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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江海晚报》载《南通唐闸离世界遗产还有多远》文的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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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离子（钱健）撰 . . 朋友把2020年6月8日《江海晚报》第1版报题，第6版通版登载的《唐闸离世界遗产有多远》一文转发给了我。我读过了此文，为作者和报社对唐闸申遗的关切和期盼而高兴。 然而，作者在陈述事实时，有错误之处。文称：“最早从这个角度对唐闸工业城镇开展全面调查研究的是张謇研究中心。2007年，在市有关方面的提议和支持下，该中心成立了课题组，由张廷栖教授任组长，成员有姜平、 姚谦、曹云泉、陈佐和杨晓明。课题组历时3个月，在唐闸开展了拉网式的调查摸底，完成了第一手资料的收集、整理、编印工作。……与此同时，南通大学钱建、邵耀辉等教授也开展了多项研究，发表了一系列成果。” 如此表述，是与事实有出入的。 最早提出申遗，不是2007年张謇研究中心提出的；而是南通大学的前身之一的南通师范学院的我本人（钱健）在2003年提出的。最早调查为申遗而成立的调研组也不是由张廷栖教授任组长的调研组；而是以我本人为组长的调研组！而且此前我即已给世界文化遗产委员会写了信，叙述了遗存的情况，并得到了他们的鼓励和寄来的有关申遗的介绍和说明以及各种图表等。我发起的调查与研究活动是我担负的南通市哲学社会科学研究“十一五”社会科学基金重点项目的工作内容之一。我负责的此调研组由我、黄岚高级工程师、邵耀辉副教授、姚谦先生等及几位优秀的大学生所组成。完成调研后，编撰了《关于唐闸-南通近现代工业社区遗产的保护与利用的研究报告》。在编撰该报告的后期，为了响应我校提出的有涉地方的科研要尽可能与本地对口对接，争取支持的期望；所以我把张謇研究中心的张廷栖教授添入而充作课题组的名义上的总顾问。但实际上未有需要他参与解决的问题出现，以至于直到该报告书被印装了一年多了，我们也未曾有空把报告书送给他；当然后来是送给他了。另一原因则是考虑到不能直接阅读外文材料者，难以对我们的研究有实际的帮助。 该报告初版于2007年11月25日，因其体量较大，遂遵从南通市哲社联等的建议而精简之以集中指向申遗。随后向市委宣传部和市哲社联送上2008年4月20日的精简版。该精简版有155个A4页，含182幅图片。因后来不断有人索取而加印，遂顺带着对之有所修正。以下节录此《关于唐闸-南通近现代工业社区遗产的保护与利用的研究报告》之首的说明以交代相关的事实。 “……；因此，唐闸-南通近代工业社区因其在近代中国的突出意义，而在未来进入世界遗产名录的可能性就非常大，大过了中国的其它的一切近代的工厂和矿区。如果南通方面不能抓住这一有利时机来及时开展对本地文化遗产的有效的保护工作，则将必定会使后人深感痛惜。 2003年，南通师范学院历史系的钱健（羽离子）撰文论述了‘唐闸城区的出现，是在中国具有深刻意义的资本主义近代城镇诞生的范例，它是在中国，完全区别于开埠城镇的沿商业化的轨道去接近和走入近现代化的一种成功的模式。在农业化转向工业化，依靠工业化而进行城市化，以及非开埠城镇的近现代化这三大方面。这一唐闸的大型的联动式实验，在中国是史无前例的。而张謇为首的资本主义的企业集团在南通的工业化运动中起了重要的主导作用。’…… 2003年，钱健及协同钱健研究的姚谦同志分别在唐闸地区作了数次调研。当年，即2003年，南通市政协秘书长兼副主 席施景钤同志主编的《南通旅游业发展方略研究》一书已启动工作。应施景钤先生之约，钱健于当年10月终于完成了五万多字的《对南通旅游资源的品牌与开发的研究》报告以作该书的一部分。此报告书的第六部分为内容专门的《保护与利用南通近代社区的新建议》。此建议即‘准备和尝试将原大生企业集团社区即南通近代社区向联合国申报以为世界文化遗产’。 这是一个在理论界和业界首次被提出的大胆却是在经过了认真研究和深思熟虑的思考之后作出的严肃倡议。此第六部分中具体论述的三小章分别为‘将南通近代社区报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的理论上的可能性’、‘可参考的英国欧文的工业社区及其申报世界文化遗产的情况’以及‘南通方面申报世界遗产项目的预备工作’。 