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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文] 读图︱萧红给萧军的信:若是我一个人,怎敢渡过这样的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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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9-20 21:3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来自:江苏

读图︱萧红给萧军的信:若是我一个人,怎敢渡过这样的大海!

读图︱萧红给萧军的信:若是我一个人,怎敢渡过这样的大海!
《萧红书简》(上海人民出版社,2015年6月版)是中国现代著名作家萧红寄给萧军的书简等汇编,以原信影印和排印注释的形式呈现。大部分是萧红于一九三六至一九三七年间,由日本东京寄回上海和青岛给萧军的,也有几封是回国后由北京寄到上海的。编注者将书信按时间排序,加以适当注释,是对其与萧红相识、相处六年间一段过往心态和历史往事的追忆,本次出版书信原件全彩影印呈现,兼具现代文学史料辑存和欣赏价值。5 `" W5 U4 C& q4 _7 L
澎湃新闻经授权刊发该书中部分书简。
7 Y3 k; I' @  ]8 s5 Y! z

读图︱萧红给萧军的信:若是我一个人,怎敢渡过这样的大海!

读图︱萧红给萧军的信:若是我一个人,怎敢渡过这样的大海!
第一封信
9 o* V& L0 U- j1 B由船上寄—上海+ `( ~8 Y7 k. l9 D, Q
(1936年7月18日发)7 z2 @1 K" q& |9 h! X
君先生:
3 F6 x. Y: a  M5 d% j5 a: w9 ~海上的颜色已经变成黑蓝了,我站在船尾,我望着海,我想:这若是我一个人,我怎敢渡过这样的大海!
6 C* k- Y2 u8 @7 u这是黄昏以后我才给你写信,舱底的空气并不好,所以船开没有多久,我时时就好像要呕吐,虽然吃了多量的胃粉。
$ G4 j4 s1 ~0 Q; p( Z: c1 h现在船停在长崎了,我打算下去玩玩。昨天的信并没写完就停下了。
- N/ ~; R6 A, c3 ^) o, F到东京再写信吧!# f3 H2 v& c* g1 U& v! H  h: [
祝好!莹/ F  n. K5 [$ }: E( Y
七月十八日注释
: j9 q% @6 [, W$ ^- s这是她去日本在船上写来上海的第一封信。( x: E! k# L9 P: P4 @/ x( T
一九三六年我们住在上海。由于她的身体和精神全很不好,黄源兄提议,她可到日本去住一个时期。上海距日本的路程不算太远,生活费用比上海也贵不了多少;那里环境比较安静,既可以休养,又可以专心读书、写作;同时也可以学学日文。由于日本的出版事业比较发达,如果日文能学通了,读一些世界文学作品就方便得多了。黄源兄的夫人华女士就正在日本专攻日文,还不到一年,已经能够翻译一些短文章了。何况有华夫人在那里,各方面全能够照顾她……- p, i* S9 |0 S, Y. Z
经过反复研究商量,最后我们决定了:她去日本,我去青岛,暂时以一年为期,那时再到上海来聚合。9 r, G- c( s7 C6 u# `' h
也由于这时《八月的乡村》和《生死场》书店给结下了一笔代卖的书价来,数目约三、二百元,我们各自带了一部分。她因为出国就多带一些,我则少带一点。% o! ~: }6 W+ v1 r0 J, |4 U. }0 A
具体上船的日期和时间无从记忆了,从她发信的日期来推断,可能是在七月十六、七日之间。
! e& M+ g$ h1 ?1 u" G我们自一九三二年间同居以后,分别得这样远,预期得这样久,还是第一次,彼此的心情全很沉重这是可以理解的!
2 ^' K0 @+ u. L% e. Z8 g过去由于贫穷,两个人总是睡在一张小床铺上的,这对于彼此充分休息全受干扰,特别是对于容易失眠的她。到了上海,有一次竟借到一张小床,她很勇敢地自愿到那张小床上去住,我也同意……3 s' w6 h( [8 U0 _5 \
我们所住的是一间不算太大的二层前楼,我的床安置在东北角,她的安置在西南角,临睡时还彼此道了“晚安”!" R- W' [6 f: R. K( a
正当我朦朦胧胧将要入睡时,忽然听到一阵抽泣的声音,这使我惊醒了,急忙扭开了灯,奔到她的床边去。我以为她发生了什么急症了,把手按到她的前额上,焦急地问着:
! Y; j7 N+ f1 ?! P, I0 Z“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A' p  h& `' m  y4 x( Z
“……”她没回答我,竟把脸侧转过去了,同时有两股泪水从那双圆睁睁的大眼睛里滚落到枕头上来。& h* `* S; R) f- T  D
她的头部并没热度,我又扯过她的一只手来想寻找脉搏,她竟把手抽了回去……
5 V: g: N/ |4 E0 E“去睡你的吧!我什么病也没有!”8 f1 z+ V  d" x  _7 X
“那为什么要哭?”
5 s. Z+ {) o8 t( M她竟格格地憨笑起来了,接着说:! B) j) h4 B# e8 X. v: d
“我睡不着!不习惯!电灯一闭,觉得我们离得太遥远了!”眼泪又浮上了她的眼睛。5 ^4 r5 k9 ~+ m+ V% }% s  q
我明白了,就用指骨节在她的前额上剥啄了一下说:! p, Z! T0 {: q7 C( Z$ P
“拉倒吧!别逞‘英雄’了,还是回来睡吧!……”! D2 r7 W+ i( g, O
如今她竟一个人离开祖国和亲人,孤零零地飘荡在那无边无际的海洋上远去异国,正如《李陵答苏武书》中所说:“远托异国,昔人所悲,望风怀想,能不依依!”这心情我们彼此虽是相同的,但对于离去者将更要凄惘和哀伤!所谓:“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
5 t# O; w) y7 p4 {$ @3 b一九七八年八月二十六日于海北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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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图︱萧红给萧军的信:若是我一个人,怎敢渡过这样的大海!

