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案？海安名人张符骧竟然对栟茶名人蔡孕琦这样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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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案？海安名人张符骧竟然对栟茶名人蔡孕琦这样评论

南沙明远堂文生2020.3.3整理

关于栟茶蔡孝女的故事，通泰地区已经家喻户晓，人们感叹蔡蕙作为一个闺中待嫁的小女孩，竟然敢跑到康熙皇帝面前告状，于是纷纷点赞她是历史上第二个缇萦。然而蔡蕙的父亲贡生蔡孕琦到底冤不冤呢？目前只能看到那篇长长的上书，里面把蔡孕琦的罪责洗刷得一干二净，而实际上关于蔡孕琦的结局，众说纷纭。《漱华随笔》说是改为“城旦”，也就是死罪免了，而活罪难饶，让他修城墙、做苦工。《雍正扬州府志》说他沉冤昭雪，并且回家生了儿子，寿命较长。《泰州旧事摭拾》只说保住了性命，被释放出了牢房。《后缇萦南曲》、《清史稿》都说他减免了死罪。《蔡氏旌孝录》说诬告的人获罪，他被释放，又说他改为城旦。在栟茶教书十八年的李驎认为蔡蕙延长了父亲蔡孕琦的寿命。张符骧在“蔡孝女传”中用了一个很奇特的词“希上意”，也就是迎合皇上的意愿，有奉承的意思。这说明蔡蕙的举动确实感动了康熙皇帝，因此办事的官员就得按照皇帝的思路来操作，这说明所谓的平反可能有一定的水分，并非严格按照法律程序来重审，毕竟皇帝已经定好了基调。

我们来看张符骧这段深刻的评论。《扬州足征录》和《依归草》等都有记载。他说：“当蔡孕琦被逮捕时，有些人认为他应该死。因为这种情况而父亲被处死，儿女就不应该想着复仇。尽管如此，从有文字开始，女子为了父亲上书的情况，只在蔡蕙这里第二次出现，难道不是大孝之举？我仔细研究调查了孝女的事迹以及蔡氏案子的原委（张符骧与蔡蕙为同时代人，大2岁而已，且张符骧有女儿嫁到栟茶，有孙子张育万住在栟茶），才发现别人对蔡氏有深仇大恨是有原因的，只不过蔡孕琦还不算最过分的。我记得缇萦在上书中说，她父亲在齐国做小官，当地人都说他廉洁公平，于是汉文帝就赦免了他的死罪。我其实心里还是很怀疑的。假如缇萦不上书皇帝，是不是会在汉文帝这种美好时代还出现含冤而死的清廉官吏呢？如果真的是这样，无论孝子还是忠臣都会感到非常遗憾。假如缇萦的父亲淳如意确实有罪，应当处死，而汉文帝仅仅因为不忍心十几岁小女孩缇萦的哭求就释放淳如意，那这样天伦（孝道）与国法（治道）就不能两全了。为了成全缇萦的孝心，就会违背国法。诸侯和大夫治理各自的家国，他们都十分希望孝子代代相传、永不绝迹，认为这是一大美事，于是载入史册，以此为荣。但如果地方官能做到有不冤枉人的案子（虽然也有很多冤案），那么就等待嫌疑犯为自己申诉；如果地方官审判案子已经做到了公平合理，而因为嫌疑犯孝敬父母就特意宽容他。这两种情况都是与先王的制度不可同日而语。于是我做了孝女传，并将我的议论附录于后。”

徐鲁斋对张符骧的议论评价较高，认为传文简洁，一番议论也很有新意。文中也有标注简评，认为一般人想不到这一层。笔者认为，古人在司法实践之中，人情对法制的影响非常大，对孝子，一般官员们都会对他们特殊照顾，以此教育人们应该遵守孝道，但是国法难容，最多只是减刑，除非封建时代个别帝王下令赦免。所谓先王的制度也就是以孝治天下，强力打击那些违背孝道的行为，但是反过来不能因为某人是孝子或孝女就免受法律的制裁，最多只是减刑，个别特例可完全赦免。张符骧认为蔡蕙确实是孝女，但他认为蔡孕琦本身有罪，蔡蕙不应该有如此不平之心。同样张符骧也怀疑了缇萦的事情。张符骧承认孝道值得提倡，但国法应该优先得到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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