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西门庆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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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韩未冰

    天启元年，潘金莲在西窑学院学习琴棋书画，冒充富家千金，拜金炫富，但家中并无钱财，她课余时间到青楼兼职做妓女赚钱，卖身的钱用来买金银首饰，吃穿都用最贵的东西。潘金莲打扮得妩媚妖娆，散发着浓厚的脂粉气，他的同学西门庆垂涎其美色，为追求潘金莲，装阔炫富，挥霍无度，只为博得潘金莲一笑。西门庆说他家里有取之不尽的金钱，潘金莲以为这是堆金如山的富家子弟，于是答应西门庆的追求。西门庆与潘金莲如胶似漆，穷奢极欲，恣意行乐。期间，西门庆曾请画师用细腻的笔墨把西门庆和潘金莲裸体行乐场景一一画下来，载入金瓶梅画册，珍藏起来。

    数月之后，西门庆家财灰飞烟灭。

    某天早上，西门庆连买早餐的钱都没有了，西门庆身无分文，潘金莲不愿再与西门庆在一起，提出分手。

    没有吃上早餐的潘金莲说：“你既无钱，咱们缘分已尽。姑且分手。”

    西门庆苦苦哀求说：“相信我，金子会有的，包包会有的。”

    潘金莲说：“等你有了钱，再来找我吧。”说完，拂袖而去。

    走在大街上，潘金莲感到十分饥饿。在一西窑学院门口，见武大郎在叫卖烧饼。

    武大郎在街头混成个名人，他是卖烧饼的，但他的模样奇丑，笑容猥琐，人们在买烧饼的时候，顺便观看小丑的演出，成了一个固定的节目。傻笑成了高招，他用演技推销烧饼，赚了很多钱。虽然有钱，但因身如三寸丁，脸似粗树皮，又矮又丑，一直没能找到媳妇。

    潘金莲饿得饥肠辘辘，闻见烧饼香味，恨不得一把抓起一个烧饼吃。但武大郎虽然矮小，但胳膊很粗，貌似很有力气。

    潘金莲不敢抢，于是乞讨说：“这位帅哥，我的钱包被人偷了，两天没有吃东西，请你行行好，送我一个烧饼吃好吗？”

    武大郎看见潘金莲颇有姿色，两眼发直，连忙拿出一个烧饼送去，傻笑着说：“这么美丽的女子，肯赏脸吃我的烧饼，是我的福气。”

    潘金莲拿起烧饼，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原来西门庆一直在远远地跟踪潘金莲，看到潘金莲乞讨到一块烧饼，走上前来。西门庆装做过路的乞丐，一把拉住潘金莲的手，说：“给我一口吃的吧。”

    潘金莲目不斜视，把吃剩下的半块烧饼抛在远处，西门庆看见，追着那烧饼飞一般地跑去，在路边沟里捡到那半块烧饼，狼吞虎咽地吃了。

    潘金莲远望西门庆狗一样的神态，鄙夷地瞪了一眼，快步离开烧饼摊。

    “姑娘请留步！”潘金莲闻之转身，见武大郎追了上来。

    潘金莲神色紧张地问：“怎么，刚才说好是免费送我的，怎么一转眼就来要钱？”

    武大郎傻傻一笑，说：“姑娘，我不要钱，我只是想给你再免费赠送一个烧饼。你还没吃饱吧？”见武大郎双手捧着一个烧饼。

    潘金莲接过烧饼，边吃边说：“去，我才不饿呢。我吃你的饼子，只是想尝尝你饼子的味道是否真如你叫卖的那么可口。”

    武大郎傻笑着说：“姑娘，你真好心，自己没吃饱，竟把半块送给乞丐。我很感动，你又漂亮又善良，真是一个好姑娘，我愿意把我的烧饼都给你。”

    潘金莲看到武大郎的脸和他手里的烧饼一样的傻乎乎，心力感到好玩又好笑，于是挑逗地问：“所有的烧饼？”

    武大郎说：“当然，我是诚心的。”

    潘金莲问：“每天都给我烧饼？”

    武大郎说：“我愿意以后天天免费给你做烧饼。”

    潘金莲问：“区区烧饼，就像包养我？”

    武大郎说：“不止是现在这些，还包括将来所有。”

    潘金莲问：“还有呢？”

    武大郎说：“我愿意把烧饼店都给你。”

    潘金莲问：“还有呢？”

    武大郎说：“我愿意把我都给你。”

    潘金莲问：“做牛做马也愿意？”

    武大郎说：“那是那是，只要你嫁给我，我一定努力赚钱养家，像牛马一样勤奋。”

    潘金莲说：“够了！你不要说了。”

    武大郎问：“够了？是条件满足，你愿意跟我了？”

    潘金莲愤愤地说：“不是，我是说，你给我滚！”

    武大郎难堪地走开。

    潘金莲回到西窑学院，与西门庆形同陌路。

    深夜，西门庆求见，被潘金莲拒之门外。

    西门庆跪求开门，说：“金莲，我想到挣大钱的好妙计了。只要你我亲密合作，可衣食无忧，住行免费，只顾花钱，不愁花费，用别人的钱，干我们的事，岂不美哉？”

