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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大屠杀后的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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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2-14 11:2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来自:江苏
2018年12月13日,
是2014年以来的第五个
南京大屠杀死难者国家公祭日
81年前
日军在南京犯下累累血案
30万生灵被无情地蹂躏、吞噬

在与南京相隔不远的南通
国民党政府麻醉在最后的安逸中
直到日寇战争的铁蹄踏上姚港滩涂

在“八·一三”淞沪抗战爆发后,南通就遭到了日军以空袭为主的侵犯。据《南通沦陷前后》一文记载:

随着淞沪战役结束,外轮恢复申通之间的航班,南北客货运繁忙,形成了南通一时的畸形市面,引起绅商的苟安心理。地方官员麻木不仁,照常文恬武嬉,不改故态。汉奸陈葆初、徐宇春与日本军谍人员,早有勾搭,此时,密谋迎敌……


南通因为地处江北,所以不在当时日军侵略南京的路线上。1937年12月,南京失陷后,南通的地方兵团和警队迅速组织起了抗日游击战的队伍,然而官员们却在日寇来临时显露出了贪生怕死的嘴脸。



1938年3月17日拂晓,5000名日寇在飞机的掩护下,从南通城郊姚港小学附近登陆。国民党江苏第四区专员兼保安司令葛覃,南通县县长彭龙骧及其所属部队弃城逃跑。人数较少、装备较差的地方杂牌部队终究未能抵抗住来自海、陆、空立体作战和那些刚从上海与国民党精锐部队较量时占上风的精锐之日本东京师团。

江防保安队兵力单薄,无力防御,被迫后撤,弃城而去。敌如探囊取物一般,直入通城,未损一兵一卒。地方官员只顾逃命,军警无人统率,备自奔散。居民从睡梦中惊醒,已见钟楼高悬红膏药旗了。


——《南通沦陷前后》


当时进攻南通的饭塚部队上等兵荻岛静夫在他战后公开发表的日记中写到:


1938年3月17日

1938年3月17日,天渐亮了,我军攻入通州城的时候,遭到了敌人的反击,我军马上应战,在市区的各个城方与敌军展开战斗,终于在上午九点的时候占领了南门,我作为本部的警备人员在市区拔刀横驰,只见到处流淌着中国正规军军人的鲜血,正午时分我军完全占领了通州城。


在南京大屠杀发生后的两月有余
南通城沦陷了
日军又相继侵占了唐闸、白蒲、如皋城
并派兵进犯掘港、金沙、茅镇、汇龙等城镇

荻岛静夫在后来的日记中还记载着,饭塚部队在如皋也遇到了激烈的抵抗,在启东日军送弹药的小队遇到袭击等。由于3月29日南通城内没有任何店铺开张营业,为了制造平和的气氛,日军就杀了几个中国人,再由宣抚班(汉奸组织)做工作,才迫使当时的商户开门营业。


日军占领南通城南门(图源:黄为人)

南通被日军侵占期间,日军士兵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制造了“火烧育婴堂”、“基督医院被炸惨案”、“新港镇惨案”、“十里坊惨案”、“麻虾子榨村惨案”等一系列令人闻之惊心的血案。


[size=1em]侵华日军在南通的罪行记录来源:狼山闲散
基督医院被炸惨案

南通基督医院是民国初年美国基督教会在南通开办的教会医院。1937年8月17日上午9时许,日军的4架飞机,从东南方向俯冲南通城,在基督医院上空盘旋,旋即丢下一颗颗炸弹,顿时病房大楼药房烟火滚滚,弹片、瓦片乱飞,厨房、营养部的房屋倒塌,电杆木折断,电线披散地面。


此次轰炸共炸死林克贞、王道伟,朱永鸾、孙佩宜、常竹生、徐瑶、陈五、张三、宋师母和3个瓦工等17人;炸伤许丽卿(炸断右臂)、张三(炸断两条腿)、潘凤鸣(炸伤臀部)、顾长林(炸伤手臂),顾连生(炸断两条腿)和陈嫂子等6人。在这次轰炸中,除医院房屋、医疗器械、医药被毁外,崇英学校的2个操场、临近民房20多间也被毁。


