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南通邱新祥 于 2020-2-7 08:24 编辑
南通大地,我为你裁下的几幅抗疫画面(一) 作者:邱新祥
今天,家里没有蔬菜,只好出门。沿着东西朝向的福利路,经过了地铁口来到菜市场。这时我发现南边的幸福人家小区门口,有几个戴着口罩大爷大妈散落在路牙里面(离主干道还有四五米)。他们都是卖菜的。在这个突如其来的抗疫时期,很多人都猫在家里。他们却在冷风肆虐的冬日里蜷缩着身子,在没有任何遮物的角落,等待着买主。一种夹杂着酸楚的感动,顿时触动了我的心壁。很快,便在一边停下电动车。
这时,一个比我年纪小点的女人叫我,她说,她的茼蒿是家里吃不掉,才拿出来卖的。这种茼蒿纯粹野生,种在他们小区外围一块荒地。
看外表,这茼蒿已经有点干瘪,没有卖相,但我觉得不错。没有犹豫,叫对方称上5元。结果称好,分量够重,那个女人只要我3元。我感到这个女人,与菜贩子完全两种态度。那些菜贩子,卖的蔬菜多为大棚温室生长,化肥农药离不开。为了多卖钱,有的还将蔬菜浸下水,不浸水,至少还要洒点水,以增加蔬菜重量。
旁边还有一个女人,她的马儿头,我称了6元。因为怕找零钱,尤其这个非常时期。我给了她10元纸币,叫她4元硬币不要找了,直接转给卖茼蒿的女人。
卖茼蒿的很客气,又抓了一大把茼蒿,给了我。
突然,我身后传出很重的脚步声,并伴着严厉的呵斥声。回头,原来几个城管疾风一样卷来了。一个年轻的城管,对着几个卖菜的蛇皮袋、篓子一阵乱踢。一个年纪大的城管,高分贝声音从嘴边扬起:现在是什么时期,你们还在这里卖菜。还在给我们添乱,赶紧给我离开!
一个卖菜的大爷,回了一句:我们在小区门口卖点菜,也是方便帮助居民……
高分贝嗓音的城管,对着大爷瞪着眼:你还要啰嗦是吧?我叫你们离开,你们必须马上离开!
我知道,现在的菜市场多是私人老板的,他们是生意人,每天都在盘算自己的利润。恨不得街上所有两只脚的人,都能入驻他们的聚财场(菜市场)。殊不知,菜市场的摊位费,每年都在涨。摊主增加的费用,只有稀释于成本,转嫁到买主头上。
不错,现在是非常时期,但防疫控疫,政府小喇叭里也在天天广播:居民同志们,请你们少出门,不出门,少去或不去人群密集的场所。
这些年,菜市场特别是一些超市,上了档次,有的菜市场还配了电梯,但空气流动明显受了限制。因为这些场所基本都是封闭装修。为了减少中央空调的电耗,一些超市连进出口,都用帘子遮得严严实实。这种环境对防疫控疫,十分不利。
今天道路上,行人稀稀朗朗,菜市场门口,也没有往常的电动车阵容。我相信,眼前的这个菜市场,也比较封闭。完全不是室外自由空气主宰的世间。面对城管的强力呵斥,几个卖菜的吓得不轻,纷纷逃离。
但卖菜的老头声音,虽然不高,可我已经听见,也已听懂。这种情况下,城管人员是不愿听的,就差使用暴力,来阻断这种声音。
返回路上,我居然碰到那位卖茼蒿给我的女人,她对我:城管人员的素质……,也只敢欺平头老百姓。分手时她叫我停下来,从袋里抓了一大把茼蒿:再给你点茼蒿。我挡住:“不行, 我要给钱。”对方笑了:还要钱?你这个人说话,我爱听……
2020年2月5日 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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