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国度的文化：菊与刀 (评论: 菊与刀)

没良心的猪

——读《菊与刀》
                                             
文/叮叮-旭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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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J9 @$ y) k5 J) B1 Y《菊与刀》是阐述日本民族性格公认的最佳读本。从它所属的范围来看，是属于社科类的，讲的关乎日本人的思维模式，日本社会的等级制及有关习俗。

; c4 M1 h8 \. g# I1 E% s8世纪末，日本将都城移至平安京，开始进入平安时代。平安朝初年，王朝乃至公卿贵族文人墨客开始推崇菊花之美。九月初九乃日本菊节，王太子率诸臣至紫宸殿拜谒天皇，群臣与皇共赏菊宴。尔后更有残菊宴为菊践行。此时日本皇室家徽为“十六花瓣八重表菊纹”，质朴典雅，端庄大方。由此可见，菊在日本文化中有着深刻印记及重要地位。

而谈到刀，则往往回想起日本武士道精神。它在日本文化中同样有着极其重要的地位。武士道以“义勇奉公”为最高原则，看似英勇忠义，实则残忍血腥。因而人人谈起日本武士道，想起的词语不外乎是“残暴”、“血腥”、“狂躁”、“偏执”这几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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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H. t9 e+ D  q8 d& N“菊”本是日本皇室家徽，“刀”是武家文化的象征。但【美】鲁思?本尼迪克特在以此命名本书时，似乎并未从这种含义出发，而是以“菊”和“刀”来象征日本人的矛盾性格，亦即日本文化的双重性：爱美而又黩武，尚礼而又好斗，喜新而又顽固，服从而又不驯。作者以一个西方人的冷静视角，通览日本独特的文化传统和民族性格。既抓住了日本文化细致的地方，又将它置于东方文化与太平洋岛屿文化的人类文化学视野里。时至今日，《菊与刀》这本书被认为史上描写日本文化的第一书。此书受到了社会各界的评价，其极大的影响至今不减。

& F# l6 K' {4 L6 S5 n* J2 ^0 R在读这本书的时候，有一个情节让我印象深刻：在幕府统治时期，被上层阶级压榨得极度贫困的农民对幕府抗议，幕府觉得农民抗议的内容正当，最终做出相应的裁决，而这个裁决甚至对农民还是有利的。但领导农民起义的领袖却要被判以死刑，原因是他们破坏了效忠主君的基本法律。行刑当日人们涌向刑场，他们目睹着他们的英雄或被投入油锅，或被斩首，他们秩序井然而不暴动。事后，农民为死者建立祠堂，尊为殉道者来敬仰。这在我们看来是无法理解的，令人觉得毛骨悚然，但在日本人看来，那就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法令和秩序，是他们等级制度的法律重要部分，那是理所当然的，无可非议的。

& S; f  c8 L0 N% x; W等级制度是日本国民赖以生存的根基，他们强调“各就其位”，当然，也就憎恨“越位”的一切行为，他们必须毁灭它。而上述农民领袖被处死，正是触碰到了“越位”这个死结。而正是这种思维模式，潜在地指导着日本人生活的方方面面。文学来源于生活，而日本人的文化生活确确实实影响了日本的文学艺术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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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R+ I7 u' ?2 e4 a) U7 f关于日本文化渗透于生活的方方面面，我倒可以与大家分享一个故事。有一个非日本籍的客人到一家日本餐厅用餐，由于客人时间比较紧，跟前台的负责人询问了时间，负责人跟跟客人承诺十分钟后可用餐，于是客人就在那里等，谁知十分钟已过了很久，始终不见服务生送餐来，客人等急了非常气愤，到配餐处脸红脖子粗地指责配餐人员，而配餐人员始终缄口不言，好像当客人不存在一样，但手中的工作又快得像飞起来一样。为什么他们一点反应都不做呢？因为在那些配餐人员看来，跟客人承诺十分钟的是那个点餐处的负责人，不是他们的责任，他们只有努力把自己手中的工作做好以满足客人。从这个小细节可看出日本人对“各就其位”的认同已达深入骨髓之地步了。

日本人又很崇尚忠诚，而且为了忠诚可以牺牲一切，而用于描摹一个人如何牺牲自我，甚至是他的亲人的过程，来赞美这种品质的文学艺术常常是是非常受日本国民喜爱的，他们喜欢一边流泪一边看主人公如何抛弃一切只为了忠诚。日本有一部叫《四十七浪人的故事》的作品，它有着内容大同小异的许多版本在民间广泛传阅，它广泛受日本民众推崇，甚至是小孩的启蒙读物。日本的动漫发展特别快，而它的内容自然少不了日本的文化精髓。曾看过一部名为《薄樱鬼》的动漫，故事是以德川幕府统治为背景，讲的是浪人们明知大势已去，却依然坚定不移地尽他们对主君的忠诚。死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他们甚至觉得只有毁灭肉体是对精神意志的最大肯定，他们认为战死是一种荣誉。二战期间，日本的神风特攻队自杀式的攻击莫不如是。当然，故事的结局是这样一幅画面：在漫天飞雪里，纷纷扬扬的樱花如春雨般洒落，主角在这样的一种凄美环境中死去。樱花是日本的国花，以这种画面呈现主角的死，也可从中窥视日本人对此的推崇。鲁迅先生曾说：“悲剧是把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若从日本文化的视角来看，这就是悲剧。张爱玲曾说过：“美不一定悲壮，但悲壮一定是美的。”日本人喜欢用悲壮来呈现美，并且乐此不彼。

, q9 ^# \3 r: ]1 w6 G& [2 |8 C日本文化讲求精致的、细腻的、玲珑的美。它能给人感官上的森森细细享受，但与此同时它也走向另一个极端，是畸形的，病态的，如相扑与艺妓，他们甚至以扭曲为美。其实这一点也可联想到中国的儒家文化，在南宋时期发展到了程朱理学，认为裹脚的女人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婀娜多姿，如细柳般孱弱惹人怜爱。

8 @6 h/ c' Y: q" c$ r0 b$ ?- S+ x张爱玲曾说，如果你认识从前的我，也许会原谅现在的我。那么我说，如果你了解日本人的思维模式、日本社会的等级制及有关习俗，也许你会懂得如何欣赏日本文学艺术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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