来自美国的传教士威尔逊当日在他的日记中写道:“一位知情人士告诉我,日本人这样做是故意的,南通有一座日本人的坟墓(倭子坟),以前,日本人侵略中国被打败,胜利者割下了日本死者的耳朵埋在那里。有日本人发电报向东京报告了这件事,他们要复仇。”南通沦陷,但一心想要报仇的日本人并没有急着毁掉倭子坟,而是酝酿更大规模的报复行动。威尔逊日记中记载,一位日本军官告诉士兵:“中国人修一座倭子坟,我们就造更多的支那坟,让他们永远记住。”


新港镇惨案

南通沦陷后,有一艘日军兵舰停泊在十万步荡小洋港江面,船上日军白天上岸活动,傍晚回船食宿。也曾窜到新港镇肆虐抢劫奸淫,先后有6名妇女被奸。


但这是悲剧的开始,1938年3月25日,小洋港日舰上一名日军带着一名翻译窜到新洋港镇勒索钱财。这名日军来到一家茶馆,向店主勒索2000银元,店主无法筹措。正在店中玩、略懂一点日语的王信祥便称需保长出面处理,这名日军即令王信祥带路去找保长王信仁。日军见保长家富有,就向保长索要2000银元。王保长敷衍日军说需到各户去收集。日军同意,王信仁便躲到王信礼家去了。日军见王信仁一去不复返,方知上当,便放火烧了房子。附近群众见王家房子起火,便来相救,受到日军的阻止。群众气愤之下,便把这名日军打死,翻译也被处死。事发后,镇上大地主袁剑侯之子袁政向日军报告了日兵被杀之事。第二天,日军运来一卡车的士兵到新港镇。先是放火烧房,随后抓了一个更夫和一个青年,逼令他们说出日军尸体埋葬的地点。这名青年在逃跑时被打死。3月27日,从兵舰上又运来一卡车士兵,到新港镇下车后就用机枪扫射,来不及逃走的18名群众被打死。日军见人就杀,见房子就烧。28、29日又接连来烧了二天。全镇三四百户人家除了袁家住宅和施志刚供奉佛像的3间房屋未被烧外,其余都化为灰烬,连狼山广教寺的和尚也未能幸免。


十里坊惨案

1938年农历四月初五(公历5月4日),日军十多人来到十里坊南北一线沿河两岸烧杀。他们用烧夷弹从唐闸河东渔稚港河北的育婴堂烧起,经三牌楼、十里坊,一直烧到猫儿桥。大河两岸十几华里300多户人家的2000多间房屋,不到一天全部化为灰烬。裕昌厚机米房被烧毁大米数万斤,稻谷20余万斤,豆饼5000余斤。桓益公油米厂寄栈曝晒的黄豆6万余斤、棉籽1000多担也全被烧毁。令人发指的是,育婴堂里16个婴儿当场彼活活烧死,2个生肺病的姑娘不能起床,也被烧塌的房梁压死。被日军无故枪杀或毒打致死的群众有胡痴、王金夫妇、陆文汉、陈寿、蒋金等数十人。一时间十里坊变成一片废墟,村民们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背井离乡。


麻虾子榨村惨案

1938年农历四月初九(公历5月8日)血洗麻虾子榨村。


麻虾子榨位于三里墩河潘灶港桥一带,是苏北常见的人数不多的一座农村小集镇。那天,日军自城内出动,行至易家桥,就盲目的朝东发射掷弹筒,扫机枪。沿三里墩河向东,一路“扫荡”下去,枪声四起,硝烟滚滚。沿途群众听到枪炮声纷纷扶老携幼,弃家逃难。


日军行至潘灶港桥,见木桥已断,不能通行,就在桥西向麻虾子榨打掷弹筒。一炮击中村西头张止姑娘家住房,房梁打断,房子倒塌。随后,日军绕道冲入麻虾子榨,见房就烧,逢人便杀,住有十多户人家的麻虾子榨火光冲天,顿成一片火海!