该2003年的报告认为：唐闸-南通近现代工业社区基本符合‘世界文化遗产’的入录标准。南通方面应重视这一情况，应重新修改相关的城市规划，扩大和深化对唐闸-南通近现代工业社区遗存的保护和利用。报告最后有谓：‘剔除各地申遗中对遗产项目投入资金数额的夸大宣传的因索，为申遗而投入的资金的数量还是有限的，而且这一投入还多是递进式的。申报世界遗产通常是一个长期的工程。甚至可能长达十几年。准备期如此之长，其实也不是什么坏事。这一段时期里的宣传造势，只会有利于南通知名度的提高。南通近代社区的修复准备，对于旅游业的功用更是不言而喻。’ 钱健的这一研究恰好也可归为南通市哲学社会科学界联合会的 ‘2003年度南通市经济与社会发展热点问题研究’之一；因此，南通市哲学社会科学界联合会于2003年12月16日为这一研究向钱健研撰的该报告书颁发了评审证书并授予二等奖。 施景钤先生主编的书本来早已出版却因目录等编印有误而稍延至2004年3月，由中国文史出版社正式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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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保护和利用南通近代和早期现代化时期的工业遗存并请为之申报高级别保护等所作的倡议和呼吁，加上其他同志如尤世玮、沈启鹏、单霁翔、沈玉成等等先生先后的实际支持；这些外部力量有力地推动了本市的职能部门把大生纱厂申报作全国文保单位。该厂的局部遂于2006年5月被成功地列为第六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2004年3月，钱健在已由印刷厂全部印装完成的长篇报告书《对‘中国近代第一城’的综合研究》的第七章中继续提议将原大生企业集团社区在内的南通近代社区向联合国申报进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承认‘人们可能惊呼这一想法简直是匪夷所思’，但仍然说明‘如果了解了作为世界文化遗产的必需条件和世界上实际申报的情况，就不会认为这一创意是天方夜谈。’ 钱健曾多次呼吁的前述倡议及其研究事实上是： 第一次把唐闸-南通近现代工业区是区别于中国任何一处厂矿区的唯一而独特的社区这一结论提炼了出来； 第一次提出要把唐闸-南通近现代工业遗存及其社区申请报入保护性的世界文化遗产的名录； 第一次为把唐闸-南通近现代工业遗存及其社区申请报入高级别的遗产名录、特别是世界文化遗产名录做了最早的有关的先期性的研究与比对等工作。 虽说并不是许多人都能理解，但上述意见和研究还是对相关工作给予了积极的影响。从2003年3月起，南通正式开始同时创建国家文明城市、国家卫生城市、国家环保模范城市、国家园林城市和历史文化名城的‘五城同创’工作。因此，前述的研究与提议对南通申报历史文化名城的工作给予了积极的内容补充和实际支持。同时，也在客观上拓宽了南通文物保护工作应予挺进的新领域。还有其它方面的积极影响，这里不必具说。 …… 2007年5月，钱健申请的课题《张謇与近代南通对中国社会发展的影响及南通近现代工业遗产的保护与利用》有幸被批准为南通市十一五规划的重点立项课题。此课题……的两大方面的工作目的： 一是……；二是对闸港等地区的工业遗存作必要的调研并就更高层次的保护与开发利用的问题作研究。…… 钱健与其课题组人员从2007年7月中旬起即开始了新一轮的田野工作，首先对唐闸、天生港地区开始了全面的调查与考察。与此同时，本课题组人员在市规划局查阅了往年的有关规划的报告和图册。 2007年8月下旬，市规划局召集了一批有关人员，也包括钱健及他的课题组的几位同志在内，商议了对唐闸近代工业遗存情况作普查的工作。9月2日，由市规划局领导的，具体由张謇研究中心张廷栖教授负责的课题组向唐闸地区派遣了调查组，正式启动了对唐闸近代工业遗存情况的调查。这一调查组的目的是在地图上具体标出实业遗存的所在，为之拍照，为每一处遗存撰写具体的说明以为城市规划服务；同时也为南通在将来申报国家级历史文化名城服务。但规划局的调查组不计划也不研究唐闸工业遗存进属世界文化遗产的事。而此前稍早一些的由钱健负责的调查组的目的除了与以上者相同之外，还着重在于为申报唐闸-南通近现代工业遗存与社区以使之进入国家级工业文化遗存名录和进入世界文化遗产保护名录寻求实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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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规划局资助的调查组没有参加钱健的调查组的工作。