读图︱萧红给萧军的信:若是我一个人,怎敢渡过这样的大海!
第十六封信
: _$ E; p6 T; M# W& _2 h# k- C东京—青岛
+ e( e5 z  k: f( N! i! E(1936年9月14日发,9月21日到)
8 F) S7 _1 \8 l' H0 _/ O均:) I& ^$ j1 W4 `0 I% \
你的照片像个小偷。你的信也是两封一齐到。(七日九日两封)6 n  A0 W" Q4 ^) T) |- B" y
你开口就说我混账东西,好,你真不佩服我?十天写了五十七页稿纸。2 D5 T- b/ M" h: q
你既然不再北去,那也很好,一个人本来也没有更多的趣味。牛奶我没有吃,力弗肝也没有买,因为不知道外国名字,又不知道卖西洋药的药房,这里对于西洋货排斥得很,不容易买到。肚子痛打止痛针也是不行,一句话不会说,并且这里的医生要钱很多。我想买一瓶凡拉蒙预备着下次肚痛,但不知到哪里去买?想问问是无人可问的。
  s$ ]' s6 J3 Q% ~( o秋天的衣裳,没有买,这里的天气还一点用不着。7 x- G2 P; m* e* n
我临走时说要给你买一件皮外套的,回上海后,你就要替我买给你自己。四十元左右。我的一些零碎的收入,不要(把)它们寄来,直接你去取好了。
; W- T0 Z1 x# R5 m, n: \心情又闹坏了,不然这两天就要开始新的。但,停住了。睡觉也不好起来,想来想去。他妈的,再来麻烦,我可就不受了。' y! J2 U; U8 ?
我给萧乾的文章,黄也一并交给黎了,你将来见到萧时,说一声对不住。: P% s* D9 S" `' S1 o) W
祝好。荣子
$ j, F* K; j& n; c九月十四日关于信封,你就一连串写下来好了,不必加点号。
% F- K9 B/ n* d: a0 K0 @注释+ m6 L2 F) \+ g% T2 P
我不知道为她寄去的哪一张照片,竟使她看出来像个“小偷”了?也许就是那张穿白色西装眼睛显得特大的。
( W7 Z# A) b% q' Z回上海后,我确是按照她的意见,用去了四十五元钱为自己买了一件棕红色牛皮做面的抵膝棉、夹两用的漂亮大衣。这可能就是用的在《作家》上发表的《家族以外的人》那短篇小说的稿费。  L. ~5 W1 y3 @" r9 T
这件大衣我平时是不大穿的,只有要出去租房子时才穿起来,特别是租用俄国人家庭公寓时,必须穿着得像个有钱的“绅士”样子,才能够租下来。因为上海是个以衣装判断你的身份的社会,特别是那些开设公寓的俄国人,他们是看衣装,看钱财……而不论人的,这就更有必要了。: L; ~! w: }: ^* \/ W  G6 C( W
这件大衣确是很气派、也很“摩登”的,我再演员似的装出几分阔气来,买卖就容易成立了。否则的话,即使有房间,他或她把你全身打量一下,就会冷冷地摇摇头,摆摆手,连话也不屑回答一句,就把你拒绝出去。因为我曾经被拒绝过几次,吸取了经验教训,于是只好改变了方式和方法。当我装扮得像个“绅士”似的时候再去租房子,我还要有必要、无必要地说几句半调子洋文——俄文或英文。这目的是要使对方明白,我不独有钱,而且是有高等文化修养的绅士——那时期能说洋文的就代表是高级知识阶级,这就是那时期作为上海洋场社会的一种可怜和可悲的现实……) a6 X- l" Q2 G: k$ |