日军的魔爪又伸向麻虾子榨小镇附近的农家,先冲向桥北大路边的葛家老园,杀死群众25人,烧掉房屋4间。此时,附近任家园、张家园的群众见势不妙,纷纷逃避。年青力壮的,渡过川猫儿河,藏身远处麦田。老人、妇女和儿童不及绕道远走,又无法过河,只好藏身在河边的芦苇丛中。


日军扑向任家园、张家园,见村上空无一人,四下搜索,发现了芦苇丛中藏有许多群众。日军指挥官一声令下,日兵架起机关枪,对着芦苇丛猛烈扫射,子弹如雨点般落在芦苇丛中,无辜的群众一个个倒在血河之中。日军扫射完毕,又用刺刀沿着尸堆一一戳过去,将中弹未亡的群众一一戳死。顿时鲜血染红了河滩。  


这次被残杀在川猫儿河河滩的总计108人,任家园上任玉坤一家18口,被杀12人,逃难时枪弹击中任妻。当时,任妻正临产,结果,产妇婴儿同时丧命。任玉坤嫂嫂李素姑娘,抱着出生仅两个月的婴儿逃命,怕孩子哭声暴露目标,便用奶头塞在小儿口中。结果,子弹穿过婴儿头部,打进母亲胸膛,母子二人同时死亡。任玉坤手上被日军刀削去四个手指头,儿子任会明屁股上挨了一刺刀,在枪林弹雨中侥幸留得性命。


日军杀人放火后,扬长而去。劫后余生的人们,面对惨死的家人、焚毁的家园呼天抢地嚎啕痛哭。惨死这么多人,没有棺木,就用衣柜、衣箱、澡盆收殓,甚至用花帘、芦席裹尸。张金寿一家八口,全被杀光,任玉才三代七口,无一生还,幸赖亲邻帮助掩埋。


后来,川猫儿河这片河滩就被称作“血泪滩”。


如皋县石甸镇惨案

1938年3月,日军板垣师团青木部队出动100多人,向东"扫荡"。当时驻守在石甸西崔家河一带的国民党如皋县常备二团薛承宗的一个中队奉命阻击,日军伤亡30余人,仓惶后撤。中午时分,日军从如皋、白蒲等地调集200多兵力,由石甸镇地痞沈二带路,迂回到崔家河东,涉水从常备二团背后包抄过来。常备二团守在崔家河的一个中队官兵除3人突围外,其余96人壮烈牺牲。日军闯进崔家河和石甸镇后,见人就杀,见屋就烧,一部分没有来得及转移的群众先后惨遭杀害。40多岁的农民崔兆元为国民党军队送饭,未来得及躲避,被日军用刺刀戳了11刀。农民崔兆镇正在河里罱泥,看到日军越过崔家河,连忙赶回家,抱起8岁的小孩就往外冲,刚走出园基,就被日军机枪打中腹部和腿部,当即死亡。崔长安双目失明的母亲,产后还未满月,因行动不便,躲在家中。日军搜至后,剥光衣服,用铁叉柄捅进**,咨意蹂躏,最后用刺刀将其捅死。老农民宋长林生病在床,听到外面的枪声和鬼子的吆喝声,刚跨出门槛,就被日军一枪打死。石甸镇卖花生蚕豆的朱五儿和北庙的住持也被无辜枪杀。崔志和的母亲在转移时爬墙头被一枪打中头部,摔在烈火中烧焦。


