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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川:我相信《九层妖塔》对中国电影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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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2-4 18:4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来自:北京

陆川:我相信《九层妖塔》对中国电影的贡献

陆川:我相信《九层妖塔》对中国电影的贡献
导演陆川做客“思想湃”。澎湃新闻记者 雍凯   图
2015年对导演陆川来说是个“大起大落”的年头,“起”和“落”都和《九层妖塔》脱不了干系。一方面他收获了自己从影以来票房最高的电影,另一方面电影为他招来不少“骂名”,甚至还惹上了官司。
1月22日,陆川做客澎湃新闻、东方早报和校园司令联合主办的文化讲座平台“思想湃”。他淡化了自己的电影,选择从“一个导演的角度,帮大家梳理一下中国电影走过的15年”。
讲座当晚适逢寒流来袭,陆川原本做好了“只来十来号人我们就像朋友一样聊天”的准备,结果文化广场上座率依然可观,甚至有观众从外地专程赶来。
陆川从中国电影票房突破400亿元说回到自己初入电影行业时,全年中国电影票房不如如今一部电影的“寒冬”,“我们是怎么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呢?”
工作前三年,跟着韩三平到处“募款”

陆川:我相信《九层妖塔》对中国电影的贡献

陆川:我相信《九层妖塔》对中国电影的贡献
导演陆川向观众分享了他对这15年中国电影和电影人的看法。澎湃新闻记者 雍凯 图
陆川1998年北京电影学院研究生的毕业论文,叫做《体制中的作者——新好莱坞背景下的科波拉》,他说那时候那篇论文是个异类,当时电影学院的主流是电影大师们的艺术美学和电影语言研究,而他已经开始注意体制、市场和导演艺术三者的关系。
“1999年中国的电影票房不过8亿,一年的电影总票房不如现在一部电影。”陆川自嘲“毕业就失业”。“谢铁骊(1925年-2015年,中国第三代导演代表人物)来宿舍看我,听说我原来学英语的,说我来学电影糟蹋本科专业。”一些陆川的同学赶着这些年的好时候,刚开始涉足电影行业,得了便宜被称为“年轻导演”,而陆川因为入行早,“已经老了”。
陆川毕业时分配有三个选择,中央台的纪录片栏目、去电影局负责剧本审查,或者去北影厂。那时候北影厂一年能拍10部电影,在任的有70多个导演,陆川还是选择了去电影厂。
“工作前三年,韩三平带着我们一帮中国导演去给他们拉钱,全国流浪似的募捐,浩浩荡荡的圈钱团,团里有冯小刚、何平、陈凯歌。现在是到处钱追着导演,完全不一样。”
第五代导演很拼,第六代导演值得尊敬
在陆川演讲的PPT里,梳理了中国内地导演成长和演变的过程,也列举了1999年到2015年每一年里他印象深刻的电影,也对电影的创作者和创作者赋予电影和市场的意义做出了自己的总结。
“第五代振聋发聩的震惊世人,成了中国电影里程碑式的人物。而冯小刚对中国电影的商业化是居功至伟。当时大多数导演还是偏向人文主题、思想性,对于娱乐市场是不重视的。但冯小刚很早明确树立这个旗帜,是中国电影的先驱者。”
“娄烨、王小帅、贾樟柯等当年都是‘小鲜肉’,第五代追求大格局,国家民族历史观,第六代更关注个体的边缘生存。把电影的目光直接垂直到社会底层,人的生活状态。”
“《英雄》开启中国式大片时代。片子放映完后文化界就乱了,各种评论,关于政治性的,电影美学众说纷纭。但到今天这部电影的价值已经可以被肯定了。”
梳理到2010年,中国电影票房跳过100亿元,陆川回忆起当时韩三平激动地说“我相信我活着的时候能看到中国电影300亿”,“他当时咬着牙、手在抖,像是在说一个天大的预言。”
陆川讲张艺谋、陈凯歌、冯小刚等导演的作品年表作了排列,一面反思自己“拍片太慢”,一面表示“这些大导演们真的很拼”,“25年前,第五代导演秉承的电影理念是什么?精神、人文、情怀。今天他们仍然想跟观众交流,这种态度应该是得到肯定和努力的,而不是一味的讥讽。”
“这五年最大的变化,就是跨界导演、新导演的一次集体的涌现。2011年开始,出现了一大批青年人。这批导演不仅极大丰富了电影的类型,也引起媒体极大的重视,吸引了大批年轻的观众。”
“2013年,伟大的郭敬明导演出现了。我真的觉得他是非常伟大的导演。《小时代》第一部,我和张艺谋共同被邀请,看的时候真的非常尴尬。银幕上男演员一脱衣服,台下一片尖叫。结束后张艺谋问我怎么看,我说‘觉得还不错,郭敬明知道要给谁看这个电影。’张艺谋说,‘我觉得也不错。’”
相比之下,贾樟柯、娄烨、王小帅们依然在坚持着更小众的文艺片创作。对此,陆川在提到他们作品时表示,“时代可以变化,但是有一种坚持是需要被尊重的。”