    潘金莲轻蔑地说：“天上掉馅饼，想得美！”

    西门庆说：“小生自有妙策，请你开门，听我细讲。”

    潘金莲打开一道门缝说：“何必开门，如此言之即可。”

    西门庆说：“今日街头，那武大不顾众人围观，竟对你屡献殷勤，显然是对小姐有非分之想，你可发觉？”

    潘金莲说：“我当然感觉得出来。就凭他那模样，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西门庆说：“我觉得你可以答应嫁给他。”

    潘金莲说：“你不要讥讽，我只是要了他一个烧饼，准确地说，吃了半块而已，剩下的半块让一只不争气的狗吃了。”

    西门庆说：“金莲，我觉得武大郎很傻，我们可以利用武大郎迷恋你的美色这一弱点，给他设一个局，让他没日没夜地给我们挣钱，把他多年积累的财富和烧饼店都拱手送给我们。”

    潘金莲打开门，见西门庆还跪在地上，忙说：“快快请进。师兄竟然有如此妙计，何不早说？”

    潘金莲扶着西门庆进门，坐下之后说：“不知此计如何实施？”

    西门庆说：“明日你再去武大郎烧饼摊前，对他说只要他答应你三个条件，你就愿意嫁给他。第一，师兄西门庆到武大郎家做管家。第二，武大烧饼店，由金莲掌管。第三，武大钱财屋舍，皆归金莲。”

    潘金莲说：“后两个条件很好，不过你跟着我到他家，这个条件似乎是画蛇添足。我嫁人，你跟我到他家干什么？不怕武大郎怀疑我们的关系？”。

    西门庆说：“我们一起到他们家，是为了可以每天见到你，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不分离，时常在一起。身临其境，才能根据武大的情况，随机应变。”

    潘金莲说：“你还是别去了，让你这个男人作随身书僮陪嫁，不觉得很让人怀疑吗？让武大知道我们的关系，计策就失败了。”

    西门庆说：“我去他家做管家，既不失去你，又不缺钱花。你带上我嫁到武大家，我们做个隐秘夫妻，那武大只是个赚钱奴才。”

    潘金莲说：“此非一日之计，时间一长，恐被发现。你还是别去他家当什么管家了，等我掌管了他家一切。我们再设计害死他，然后我们正大光明地结婚做夫妻。”

    西门庆说：“不让我去他家，我如何监视你呢，万一日子一长，你生下他的孩子，死心塌地地爱上他，而忘了我呢？不带上我，我就把金瓶梅画册公开贴到大街上让大家看，还把你在青楼当妓女的事让武大郎知道，看他还想不想娶你。”

    潘金莲一听西门庆用隐私画册要挟，只好答应按照西门庆说的去做。

    西门庆与潘金莲觉得武大郎傻，于是合计骗傻傻。

    翌日，潘金莲来到武大郎烧饼摊前，武大郎看潘金莲走近，如痴如醉。

    潘金莲说：“大郎，我昨夜想了一晚上，觉得你虽然相貌一般，但是心底善良，勤劳肯干，懂技术，有见识，还经营自己的店，是一个有本事的男人。只要你答应我的三个条件，我愿意嫁给你，你愿意吗？”

    武大郎一听，赶紧说：“愿意。只要能娶到你，我做什么都愿意。”

    潘金莲说：“第一，我师兄无业，想到你家做个管家，为你看家护院，帮你擦桌拖地，招呼客人怎么样？”

    武大郎一听，感觉不对劲，支支吾吾地说：“我没听错吧，你让一个男人来我家作为你嫁给我的条件？你让我是傻子？”

    潘金莲说：“怎么？不就是让我师兄来你的店里打份工吗，不愿意就拉倒。”转身要走。

    武大郎猛然抱住潘金莲，说：“天上掉下个潘妹妹，这是上天给我的礼物。这个条件我答应。”

    潘金莲又说：“第二，嫁给你之后，烧饼店由我掌握。第三，钱财房屋都归我。”

    武大郎说：这两个条件简单，你嫁作我妻，我的就是你的，家中一切都有你管理。你的条件，我全部答应。”

    婚礼上，武大郎送给潘金莲一个巨大的烧饼，说：“好饼香四方，惟愿美人尝”。

    潘金莲说：“白吃大郎饼，面首伴身旁。”

    武大郎与潘金莲结婚后，西门庆做了武大郎的管家。每天，武大郎在外奔走叫卖烧饼，西门庆与潘金莲在家中浸淫酒色，日夜作乐。西门庆拿武大郎的钱给他自己重振药店，研制春药，组建嗑药团队，参加斗鸡比赛，骗钱骗色，经久不衰。

    有人对武大郎说：“武大郎，你家金莲好打扮，为何各指甲都涂抹了指甲油，唯独右手中指不涂抹。若非淫妇，则是你不能使其满足。你可不能总是忙碌在外，要常回家照顾照顾她才好啊。”武大郎傻傻一笑，以为只是玩笑，并不在意。

