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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子店的夜晚是火热的。”这是青年作家石一枫《玫瑰开满了麦子店》开篇的一句话。 石一枫自小在北京城长大。在他的作品中,“京味文学”似乎已经不再与那些仪式化的旧有风俗相关,而是被内化成了一种语调、思维方式和写作态度。在他的小说创作图景中,石一枫已经成功塑造了陈金芳、苗秀华、“大姨妈”等一批具有鲜明性格的城市新人物。 10月17日,由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建投书局联合主办的“石一枫《玫瑰开满了麦子店》新书分享会”在北京建投书局·国贸店举行,评论家张慧瑜、石一枫与读者分享了《玫瑰开满了麦子店》的写作感受和创作背后的故事。 1979年生于北京的石一枫,1998年考入北京大学中文系,文学硕士。著有长篇小说《红旗下的果儿》《恋恋北京》《心灵外史》《借命而生》等,小说集《世间已无陈金芳》《特别能战斗》等。曾获鲁迅文学奖、冯牧文学奖、十月文学奖、百花文学奖、小说选刊中篇小说奖等。 《玫瑰开满了麦子店》是石一枫的最新长篇新作,小说讲述了沿着铁路线漂流到都市的乡下女孩王亚丽,怀抱微小而实在的期待,希望通过努力在生活中前行。然而,现实却带给她一次又一次打击。从最低处升起的,是被侮辱与被损害之后依然顽强生长的、善的“玫瑰”。这是石一枫《心灵外史》之外的强大而坚韧的“不信史”:在人生最艰难的时刻拒绝成为乞讨者,拒绝抱团取暖的诱惑,在强者面前保持清明的自我。 在分享会上,石一枫说:“我的写作在这部小说里变得宽了点。”他坦言,写作最开始的动机都是为了自我表达,作家有时候相信自己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有时候为了证明自己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才写作。而现在,他更多的是写别人的故事,别人的故事是无穷无尽的。“这些年我们能够发现的生活里的空间有很多,有人在文学里发现县城,有人发现在文学里了小镇。北京这个空间中也可以有各种各样的新发现。我们在发现里重新审视我们的生活,这个还是挺重要的。”石一枫说。 张慧瑜把石一枫到目前为止的创作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是充满石一枫个人特色的阶段,第二阶段则是作者有意识地进行了调整、开始写“他人”故事的阶段。张慧瑜认为《玫瑰开满了麦子店》是某种意义上的老故事,因为19世纪的现实主义文学就在写王亚丽式的进城人。“这个小说很重要的是塑造了北京的一种特殊空间——麦子店。麦子店这个空间里面有很多历史的陈迹,石一枫持续在写北京底层平民的故事,他的小说像镜子一样让我们思考那些我们可能已经麻木的问题,这是现代文学的一种功能。” 城市什么时候进入文学的?在评论家张慧瑜看来,“恰恰是在18世纪、19世纪,出现了很多城市问题、城市病。所以,狄更斯、雨果给我们呈现了《悲惨世界》,呈现了19世纪文学式的写作。《玫瑰开满了麦子店》的一个最核心的设定,就是王亚丽去打折的面包店买打折的面包,小说第一幕就是写这个。中间每一次的转折点都在她等着晚上10点之后的面包店打折。从这个角度讲,我觉得‘玫瑰开满了麦子店’某种意义上是一个老故事,19世纪的现实主义文学就在写王亚丽式的进城的人,他的故事。在这个社会空间里面,你会发现个人的梦想,个人的期望。对她来说,城市就像茫茫黑夜中的大海,很漂亮也很孤独。石一枫的写作真的好像要给小人物找到一种希望,在你绝望的时候给你希望,支撑你能够活下来的勇气。” 石一枫坦言认识很多来北京工作的朋友都在麦子店居住过,尤其以搞文化的居多。“北京文化人有一半是麦子店出来的,足可以成立一个‘麦子店作协’。”在《玫瑰开满了麦子店》结尾,石一枫这样写道:“那红色笼罩天地,王亚丽觉得,那是她所从未见过的沙仑的玫瑰,开满了麦子店。” 麦子店到处都是人,到处生机勃勃,青年作家石一枫正是以这样的笔触,用文学书写现代的都市生活。 9 @# L7 J% g#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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