陆川:我相信《九层妖塔》对中国电影的贡献

陆川:我相信《九层妖塔》对中国电影的贡献
2015年5月12日,上海虹桥喜来登,《鬼吹灯之九层妖塔》“出征”发布会。高征 澎湃资料
过去一年里,陆川自己捧出了《九层妖塔》,同时看到这一年中“新的商业类型片的确立,一批导演努力在商业的领域里做有情怀的结合”,“《老炮儿》是其中的佼佼者。它是个类型片,但有表达、有情感、有讲述,这就是电影起步阶段大家在共同追求的。管虎触碰到了那个点。”
放不下“情怀”包袱

陆川:我相信《九层妖塔》对中国电影的贡献

陆川:我相信《九层妖塔》对中国电影的贡献
陆川表示,这个时代的任何一个导演,没有人不被时代所改变,但是其中对电影的想象和信念会坚持。澎湃新闻记者 雍凯 图
梳理完中国电影票房从8亿元到440亿元的15年,陆川表示:“对于市场而言,电影是商品;对于电影人而言,电影是信仰。”
对于如今越发混乱的电影评价标准,陆川的看法是,“有的人是为了让电影为自己做点什么,而不是想为电影服务,这样的往往是昙花一现的。想要进入电影的历史中去,用自己的作品积累出一个大的篇章的,才是可持续的。”
然而理想总是说得简单,关于“人文、市场、制作、叙事、娱乐”几个维度的侧重天秤则是陆川认为每个电影人都逃不开的思考。“每个电影导演都是冲突、挣扎、拼搏在几个维度中间,我们学电影的时候,拍电影反叙事,更多在人文思考,现在制片人们更看重市场和娱乐的部分,人文思考被摒弃了。每个导演都试图在每个点上做到饱满,每个人都在尝试。”
关于娱乐性与人文思考的冲突,陆川说“对于我们这批导演,这可能是一生都会去纠结的东西,两者的结合和平衡。我很羡慕我更年轻的朋友,没有这个包袱,好看、搞笑、制作精良就行。但我们这波人被根植了总希望说点什么的想法,像个哥德巴赫猜想一样的难题,每次都是要寻求这个点。”
【对话】我相信《九层妖塔》对中国电影的贡献
澎湃新闻:导演创作作品,每个作品做完后也会再反过来影响导演,你怎么看待自己这十几年的创作轨迹?
陆川:《寻枪》一开始就想挑战主流,因为当时电影学院主流是商业片。而艺术片讲究做减法所以《寻枪》想做更丰富的尝试。
《可可西里》是由衷地被电影本身带着走,像是真正从电影学院毕业了,没有在形式方法上较劲,也是恶劣的环境帮助我们做到了极简,并且带来巨大的力量。
那个电影确实是和创作者相互塑造的过程,出来以后我看的时候觉得非常奇特,就像看一个陌生人的作品,我都不相信自己会做出这么一个克制的东西。
到《南京,南京》,坦白地说,当一个人开始被肯定的时候,你会记住自己被肯定的话语,会强化自己被认可的东西。
比如《可可西里》被评价最多的一个词是“冷峻”,比较稳,保持距离,那么到了《南京,南京》会想突破那层摄影机和被摄对象的距离感。所以《南京,南京》运用了大量的手持摄影,实际上也是受《可可西里》反作用力的影响。
这三部电影,每一部是前一部的否定和颠覆,在前几年的创作过程中是不断自己颠覆的过程。但对生和死的关注是那七八年一直萦绕在我心里的东西。那个可能是跟《可可西里》的时候目睹自己小伙伴的死亡有关系,让我一直在反思终极的命题。《南京,南京》这个题材的选择是对生命命题的延续。