日军从西向东,一面杀一面烧。天下着雨,房屋不易着火,他们就用引火草、木器家具浇上煤油来烧,将崔家河至石甸一带烧成一片火海。石甸镇40多家商号、96户人家,除张饮昌、高兴盛两户9间房子幸存外,其余1753间房屋全部化为灰烬。崔家河东西一带76户计505间房屋几乎寸草不留。在这次浩劫中,打死、烧死无辜百姓21人,烧死猪188只,抢走猪30多只、耕牛2头,农家具、用物、粮食损失不计其数。从五月初十到七月初七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日军先后7次窜到石甸、崔家河一带烧杀。农历七月初七这一天,日军两次窜至催家河,农民陈映和一家7口人发现敌情后,慌忙转移,陈映和被一梭子子弹打穿腹部,肠子流了出来;弟弟陈映发停下想背走陈映和,被日军赶上,用刺刀戳死在水田中;姑母宋陈氏被活活打死,祖母陈陆氏被子弹打碎头颅,好端端的一个7口人家竟死去4口。日军抓住市民宗二保,要其劈柴。宗二保力气小,被日军拳打脚踢,打到七窍流血昏死后,日军又将其浇醒,不几天宗二保即死去。杨玉田、吴羊子兄弟俩被同军抓住后,用铁丝穿进手腕,串在一起,两头拖住,用刀砍掉大半个颈项,头连着颈项皮挂下来,还拖着走,沿路洒遍鲜血。这天,日军还将崔家河东西农民刚搭起来的栖身草棚全部烧光。


如城惨案

1938年6月初,正值蚕豆登场。当时如城日军每天定时开启城门,以防游击队的袭击。一天上午,东门外农民王忠进城挑*,衣袋里装有田间劳动时拾到的蚕豆,被城门口日军及伪警长石昭祥查见,指为通游击队的暗号,即向日军宣抚班班长横山报告。横山随即下令各城门口照此查捕了农民27人,交日军宣抚班,经刑讯,毫无结果。半月后,除吴敬宏、周宝丰2人经花钱保释外,其余25名农民均以莫须有的罪名在南门外斗母宫惨遭杀害。当时由日军内田、竹内亲自行刑,先将遇害者两眼用布蒙扎,然后剥光衣服,由日军用军刀当活靶一一劈杀,残暴至极。


兴仁镇惨案

兴仁镇是位于南通城东12华里的一个小集镇。1938年8月1日,日军由南通城向兴仁镇窜犯。听到消息后,镇上许多青壮年纷纷到乡间躲避,只剩下一些老年人呆在家里。日军本想消灭兴仁镇上的游击队,结果扑了个空。日军恼羞成怒,便屠杀那些无辜的老百姓。张凤山、张老四、葛福奶奶、成宏寿父子等26人惨遭杀害。同年12月的一天,日军又来兴仁骚扰。他们发现兴仁小学楼房里地上堆有稻草,认为是游击队的驻地,便纵火烧毁楼房。顷刻间,这座建于清光绪三十一年(1905年)的小学的十多间房子成为废墟。与此同时,一部分日军还在北街烧掉居民的七八间房屋,使这些居民成为无家可归的难民。


日机轰炸南通石港镇

1939年农历六月二十九,驻南通城的日军得到汉奸沙桐提供的情报,常备旅张能忍部屯兵石港镇,便派飞机前来轰炸。飞机飞得很低,由北向南俯冲投弹,一连投了十多颗炸弹。一时间,爆炸声不绝。从西二川门一线朝南,至南后街巫家园田,被炸11处,近30间房屋被炸毁,15人被炸死。其中,华严庵里巫九被炸得血肉模糊,陈志摩老人躲在床上,整个身子被炸成数段,头飞落到邻居义源福的酒店中。西水关桥畔,4个渔民被炸死,丁松老两口以及儿子、儿媳(怀孕在身),丁家牌坊东边的冯裁缝、巫家园田北边的张四和他的儿子张元、重孙张丹,以及王金标等均死于这次轰炸中。


东社镇惨案

1939年12月1日,日军20余人奔袭东社镇国民党返回时,从福利乡第一保开始,直至东社南街,一路纵火焚烧民房,浓烟烈火,映红了半天阴云。东社西首向南一条街,全被烧毁,共32户252间房子,其中瓦房229间。


