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山夜话】南黄海风情浅说 之③ 五方杂厝话民俗

保持理智

南黄海沿海开垦时间不长，一般也就二百年左右，如东东凌沿海最短成陆地段仅十多年。沧海变桑田，全国也才两个地方: 一是山东东营，二是江苏如东。

要说最早来到黄海边的一拨人，可能是唐代的移民和军人了。移民大多数是从安徽、河南一带过来的，至明代又有大批苏南人口移入。早期移民用海水煮盐，史称盐民。后来才有开荒种地、以农为业的，即农民。

不同地区来的移民，带来了不同的语言、风俗。所以这里就形成了“十里不同俗，五里不同言"的奇特现象。

民以食为天，就光说吃饭这档子事吧。以启海人和本场人为例（仅局部地区如此，无普遍性）。

曾有人调侃南通人。南通城里人见面都是问: 上哪去？——好象怕人家会迷路似的。南通乡下人见面则是: 果曾吃伐？——好象怕人家要饿死似的。这也正应了那句: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启海人说的吃饭，就是实实在在一天三顿干饭。早年他们要走很远的路下地劳动，干脆早上煮一锅干饭，吃饱后再带一蒲包下地作“点心"（午饭）。而本场人早晚两顿喝粥，中午才吃一顿干饭。但他们不说喝粥，要说吃早饭吃晚饭。

启海人吃干饭，最合口味的小菜是盐虀豆瓣汤，就黄玉米粞饭。本场人则是: 粯子（元麦糁儿）饭，臭蟹渣，你不吃，我不拉…

启海人吃干饭时实在无法下咽，是可以用茶水泡着吃的（茶淘饭）。而本场人家早年是绝不允许的，现在也少见。

最奇特的是启海人家吃饭时，可以端个饭碗，到邻家宅边、路口上，边吃边和人聊天，而本场人家是没有这习惯的，甚至他会嘲笑启海人: 端个饭碗“行乡”。

启海人大都在沿海，很多人在海船上打鱼，所以家里吃鱼时，是不能把鱼颠过来吃的，这在海船上更是大忌了，就是怕“翻船"呗。而本场人家大都务农，在家里吃鱼没有这忌讳。

就连“煮饭"一词，叫法也不同。本场人就叫煮饭，而启海人却叫“扬饭"。是不是这个“扬"字？我也吃不准，只好搪塞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