《王的盛宴》又是受《南京,南京》的影响,因为对历史真相的探索会驱动你去再一次做这样的尝试。所以结果每次都想做不同的东西,但是相互之间是有因果性的。
其实《王的盛宴》我自己依然很喜欢,依然会珍藏,但是讲述故事的方式可能观众不太能接受,它在市场上失利绝对是有原因的。
《九层妖塔》是《王的盛宴》后,我在思考自己的创作路线偏离了自己的研究,那个电影对于中国电影的市场,对中国新一代的电影观众有一些好奇,也鞭策我去做一些市场的尝试,才会有了《九层妖塔》,电影怎么去跟观众交流。就是所谓人文、制作、市场、叙事、娱乐,做了很多思考。
澎湃新闻:《九层妖塔》收到不少负面的声音,你怎么消化的?
陆川:我的每部电影都有收到否定意见。电影的好坏我自己有一杆尺子,我自己有自己的标准,如果没有这个标准,就会随波逐流。
我相信很多时候并不是因为我们没有做到该做的而被否定的,是因为可能那个价值所在还没有被看到。我相信《九层妖塔》对中国电影的贡献。
我看到否定的评价,我也看到积极的评价。
从《南京,南京》开始,每个作品出来,都有这方面意见,我已经很淡然了。在中国,我觉得评价系统已经是和电影无关的另外的事情。
澎湃新闻:《寻龙决》出来的时候后甚至有人把它定义为“第二次骂陆川的机会”。这两个系列可能要长期被比较了,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陆川:我们电影跟《寻龙诀》真的没什么可比性,是两种电影,两个方向的电影。很多人拿我们比较其实是没有了解这中间的区别。
澎湃新闻:《九层妖塔》后对IP这个东西,作为导演有一个更直观的认识和感受吗?
陆川:所有的东西进入电影行业都是为电影所用的,而不是来控制电影的。IP也是种种助推电影产业发展的一个东西,它应该也还是有很大的原创性。
关于改编,历史上从来没有这个标准,叫“是否忠实原著”。是不是完整,是不是充分,这个我们可以讨论;是不是忠实原著,不需要讨论。电影不是为一本书服务的。
这次有那么多争议,是因为这在中国是第一次发生,大家有点大惊小怪。其实真正的IP是《西游记》,被改编得面目全非大家也无所谓了。可能是这个书(《鬼吹灯》)刚开始改编,所以这个事我觉得是被放大了。
《冰与火之歌》原作者还在写呢,可有些人物在剧里已经死掉了,也没见原作者出来说什么。
我觉得在成熟的电影工业里,书和电影应该有自己的自主权。
澎湃新闻:天下霸唱的官司会影响《九层妖塔2》吗?
陆川:对我们后面不会有影响,因为已经跟《鬼吹灯》没什么关系。但这会是一个特别好的对于所有从业人员和媒体去普及知识产权相关知识的机会。
澎湃新闻:在整个电影环境变化那么大的情况下,你觉得现在自己的电影观和电影理想有变化吗?
陆川:跟时代交流,被改变一部分,这是正常的。你看这个时代的任何一个导演,没有人不被时代所改变,但是其中对电影的想象和信念会坚持。我觉得还没到总结的时候。南通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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