如东县环镇惨案

1941年8月13日,侵华日军南浦旅团和伪军数千人,由南通多路出犯,不久侵占久隆、四甲、余东、石港、马塘、掘港、姘茶、李保等地。在"扫荡"中因不断遭到我分区部队和游击队的袭击,日军疯狂地进行报复;如东县环镇惨案就是其中一例。8月27日清晨,日军驻马塘警备队队长铃木泰源少尉带领日军30余人,伪军70余人,携带轻机枪2挺,掷弹筒2个,坐机器快(一种汽油机船)驶向东15华里的环镇。


老百姓得知消息后,扶老携幼迅速向南北两个方向转移,人们还未完全撤尽,敌人已经下了机器快,端着枪、上着明晃晃的刺刀,从镇西直扑过来。农民沈兆宏一见这势头,急忙向北逃,后面的日军一面追,一面开枪,准知前面一条横河挡住去路,眼看要落入虎口。他纵身跳人河中,但他不会游水淹死了。65岁的高黄氏,因脚小,步履艰难,躲在镇西大桥下,被凶残的日军搜到不问青红皂白,一刺刀穿胸而过,高老太惨叫一声,当场死去。正在北镇田边车水的青年工广进和几个同伴向北转移途中,敌人对他们连发数枪,王广进走在最后,被子弹穿过腹部,但他仍然坚持逃了一华里多路,终因不支,昏倒在地,被拉到家里就死了。日军追杀一阵后,接着是火烧环镇。80岁高龄的张淡书因行动不便,躲在家中被活活烧死。全镇55家计200余问房屋全部被烧毁。将近中午时分,日伪军才带着抢劫的财物登上"机器快"窜回马塘。


包场镇惨案

1942年农历五月初七,日军占领了包场镇。日军小队长牛尾经常带领日军下乡扫荡人称"杀人魔王"。1942年9月初的一天早晨,牛尾带领日军从包场出发,行至钱家渡时,见渡船上有人,便要求渡船靠岸。家住沈灶乡前永村的村民陆云贵正乘船南渡。因雾大看不清楚对方为何人,也听不懂喊话的意思,便继续行船。牛尾下令开枪,陆云贵倒在血泊中。团结村村民陆如扣路上遇见日军疑为游击队员,日军将陆如扣押至东桥南槐50米处。牛尾命令一日军端枪刺向陆的胸膛,牛尾上前接过枪又连戳数十下,陆当场气绝。以推大车为生的包场镇平民赵全恩,一次推车走至朱家坟墓时,被碉堡里的日军当作活靶打死。包场大路村一姓施的妇女怀有身孕,当她背着一个小孩从娘家回来时,也彼日军开枪击中。


牛尾怀疑余东镇及附近的乡镇长庄楚云、何志英等人私通新四军,以开会为借口把他们关押起来,酷刑逼供无果,在一个深夜把5个人活埋了。场北乡村民徐金海被日军抓住,押至东桥挽,徐伺机逃跑未遂,被日军开枪打中臀部,行走困难。日军抓住徐的一只脚拖回原处,牛尾举起一个几十公斤重的石狮子朝徐的头部砸下,徐顿时血浆四溅,脑壳粉碎。日军在包场镇西南的柏家小店附近架设电话线被游击队割断,牛尾得悉后,令据点的日军向小店方向开了3炮,集结了六七名日军,配备了轻机枪2挺、掷弹筒2个,向柏家店包围。路遇包南乡村民姜保洪,日军用刺刀将其刺死。牛尾见没抓到游击队,便命令挨家挨户搜查,如有逃跑者,开枪击杀,无人在家的,放火烧房;有老人、小孩留家的,把门反扣起来烧毁。不到一个小时,该村30多间房屋化为灰烬,死伤六七人。


