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伦?阿罗诺夫斯基导演、娜塔莉?波特曼主演的《黑天鹅》已经成为今年度BAFTA英国电影学院奖和奥斯卡各个奖项的有力竞争者,影片讲述了和一位芭蕾舞者成长有关的励志故事,相信看过的同学都不禁会被勾起一些对这种高雅艺术的兴趣或回忆,而电影中运用得当的特效也相当完美地展示了舞者们优美的体态和舞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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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这贵气迫人的芭蕾,原是发端于中世纪,在路易十四时期的法国达到过一个顶峰——以风流爱美、穷极奢侈著称的国王在舞蹈这件事情上花费不计其数,一手开创了舞蹈音乐学院。不过颇值得遗憾的却是,十四同学限于时代局限性而无法领略其中的科学之美,事实证明,芭蕾其实是一件教学利器,可以被充分地整合到力学知识讲解中去,三百多年后,有位Kenneth Laws教授整出了套芭蕾物理分析,并于1986年出版了一本书,叫做 The Physics of Dance 。
y/ w& @0 p1 B3 D2 R( g- j作为伊利诺伊大学厄本那-香槟分校实验高能物理专业的科班科学人士,Laws先生插足艺术也算是无意中顺水推的舟,他40岁那年,闺女和儿子同时开始学芭蕾,前者坚持了7年,而后者仅坚持了1年半。在舞蹈中心观看孩子们辛勤练习的当儿,物理学家老爸突然灵光乍泄,想到利用自己的学科知识来解释一下其中的奥妙(当然,这之前他和老师们已经进行过一番探讨,发现对方的说法完全没有说服力),最牛叉的是,他最后把当中的细节分析得头头是道,还成了一名特殊级别的芭蕾舞教师,把专业老师都撇到了一边,1996~1997年间他到霍普学院开设了芭蕾课程,2001年在本校也开始讲授,经常会现身说法(如下图),让一位芭蕾舞者和他合作为观众讲解知识,听上去实在令人啧啧称奇。( d6 J, O! P8 h( F* ~2 p2 V1 A9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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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让Laws先生陷入思考的,显然是一些看似不可思议的现象——有的舞者可以在舞台上自由地跳跃,伸展双腿,甚至像对抗重力半悬在空中,而有的可以旋转得像个陀螺,一圈一圈把观众转得眼花缭乱,他们是如何做到的呢?通过分析,他揭示出这是对重力、摩擦力、力矩、角动量的精确掌握才能达到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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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例来说,芭蕾中有一个叫做“一字飞腿”(grand jete)的动作(如下图),其奥妙就在于舞者的重心会在空中形成一条抛物线,ta的至少一条腿始终与这条线相切,得以保持头部和躯干平衡。这是非常容易抓住观众的招式,因为它会营造出某种“漂浮凝固”在空中的感觉,其能否演绎完美还取决于舞者的起跳速度。很简单地,如果ta向上的初速能够达到32英尺/秒,重心就将获得1秒钟的上升时间,之后是1秒钟的下降,倘若初速只有16英尺/秒,那么整个时间过程也将减为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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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有一个叫做“弗韦泰转”(fouette turn)的动作(如下图),它通过不停地甩腿来获得动量进行360度旋转,舞者必须一遍遍地获取由站立腿推地产生的转矩,另通过动力腿的圆周摆动来增加旋转动力和速度。高明的舞者能够通过数量惊人的连续转直把观众掀翻,《黑天鹅》中Nina变身后长出一身黑羽,出场过程便是以一连串“弗韦泰转”完成,技惊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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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ws先生研究过的问题还包括舞者身体状况和演出难度之间的关系,一般来说,如果ta的高度增加10%,重量就会增加33%,惯性距增加61%,跳到自身高度30%所需能量增加46%,周期增加5%。所以个子高的芭蕾舞者,好看是好看矣,却要通过比其他人多出许多的努力才能够达到,的确不是件容易做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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