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刀》：玩转风格便玩出国产Cult电影新高度 (钢刀 影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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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满囤儿


        近两年内地电影市场整体规模大扩张后，包容性也得到了很大的扩张，连专注于文艺片的贾樟柯、王小帅都在市场上小有收获了。观众越来越挑剔，流水线产品也就越来越容易引发审美疲劳。于是风格化的、个性化的电影越来越容易呈现黑马之姿。可以说，带有Cult基因的电影终于有了成长的土壤。《钢刀》便很有可能是这块土壤孕育出的第一批硕果。


        其实在内地电影史里（尤其是上世纪八十年代），不乏叶大鹰的《大喘气》、穆德远的《黑楼孤魂》、薛梅君的《红气球》这样Cult味十足的片子。不过当时的Cult味主要集中在内容创作上，真正在视觉风格至今几乎没有。偶尔有导演想做突破，也只是耍一下如《我不是王毛》的黑白影像和《我不是潘金莲》的圆形遮图这样的摄影手段。《钢刀》的突破在于它像好莱坞同行那样把电影技术调动了起来，综合起来为视听的风格化服务，从而打造出Cult的皮、肉、血、骨。


        在环境更自由的西方，有着一大批专注个性张扬的电影人。当年罗德里格兹玩得那些风格化影像，让全球影迷都傻了眼。极少实景拍摄、全部使用绿幕，已经成为了风格化影像的主要实现途径。大胆使用黑白创作、笔触乱中有序、强调光影的反差，这些风格化的影像经常把大家的观影习惯击个粉碎。它们拿多少票房已经变得次要，它们的目标是成为影史里的独一无二。放在华语电影的大环境中，《钢刀》是近几年唯一能够有资格宣布地位的风格化影像。


        《钢刀》是内地电影首次尝试以全景特效技术展现场景画面。无论是战壕、禁闭室等小场景，还是废弃空城、连接天际的江面等大场面，其呈现都不受制于现实条件，而是统统遵循于导演阿甘的个人追求。阿甘本就是内地电影人中的技术先行者。技术的熟练和风格的坚持，令他具备了打造一个完整的风格化世界的能力。


        虽然很难，但阿甘做到了。《钢刀》不尽完美，却给出了一个完整的“另一个世界”。无论是文戏还是武戏，整部影片都在一个统一的独特风格下。第一眼看蒙圈请不要紧张，因为经过二三十分钟后，你便会熟悉这种风格，并投入这种风格。等到万人渡江、白刃血战的戏份到来时，你变会深深体会到全景特效的强大震撼效果。


        技术在《钢刀》的创作中不是壳，而是骨。借由高精度动作捕捉技术，演员那些复杂的动作都在CG画面中得以完整的还原。影片内容上的一个核心主题是手足相残、兄弟相搏。因此最后的一场单挑战才是戏剧张力的升华。不同于好莱坞Cult追求了视听上的个性就忽略了内容上的细腻。阿甘用技术辅助了两位主演何润东和李东学的表演，让两个人在风格张扬的视听世界里，依然能够喷薄出人性的血液。阿甘玩转了风格，也就玩出了新世纪华语Cult片的新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