十总大屠杀

十总店是南通县的一个集镇。抗战时期,十总店周围农村是南通县抗日活动的中心地区,新四军一师三旅部队和分区、县级党政领导机关常驻在这里,因此,日伪将十总一带列为首先进行军事"清乡"的重要地区,并于4月上下旬,纠集千余兵力,先后两次到这里进行军事"清剿",企图一举消灭新四军主力部队的党政机关,但均未成功。驻南通县金沙、石港、二窝一带的日军头目山本大队长,生田、浦和中队长等人,为了向日军苏北联络部部长熊谷邀功请赏,策划了一个残酷镇压十总人民的阴谋。7月24日,近百名日军在山本的率领下,半夜从掘港出发,夜袭十总店,挨家挨户地搜查,把所有男人驱赶到十字街口,要求交出新四军、民兵的干部。后又封锁交通,采取"张网待鱼"之策,均未奏效。


7月25日,日军对十总周围农村进行"清乡",老百姓扶老携幼纷纷逃难;正在棉田锄草的农民刘锦余在被日军扔到河里,活活淹死。来不及逃走的人;被抓后关在十总店南街杨家油坊里进行审讯,并施以种种酷刑。26日凌晨、山本率领几十个日本兵;化装成老百姓,兵分几路,直奔东乡,西乡农村搜查捉人,遇有反抗,随手枪杀或放火烧屋,日军抓走捕鱼为生的胡文,放火烧了房子,将胡文的老伴和有孕在身的儿媳妇捆在一起活活烧死,桂田、桂生两家的房子也被烧毁。另一股窜到爱儿庙(地名)的日军将农民汤金龙用刀刺死。下午3点多钟,山本命令士兵将抓到的40多位农民集中在十总店小学的操场上,要他们讲出谁是新四军、民兵和干部,并用皮带抽。棍棒打、开水浇、刺刀戳等酷刑。到了晚上,山本命令几个尚可动弹的被捕群众,在靠近学校操场南角的田间挖了一个大坑,旧本兵把被捕群众47人捆绑起来,连拉带拖弄到坑边,当作靶子,轮流用刺刀刺杀,然后分批推下坑去,用土埋上。


日军在南通阐家庵的暴行

1943年夏天,日军在阐家庵东西街构筑了碉堡,从此天天下乡杀人放火,无所不为,抗日民主政府庵西乡指导员汪克厅、谢坝乡指导员张某先后被杀害;县临时参政会参议员朱东木被毒打成重伤,不久便去世;税务干部朱少卿被捕后身受重刑,死于碉堡内,四安小押当店的小开葛兆本,被日军戳死在四安街头;一个在四安理发的青年,才剪了一半的头发,日军硬说他是民兵,结果被带到戚家桥戳死。日军还绑架一些无辜群众,关押在东街碉堡内,不给水喝,勒令交出巨款方可放人,庵西老人曹品三被迫交了2000元才得放回,但已面无人色,浮肿得不能行走。被押者渴得无法忍受,竟交换**以解渴,1944年初夏,日军先叫人在碉堡河东挖了一个坑,然后从碉堡里带出11个人,逼令他们立在坑边接着便举刀连砍,11个人立即倒入坑里,又将人头割下来挂在桥头"示众,借此恐吓群众,1945年5月,日军撤离阐家庵时,关紧碉堡门,然后一把火。将被押的五六十人全部烧死。


