到那里，那该多好呀！如果真的回到江里，它会用鱼儿特定的语言，把人类对它的恩惠，告诉同类。这时，这条“鱼坚强”在盆里转了一圈，嘴里依然衔着那条透明的银链。张婆婆盯着它，又多看了一会儿：如果真的如愿，那又该多么值得庆幸！

次日下午4点多回来，婆婆走近卫生间，发现“鱼坚强”没有了，连水桶都不见了。走到客厅就问小媳妇。只见她，神情有点火急，屁股扭着走到门口，侧身扔过来一句：“回来跟你细说，店里有人等着呢，我得赶紧去！”

张婆婆跑进厨房，打开锅盖，她心目中的 “鱼坚强”，已经躺在白色汤水里。她看着“鱼坚强”，只见它不闭的白色眼珠，死死盯在屋里的吊灯上。它想寻找什么？

此时，张婆婆心里已经明白。

                                                      2010年2月19日星期五     南京初稿       2020年11月中旬    南通改定

南通邱新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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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句拗口，连最基本的口语表达都没过关。
回家，好好补补课吧。有了真本领，哪怕深藏老鼠洞，自然有人挖你。

wangzongle

邱老师写的好文，一言之语亦不闻。古人自有三千字，不见江湖万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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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通邱新祥

wangzongle 发表于 2020-11-15 20:48
邱老师写的好文，一言之语亦不闻。古人自有三千字，不见江湖万里云？

有的年轻人，自认为读了一些书，可能勉强混了个文凭。走上社会，还在漂浮。甚至不自量力，到处惹是生非。

我与你年纪相差较大，但你能够虚心学习，完全不同于那些“小混”。希望你沉下心，趁年轻多学多练，提前成才，实现远大理想。

湘水余波

邱老童心未泯，开始搞儿童文学创作了？

南通邱新祥

湘水余波 发表于 2020-11-16 12:31
邱老童心未泯，开始搞儿童文学创作了？

此篇，适合成人阅读。当然聪明的儿童，能够读懂，前途无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