而钱健的调查组则在较小的程度上汇入了该规划调查组的工作；例如，原来属于钱健调查组的姚谦同志，因生活较困难而财政规定本组没有科研津贴，故在后来市规划局资助的调查组成立后，在我关心和向他本人建议后，他转入了彼调查组以便可以领到少量补贴。姚谦在我组时编制的唐闸实业遗存的表格和情况记录等也因此而可供后一组参用。两个调查组之间的意见和信息的交流有益于共同的保护工作。钱健和其组组员拍摄的三百余张唐闸地区的彩照也随即存入了市张謇研究中心的电脑以无偿地提供市规划局的调查组与他人使用。 我们认为，对唐闸-南通近代工业社区的保护与利用至少包括三或四个等级：第一等级是一般性的保护与利用的工作，第二等级是通过申报国家级历史文化名城服务和申请进入国家级的文化遗产名录，以此为锲机而开展保护与利用的工作。第三等级是通过申请进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并以此为锲机而开展高水平的保护与利用的工作。最后，本报告（邵耀辉女士负责这部分）认为唐闸-南通有条件向联合国最佳人居环境奖的要求与目标迈进。由于联合国最佳人居环境的要求与唐闸-南通近代工业社区的保护目标不同，所以可以将此目标单列，也可以将之设为唐闸-南通近代工业社区的保护与利用的第四阶段即第四个等级亦即另一个最高的目标等级。 本课题组以使南通进入国家级历史文化名城、使唐闸-南通近现代工业遗存与社区进入国家级的文化遗产名录和世界文化遗产名录为工作目标，尤以使之进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为最高工作目标，而对有关的情况、信息和问题给予了归纳、条理、分析，提出了一些建议，旨在为领导者、决策部门、关联部门等提供关于唐闸-南通近代工业社区的保护与利用等多方面工作的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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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十多年前上报的《关于唐闸-南通近现代工业社区遗产的保护与利用的研究报告》的较长的说明中关于申遗事项源起和初期发展的实录。当年，市委宣传部选取了若干科研成果而将之编成一本很薄的册子，分发给全市的有关部门以推荐之；本“十一五”社会科学基金重点项目的成果就在被推荐之列。
市和区的党委、政府、人大、政协等，在作了综合的权衡和评估后，都支持了唐闸-南通近现代工业社区的申遗工作，不少部门也实际支持和参与了操办。而积极支持的人士中，北京的单霏翔、南通的陆嘉玉和姜平先生，以及其余我未能获知其名的人士们都为之努力地做了不少工作。江苏省政府的工作报告、以及据说省里有的干部等也给予了实际支持。但各单位、部门等的理解和侧重点多有不同；在取得进展的同时，申报的方向有偏，走的弯路也不少。惟对之，这里不作析论。我已先后对唐闸-南通近现代工遗申报世界文化遗产事断续地研究了十多年，撰写了相关的考述论证达几十万字。因现在仍在承担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的张謇与南通社会的研究；故容在完成项目既定的考述的比重很大的专著之后再集中整理关系申遗的论述。 . . . . 《南通唐闸离世界遗产还有多远》一文和《江海晚报》报道的本意，想来是很好的；但其疏忽和偏差，则会造成对历史事实及对当事的我们课题组等人的误解，会产生不当的影响。所以，这里为之说明一下。与纸本和电子本同步的海量发行的《江海晚报》相比，本澄清之文仅只能出现在极有限的小范围里。故有人能转发之，非常感谢。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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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6-16 1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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