来家甸惨案

1943年9月下日午夜,从如皋周家湾据点出来三四十个日军,突然包围了抗日根据地内的一个小镇来家甸,把全村男女老幼赶到来家甸小学内关起来,逐一盘问有没有新四军和民兵。回答都是不知道,结果个个遭到一顿毒打。后来,日军喊到李福如的名字时,因李响亮地回答了一声"有",被翻译说成是"老棍子,受过新四军训练的民兵,李不承认是民兵,日军对他就往死里打。后来索性把他反剪双手吊在二梁上,用做酒曲的木闸狠敲他的小腿,打得他鲜血直流,以至*尿失禁拉在裤裆里。他受不了如此酷刑,便胡说一气,先后说出冯毅等10人是新四军的民兵(其中没有一人是民兵,都是普通老百姓)。翌日8时,日军把这10个无辜群众押回据点内尚未完工的牢房里。日军看中顾文泉、徐步元、杨宗海身上穿的衣服,便剥个精光,这3人只好在牢里拣了几件破烂肮脏的衣服遮体。日军怕他们逃跑,把他们反剪双手,用绳子套住颈项,捆绑在树桩上。樊修人被绳子扣得透不过气来,叫喊了几声,招来一顿毒打。19日,又把他们解送到丁捻镇纱厂牢房,在21、22日两天中,从牢房中拉走刘崇富、施成和、樊修人、徐步元、卢坤、姚坤、顾文泉7人,供日军新兵当作训练的靶子,用刺刀活活刺死,李福如、杨宗海、冯毅3人,因家属亲友走了翻译的路子,送了几担皮花,未遭杀害。被杀的7人中,最小的19岁,最大的35岁。


石西惨案

1943年11月26日 22点左右,驻石港镇的日军元冲中队用30多条船分载40多个日军和100多个伪军,前往石乡第五保保长陈长银家捉"共产党和新四军"。这天,是陈保长父亲亡故三周年忌日,前来应酬的人不少;日军包围了陈宅后,先捉了喝醉酒的放哨民兵陈川、陈泉、季二,然后进来捉人,当时,大家正在看和尚做法事,毫无思想准备。区通信员芦福生看见日军进来,急中生智,拎起一条板凳打碎了汽灯,基干民兵队长吴学道乘机向西南角迅跑,一拳打昏拦路的日军,带领十多人冲出包围圈。汉奸徐老虎一把抓住芦福生不放。芦寡不敌众,同其他40多人被日军用绳子捆住。军属韩长生,见日军忙于抄家抢掠,便悄悄解开芦的绳索,其他人也挣断绳圈,一部分人从西南角越过伪军包围圈,也有少数人乘西南角混乱之际,从东北角脱离虎口的。日军恼羞成怒,对陈家抢粮烧房,又当场捉住来不及跑掉的50多人,最后被押走14人。相隔10天,由叛徒带路,又挨户搜走8人。


1944年1月13日早晨,日军在石港镇拉了十几个民夫,逼迫他们在土山河北田里挖了一个大坑。第二夭9点多钟,日军强行从石西将一批居民赶到土山脚下观看行刑。日军把从石西抓来的22人用船渡到河北土坑旁。一日军拔出马刀,嚎叫着向人砍去,刀飞头落,鲜血喷溅。日军用刀强迫第二人把滚落在坑里的人头拾上来放到旁边的鲜篮里,把尸体仍进坑里,然后又举刀向第二人砍去。最后剩下怀孕的妇女时文姑娘,她正欲上前夺刀搏斗,被另一个端着刺刀的日军刺中腹部,肠子和胎儿一起流了出来。被害人中,老的70岁,小的16岁,有3位民兵排长,三双兄弟、一对夫妇,还有7个多月的胎儿。随后,日军强迫挑货郎担的杨大爷将装满人头的鲜篮挑到土山脚下牢门口,威吓被囚禁在那儿的者百姓,15日晨,又将这些人头用铅丝穿起来,悬挂在石港镇的四门上"示众"。





江北慰安妇(图源:黄为人)

如此深重的苦难没有压垮南通的脊梁。沦陷之后依旧有不屈不挠的战士组成游击部队,不断对抗着来自侵华日军的压迫,无数英烈在一次次反“清乡”、反“扫荡”的战役中付出了自己鲜活的生命。


