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皋马继祖：惠政无彊 颂声洋洋

飘啊飘的小金金

□姜小燕

      如皋乡贤祠供奉着一位乡贤—— 监察御史马继祖。只惜上世纪末的《如皋县志》与本世纪初的《如皋市志》，均未录入马继祖的生平传记。幸有民国年间重修如皋《马氏宗谱》（影印本）流入市场，笔者可以拜观谱中《明文林郎监察御史马公述斋墓志铭》诸文，才将名宦马继祖的生平整理如下。
      《明文林郎监察御史马公述斋墓志铭》是研究马继祖生平最重要的史料之一。此文由三位进士合作，得以传世。据《江苏艺文志》（南通卷·扬州卷）等书文记述：书丹（勒石）者陈相，字子邻，号管竹，泰州人，成化十一年进士，知台州府，后任广西承宣布政司右参政等职；篆盖者邵棠，字民爱，南通人，成化年间进士，先后出任四川成都府崇庆州知州、陕西承宣布政司左参政等职；撰文者何棐，字辅之，号笃斋，泰兴人，弘治十五年进士，出任福建浦城县令、南京任陕西道监察御史、南京太仆寺少卿、江西按察副使等职。
       上述三人又均有政声，足见《明文林郎监察御史马公述斋墓志铭》颇有史料价值。只是此文有缺，仅录“公生于正统丁卯年（1447）十二月”，谱中“世系图”只说马继祖为名宦乡贤，寿76岁。由此推知，马继祖死于1522年。此非孤证，何棐为马继祖撰铭的缘由，写于《明文林郎监察御史马公述斋墓志铭》开头：
       大明中兴，皇帝御极改元嘉靖，柄用老成，记征天下遗佚。吾推如皋侍御马公当应招起时，予亦在告家居，方喜为朝廷得人贺。夫何公以疾不起，惜哉。予未及弔，其子绅不远三舍，谒蹶过予。永丰乡奉参伯冒公鸾所为状，属予铭。予惟公乃留台，先寅又与外舅氏有瓜葛焉。虽不文，不敢辞。
       嘉靖元年（1522），皇帝启用老臣，征召天下隐士。何棐向朝廷推荐了如皋名宦马继祖，不料马氏病重离世。何氏正居泰兴老家，未曾来得及赶来如皋吊丧，马绅（继祖儿子）手持如皋进士冒鸾所书父亲生平事迹的状文，赶来拜谒何棐，恳请他为父亲写铭。何棐有感马继祖事迹，有与冒鸾相识，所以不再推辞。此段文字，说明两点：马继祖的生卒年定为1477—1522；何棐撰文的主要材料实为冒鸾所书，有据可查。
       据《明文林郎监察御史马公述斋墓志铭》及“世系图”，马俊公，字茂才，任宜川县丞、北京忠义卫经历司经司等职。其子马继祖，字崇功，号述斋，世为扬州如皋人，生于陕西宜川官府。小时聪颖，立志考取功名，在数地得地方名师亲炙。虽然他屡考屡败，但从未气馁。何棐七岁时，就已知道马继祖的名声，仰慕他的才学。弘治己酉年（1489）中举，名列第六，其文为主管官员抄下作为范文。庚戌年（1490），他又考中进士，与状元钱福同榜。翌年，出任山东博兴县知县，正遇百姓疾苦，需要借钱度日。马继祖亲自写好文章，向上天祈祷风调雨顺。是年秋，农民获得丰收。同时，博兴县教育工作做得不好，常年无人在科考中胜出。有一位学生张琮，平日沉迷饮酒，以致荒废学业。马继祖认真培养他，张琮深深忏悔，深受感动，考取举人。张达等六七人说马继祖的坏话，乡民又传播这些坏话，中伤马继祖。他们都被依法处置，唯有张达逃窜至野外。经过马继祖的努力，化解矛盾，张达重新做人，成为博兴县的“周处”。
      由于政绩突出，通过考核，皇帝褒奖，丁巳年（1497），马继祖拜为南京云南道御史。他为官有风节，有气度，与吴珉、侯珣两位官员交恶，遭到他们的弹劾诬告。内府官员经过巡视金吾卫等处仓场，不纵不劾，秉公上报：马继祖办事得体，有济事才干。
      马继祖平日以身作则，淡泊名利，善待家人。他十分简朴，衣着朴素，食物单一。壬戌年（1502），马继祖奉旨前往闽广地区，负责屯田工作。他不幸染上疾病，担心传染给母亲，便辞官回家养病。正德初期，他已经恢复健康，朝廷希望他恢复职务，他本性善孝，不忍弃养家中老人，拒绝出仕。他曾建造一个小堂。儿子马绅非常喜欢堂中的花竹与图书，马继祖告诉他，人世的味道就是如此，淡淡如花。
      马继祖的妻子田氏，也生于官宦家庭，贤惠达理。儿孙们在他的培养下，长大成人。长子马斌娶听选官沈敬的女儿为妻。次子马纲娶何棐外舅的孙女许氏为妻。三子马纪为县学生，娶薛氏官员从女为妻。四子马绅为举人，娶冒鸾女儿为妻。由于马继祖有道有德，后人为其遗像写道：
      雁齿两行，公颖脱囊，忠信孝弟，公俭温良，历任四季，惠政无强，民之父母，颂声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