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水上漂”，今日“陆上行”——通州长江渔民的陆上新生活

恰恰啼

1月14日，通州区五接镇开沙岛麻子垂钓山庄里水上浮桥上，董玉江、刘同贵等四个汉子正在将捕获到的大花鲢扔到网箱里。

一个多月前，他们还是长江里的捕鱼人，一转眼就成了长江边上的养鱼人。国家规定，2019年底前，长江水生生物保护区完成渔民退捕，率先实行全面禁捕；2020年底前，长江干流和重要支流保护区以外水域完成渔民退捕。南通市明确，2020年1月1日起，长江南通段全面禁止生产性捕捞。这意味着，通州111条渔船将被终止出江、156人将上岸再就业。董玉江就是上岸后率先找到工作的一批人。董玉江的老家在洪泽湖畔，上世纪90年代来到南通在长江里捕鱼。他说：”祖辈、父辈都是捕鱼的，我从小就在船上，没上过一天学，这辈子就会捕鱼，上岸后真不知道干啥，好在这山庄的王老板，让再次与鱼打交道。“三年前，他积蓄加贷款在江景花苑买了商品房，将老婆孩子的户口迁移了过来，成了新通州人。现在，女儿嫁在平潮镇上，经常回来看看他与老伴。上岸后董玉江生活安定了，没有到处漂泊的流浪感。他说，以前捕鱼是按照潮汐规律出江，觉都睡不好，饭也不能准时吃。记得五六年前，有次与老婆出江捕鱼遭遇了雷暴天气，乒乓球大的冰雹打下来，他头顶着一个桶，老婆头是套了个篮子，幸亏船已经开到岸边，要不真的性命难保。捕鱼人是九死一生啊。在垂钓山庄，王老板管一日三餐。快中午了，董玉江与一起来打工的人坐在一桌上，举起酒杯，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通州长江岸线不长，但拥有渔船在南通市最多，占64%。所有渔民中36人为专职渔民，他们大多无耕地、无住房，更没有一技之长。去年8月，通州区农村农业局林根据政府部署提前介入，组织人员通过调查摸底，弄清了有多少船多少人，弄清了这些人生活现状，弄清了他们上岸后的诉求。12月6日开始，根据退捕政策，经登记的渔民都可获得规定的经济补偿，符合条件的全部纳入社保。12月18日之前，所有船员主都签订了交船合同。在江苏格雷特起重机械有限公司门口，退捕渔民陈加果穿着便服笔直地站在值班保安旁。他见渔政的工作人员来了，笑着说：“这是我上班的第二天，现在正在实习呢，一周后实习过关了就发制服。”
陈加果是在通州区农林综合执法大队沿江办公点负责人钱志新介绍下，找到这份保安的工作。钱志说，还有一个叫郭长新的渔民，原来是苏通渔60256号长江渔船的船老大，现在到这儿做保安将近两个月了。陈加果说：“现在上班很方便，从居住的江景花苑到公司，电动车10多分钟就到了。”今年43岁的陈加果，两个女儿在超市工作，一个儿子在读初中，老婆在服装厂上班。他说，上岸了收入少了一点，但继续在长江里捕下去的话，估计收入也不得多了。 陈加果在江上漂了20多年，换了三四艘渔船。他说：“刚开始从老家泗洪到南通来时，多的一天最多能捕几百斤，光是刀鱼，就能捕几十斤。现在刀鱼基本捕不到了，其它杂鱼也很少，有时一天也就捕个10多斤。”
随后，我们跟随通州的渔政执法人员来到东沙大桥边的小李港，眼前空荡荡的，之前是一个渔船的停泊点，最少停靠着四五十条渔船，鱼贩子们常常守在岸边等待交易。现在只有一条渔船静静地停在那里，船上空无一人。这船没有拆解，是留着巡江用的。 [backcolor=rgba(255, 239, 239, 0.816)]通州区农林综合执法大队周建忠说，从12月下旬开始，们就开始回收网具、拆解船只，至1月4日全部拆解完毕。所有渔民中仅36人为专职渔民，还有没有找到工作的，通州的相关部门将组织培训，推荐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