黄才胜(1917—1941)
新四军第1师3旅7团团长

黄才胜原名黄才生,福建省连城县朋口乡池溪村黄岗人。1940年7月任新四军苏北指挥部第三纵队三团团长,参加了黄桥决战等战役。1941年1月皖南事变后,任新四军一师三旅七团团长。因长期在艰苦环境下紧张战斗而积劳成疾,于1941年底在海门县包场镇病故。

陈国权(1916—1942)
新四军第1师3旅兼苏中军区第4军分区海启警卫团政治委员

陈国权在抗战时期,是崇启海地区我党主要领导人之一。1942年1月1日至3日,新四军一师三旅旅长陶勇率部攻下久隆镇敌据点,次日上午,陈国权与启东县县长沈维岳、县委民运部长兼县农抗会主任石坚、启二区委书记王蕴石等,到二厂镇布置当天下午召开群众大会的事宜。中午北新镇的伪军胡鹏部队出动报复,分三路包围上来。陈国权和社会部长王正平、敌工部干部阮庭庚往南侦察敌情,不幸被包抄上来的敌人认出,三人同时遇害。陈国权时年二十六岁。

殷 逸(1919—1944)
新四军第1师3旅兼苏中军区第4军分区南通警卫团团长

殷逸1919年1月29日出生于江苏省丹阳县一个农民家庭。在丹徒县黄墟师范学校期间,他结识了许多进步青年和爱国志士,积极追求革命真理。1940年冬,新四军挺进通(州)如(皋)海(门)启(东)地区,殷逸随部队来到了南通县。1943年,殷逸担任南通县警卫团团长。

1944年4月26日,南通县委、县政府和县团机关驻在兵房东南七管,由县团七连的两个排负责警卫。中午,兵房据点的日、伪军20余人,化装成下海渔民,由汉奸带路,偷袭机关驻地。殷逸等同志得知这一情况,立即组织反击,同时组织机关撤离,经过激烈战斗,把日、伪军打得仓皇逃走,而殷逸却在这次战斗中英勇牺牲,年仅25岁。


松野觉(1918—1944)
日本人反战同盟苏中支部宣传委员

松野觉系日本广岛县宇品人,1940年1月被迫征入丸山旅团来华作战。

1941年12月,在如东县双灰山战斗中,被新四军一师三旅八团俘虏,经新四军敌工人员的耐心启发教育,他逐步认清了侵华战争的罪恶,毅然参加了新四军。后又加入在华日本共产主义者同盟苏中支部。每到一处,他都动手刻写、油印传单。他积极参加对日军的敌工工作,经常到火线喊话、宣传。

1944年3月,车桥战役打响后,他冲过警戒线,丢掉喇叭筒,贴近碉堡喊话,不幸中弹牺牲。是江苏省 “为新中国作出突出贡献的江苏英雄模范人物”之一。


日军侵占南通时,南通基督医院的传教士——麦果文女士和她的同事,利用日军对美国的忌惮,拯救了大批难民,在基督医院和崇英女中组成了小型的难民营。

痊愈的病人离开医院时,回首张望,恋恋不舍(图源:网络)


她在致马轲的信中称,日军的施暴,使南通城“就像人间地狱”。在这封信中,麦文果告诉马轲:“这个月,我护理了4位伤员——都是枪伤,另外还接收了1个产妇。而昨天来了个可怕的烧伤病人,是那些暴徒干的。陪护的人手持1支蜡烛,可以看到她的胸部和腹部、臀部和腿部被烧焦了。此恐怖景象足够糟糕,此焦味令人难受。想到如此残忍,我几乎无法接受这一事实。”


麦果文女士(图源:网络)

在这‘中国事变’的岁月里,我们所做的事情都还没有先例。作为南通唯一的上帝派来的目击者,我必须直面这些灾难中的中国人的哭泣的请求,努力保持谨慎和理性,等待事态的发展。我也每天为美国和中国的同事祈祷。




铭记历史不是为了延续仇恨
先烈的牺牲让我们牢记和平的可贵
抗战英魂们不会被忘却
真相更不会被忘却
勿忘国耻,吾辈自强!

南通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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