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运动是新民主主义革命的发端,也是当时爱国青年图强自救的一次有力尝试。席卷全国的爱国运动当然也影响到了 南通,各学校纷纷响应,组织多种多样反对不平等条约的抗议活动,但相较其他地方显得犹豫而温和。
长期以来,国内主流学界对张謇在五四运动中的地位是持否定、批判态度的,因为他对待运动显得不够激进,“对于能破坏而不能建设之革命,早为疑虑”,甚至一度被打上了“反革命”、“反动资本家”等极端化标签。但是随着近年来历史研究的深入,这一结论有所改观。
张謇作为当时中国最有力的资产阶级代表,对于整个巴黎和会的进程极为关心,他多方活动游说,力主废除不平等条约,维护祖国主权。
1918年4月8日张謇致电冯国璋:“……苟为中国人而良心未丧尽者观之,孰不眦裂……万一有是而未定,亟请详审与国之隐情,保全国之命脉……若公然视国如私物,奉以予人,供人宰割。国之人强者不必言,即至弱者,亦口有诛而笔有削。谁秉国钧?谁秉国成?窃为明公惜之!”
1919年2月2日,张謇又致电时任总统徐世昌,揭露日人压制中国代表在巴黎和会的发言权,威胁中国代表保密与日之有关密约。希望徐世昌能“以国为命、忠诚勇毅,一扫平常敷衍之策。”同年5月21日致电称:“政府即自杀,人民宁不求生”,认为群众运动是人民求生!并说“倘竟认日人占领青岛,外则成敌阴谋,内则复旧专制”。
1919年4月8日,张謇将自己与熊希龄等人撰写的中英文请愿书转呈梁启超,请呈递”美、英、法、意各政府及巴黎和会”,请废除不平等条约,“谋国家涓埃之补。”
由此可见,张謇其实是认同学生爱国热情的,只是不同意学生罢课而导致误学。他与蔡元培,历史学家、柳诒徴等人所持态度相似。张謇绝不是什么一味顽固保守的妥协派、反动派,只是在救国的具体方法上有所不同。并且,正由于他所代表的资产阶级在幕后给予资金支持,全国性范围的“三罢”运动才能得到维持,因为此时仍有很多底层工人担心罢工会失去赖以养家糊口的饭碗,拿到钱得到保证之后态度才坚决起来。
有趣的是,五四运动后,在南通的各小学的国文课上开始教拼音字母,推行普通话,语体文逐渐取代了文言文,新文化运动在南通萌芽。在张謇于1919年9月建办的伶工学社中,准备了《新青年》《新潮》《建设》等许多杂志和新小说,作为学员的课外读物,以开阔视野,接受新事物。1921年,《新青年》前几年的合订本,也出现在女师附小的教员预备室里。这些,也从另一个侧面反映了张謇对于新文化运动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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