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奥斯汀死于慢性砷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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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女作家简?奥斯汀（Jane Austen）曾出版6部长篇小说，在去世后不到200年的时间里，她的文学地位因世人的不断发掘而愈发得到重视，其作品《傲慢与偏见》在英国人最喜爱的百部文学作品中位列第二位——仅次于托尔金的《指环王》。
/ {! p. B; U6 Z# D3 ?但遗憾的是，尽管奥斯汀曾通过书信（据估计信件总数超过3000封）与亲友频繁往来，但仅有160余封经过亲人审核的信件留存——世人所知的奥斯汀，可用其亲人的一句话概括：“安静的好姑娘”。
8 j; ?# T; n1 m# t# q6 F1817年5月，41岁的奥斯汀前往温彻斯特（Winchester）就医，2个月后不幸离世，死后被家人安葬在温彻斯特大教堂。于后人而言，她的英年早逝实在是令人叹惋，但由于缺乏必要的背景知识，其病因为何长期以来都是不解之谜。
/ b/ Z0 v- n& a, g- `. _医生：结核性阿狄森氏病1964年，英国医生扎卡里?柯普爵士（Sir Zachary Cope）指出，奥斯汀所得的可能是罕见的结核性阿狄森氏病（tubercular Addison’s disease）。阿狄森氏病又称肾上腺皮质功能减退症，是由肾上腺皮质本身的病变所致，1855年由英国医生阿狄森首先提出而得名。奥斯汀在信中描述当时的自己：健康状况日益俱下，直至卧床不起，期间伴随着皮肤色素沉积、反胃和风湿性疼痛等症状。
$ Y# r: I$ I; B  e; U3 B# t" H但这一观点近年却被英国阿狄森氏病自助群体的成员凯瑟琳?怀特（Katherine White）所排除，她在英国的《医学人文》（Medical Humanities）杂志撰文指出：“大多数阿狄森氏病患者都会经历精神混乱，全身疼痛，体重减轻和食欲降低等症状。而这些恰恰是在奥斯汀的信件中没有出现的。”在其去世前两个月，奥斯汀写到：我的头脑一直是清醒的，几乎没有什么疼痛。躺在病床上的她甚至还为姐姐阿桑德拉诵读过一首讽刺诗。
罪案小说家：砷中毒一直以来，有关奥斯汀死因的争论从未停止。而在近日，英国罪案小说家琳赛?阿什福德（Lindsay Ashford）再次为奥斯汀死因之谜增添新解。阿什福德在一封信中意外发现了这样的描述：“我现在好多了，面色也好了些，之前真的相当糟糕，面色苍白中泛黑，还有不该出现的颜色。”（‘[I] am considerably better now and recovering my looks a little, which have been bad enough, black and white and every wrong colour.’）
阿什福德首先想到这有可能是慢性砷中毒（Chronic Arsenic Poisoning），其突出的表现之一就是皮肤的过度角化和色素沉着或脱失改变，可发生在身体任何部位，色素沉着与色素脱失相间存在，形成散在黑白色斑点，呈雨点或广泛的花斑状分布。这点在北美简?奥斯汀协会前主席那里也得到了一定的印证：他们早年通过拍卖得到一缕奥斯汀的发束，在检验结果中，竟发现了高含量的砷。
* p" X) g: e4 K; X/ i6 v$ o含砷的化合物是古代常用的一种毒药，比如中国小说中常见的“砒霜”（主要成分为As2O3）就是一种毒性剧烈的毒药，少量摄入就会引发急性砷中毒，表现为剧烈呕吐、腹泻不止、口鼻及外耳道出血、全身抽搐、休克、昏迷等，严重者短时间内即可死亡。
而对于慢性砷中毒受害者来说，除了会引发皮肤色素沉积、脱失外，还会引起肝硬化、周围神经病伴肢体运动障碍、肢体瘫痪、膀胱癌等多种病症。而与急性砷中毒不同的是，砷会富集在慢性砷中毒受害者的毛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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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勒氏溶液，成分为亚砷酸钾。图：Dave Ward
在奥斯汀生活的年代，砷曾被广泛应用于富勒氏溶液（Fowler's solution，成分为亚砷酸钾）等药物中，针对风湿、梅毒等各种疾病进行治疗。而正如前文奥斯汀在信件中透露的那样，她确实罹患风湿，并因此忍受病痛。阿什福德认为，奥斯汀很有可能是在治疗其它疾病的过程中，长期服用含砷的药物，从而导致了慢性砷中毒。
奥斯汀死于谋杀？除了上述推论外，阿什福德还有一种大胆的揣摩：奥斯汀可能死于谋杀，即被人蓄意投毒。砷无色无味，与面粉等混合或溶水后难于分辨，其中毒症状发展缓慢，且易与霍乱或急性肠胃炎等混淆。
直到1836年，英国皇家兵工厂化学家詹姆斯?马什（James Marsh）才找到了能精确检验砷中毒的方法，即将含砷的溶液与锌和硫酸反应，如果确实含砷，将会生成胂（AsH3）和氢气的气体混合物。点燃这种气体混合物后，附近的陶瓷碗上将会附着一层银黑色的砷。
但在奥斯汀死亡时，马什的方法并未普及。不过“奥斯汀死于谋杀”可能是推理小说家的职业病，这个说法并没有得到相关研究者的支持。珍妮特?托德（Janet Todd）教授曾编纂过剑桥版奥斯汀传记，她对《卫报》表示：“我很难相信奥斯汀会被人蓄意谋害，发生这一可能的概率太小了。要说因为治疗风湿而导致砷中毒，这倒是很有可能。她过早离世的确留下很多疑团，但如果不对其遗骸进行检测，恐怕没人知道她的确切死因。”

拿破仑就曾经因为头发中检测到砷而被怀疑死于慢性砷中毒，不过同奥斯汀一样，这个说法也没有得到确切证据的支持。而最近的一些研究甚至认为，拿破仑从小就接触了大量的砷，所以他的头发中才会检测到砷，而他的真正死因则是胃癌。

了解更多：[1]                        Jane Austen 'died from arsenic poisoning'                [2]                        Marsh Test                [3]                        Arsenic poisoning: Notable Cases                [4]                        Cause of Jane Austen's death not universally acknowledg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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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家人

天妒英才，傲慢的上帝对天才存在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