    潘金莲生育两个小孩，一男一女，面貌与武大郎毫不沾边，倒与西门庆十分相似。有时，潘金莲带着两个小孩到街上游玩，西门庆陪同，众人以为他们是一家四口。武大郎带着小孩游玩时，人们都指指点点，窃笑议论，都说那俩孩子是西门庆的。

    西门庆与潘金莲曾两次图谋用马车撞死武大郎。天启四年，武大与亲戚乘马车赶路时，马车被一辆疾驰而来的马车撞翻在路边，武大受伤，亲戚被撞死。没有引起武大的注意。天启五年，武大郎正在街上走路时，迎面一辆马车冲来，将武大郎撞倒，武大郎重伤，被郓哥救起。

    天启六年，武大联系到一笔大生意，是本地举办长跑比赛，需要每日订购数百烧饼，期间两月，需购买数万烧饼。买家上门签约时，西门庆却私自做主，推辞了这单生意。西门庆听闻千里之外有一地，同期举行武林大会，时间也是两个月，就和举办武林大会之地签约了。武大郎千里之外卖烧饼，两月不能回家，西门庆和潘金莲无人打扰，逍遥自在。武大郎后来才知是西门庆推辞本地生意，害得他舍近求远地奔走，气得打了西门庆一巴掌。

    天启七年，柳岸花明之处，西门庆与潘金莲携手于路，相视而笑。街谈巷议之口，西门庆与潘金莲耳鬓厮磨，旁若无人。

    种种流言，武大郎早听说了很多，但是因为自己没有亲眼所见，他更愿意相信这都是众人嫉妒他的幸福日子，认为这是那些爱搬弄是非的人在挑拨离间，于是一直隐忍。

    有一天，武大郎照旧到街上卖烧饼，西门庆之妻吴月娘匆匆而来，说：“你好生勤奋，你家潘金莲与我家西门庆此刻正在西窑客栈开房私会。此时不捉奸，更待何时？”

    武大郎一听，就要跑去捉奸。

    吴月娘说：“就这样身单力薄地去捉奸，不怕他俩狼狈为奸打死你？快让你的公安弟弟武松叫上一帮人去抓，合理又合法。”

    武大郎一听，说：“我弟弟武松正好带着他的人马出差在外，一时赶不回来。”

    吴月娘说：“如此愚钝无智，那就听我的吧。带上一群讼师、八婆、画师，西门庆若敢打就告他，敢骂就唾他，还要画师们给他们当场的丑态画成连环画册，既作为讼师的证据，八婆的谈资，画师的奇迹。再带上一些街头混混，包围客栈，以壮声势，让他俩无处可逃，当众丢脸。”

    于是，武大郎和吴月娘带着讼师、八婆、画师、混混，熙熙攘攘前去西窑客栈。西门庆与潘金莲正在偷欢，忽听屋外有人敲门，西门庆用毛巾包裹下身，开门问何事。

    众似决堤之水，哗然冲进，讼师取证，画师作画，八婆叫骂，混混捉打，潘金莲一丝不挂，赤裸众人眼前，惊慌调下床榻穿衣。西门庆爬到地上磕头求饶，却被武大郎狠狠踢了几脚。

    当夜，武大郎写下一份休书贴于街头墙壁，并发布捉奸场面图画。休书曰：“我武大郎，乃当世名人。在生活社交中，对婚姻家庭忠诚尽责，在烧饼经营中，对顾客朋友诚实守信。多年以来一直言行和善，举止坦然，常常容忍人们对我的羞辱，但我却无法容忍以婚姻之名谋害亲夫，觊觎钱财，图谋鸠占鹊巢的恶计。因潘金莲与我管家西门庆狼狈为奸，毁我婚姻，坏我家庭，骗我钱财，伤我感情。今捉奸在床，众人目睹，我郑重决定解除与潘金莲之婚，并驱逐管家西门庆。”一时间，武大郎捉奸之事，无人不知。

    潘金莲大骂武大郎：“疯狗，你除了能挣钱，就是个无能的人。”

    西门庆叫嚷：“我和金莲是相爱的，武大郎才是第三者。西门庆与潘金莲早已相恋，武大郎自恃名人，炫耀产业，用金钱买婚姻，得金莲之身，却不得金莲之心。因他呆傻无能，不解风情。”

    武大郎气急败坏，只顾在街头哭诉多年委屈。西门庆乘机携潘金莲连夜席卷武家钱财而逃。武大郎返回家中时，发现人去楼空，家中已无分文，抱头痛哭之后，借钱告状。

    众闻西门庆与潘金莲卷钱而逃，大呼：“西门庆不死，通奸不止。别让西门庆跑了。”群情激愤，满城搜寻，捉拿西门庆。

    韩未冰作电影剧本《捉奸》曰：西门庆与潘金莲骗武大郎的故事，与历史上吕不韦与赵姬骗秦异人相似。没有爱，就是卖，没有真，就是骗。以吕不韦与西门庆为鉴，穿越历史，看透奸情。莫让奸淫尘嚣，污了雅兴情操。韩未冰2016年8月14日2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