这件大衣我也穿了若干年,到后来越穿越感到狭小得难于动作了,为了“物尽其用”,我就把它郑重地送给了一位身材较瘦小的女同志,并说明了它的来源,她把它珍惜地收藏起来了,我似乎从来也没看她穿用过它……
- Q$ r; Z9 `9 ^& {) z由于她向我夸耀在十天以内写了多少页稿纸,要我对她称赞,并应该表示“佩服”,为了给她以“回击”,就称她为“混账东西”!
1 F( n+ j1 J1 {/ Y4 W原来我是打算由青岛转去北京的——我还没去过北京——不知为什么又不想去了。后来得知一位朋友由哈尔滨到了天津,他希望我能到天津见一次,我到了天津顺便也到了北京。原打算在北京住一个星期,但住了一夜,我就回天津了。原因是,尽管上海很嘈杂、忙乱,但是它的生活气息是浓厚的、紧张的……富于斗争味道的;而那时北京的人,北京的气氛,显得太静了,静得要使人活不下去的样子了。我在前门外一家叫“同和公寓”住了一夜,周围寂静得我感到似乎在坟墓中住了一夜,因此第二天我就逃走了。由上海要来北京之前,承蒙一位久住过北京的人,给我介绍了北京的情况,并称赞了北京如何安静,如何优雅,如何美丽,如何迷人,如何使人怀念……等等。这“同和公寓”也就是他介绍给我的,说这是北京最好的公寓等……坦率地说,他所说的这些北京优点我全没感觉到,而且印象很不好,可见那时期我是多么庸俗、浅薄、不知趣!……$ b  n- I; i9 m( h! `7 g0 ^" U
由于日本“刑事”的麻烦,心情又坏了,又想回国了。
( L) q9 a1 X7 u. a萧乾是当时《大公报》上海版文艺版的编辑,萧红可能答应给他写文章,文章寄给了黄源兄,黄源把它也一并给了《中流》编辑黎烈文。因此要我代她向萧乾道歉。
" t+ Y1 h, P1 f: N+ s( f一九七八年九月五日于海北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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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图︱萧红给萧军的信:若是我一个人,怎敢渡过这样的大海!

读图︱萧红给萧军的信:若是我一个人,怎敢渡过这样的大海!
第三十八封信
3 u1 J" ?9 e3 [1 p+ @1 f6 x4 |北京—上海
6 C' ^- y3 f0 g(1937年5月3日发,5月6日即复)/ @/ K8 `+ i. V" S
军:
1 p3 \6 e# K0 j* H) A  N昨天看的电影《茶花女》,还好。今天到东安市场吃完饭回来,睡了一觉。现在是下午六点,在我未开笔写这信的之前,是在读《海上述林》,很好,读得很有趣味。2 q: f. v+ s# h3 F# t! \* X& Z
但心情又和在日本差不多,虽然有两个熟人,也还是差不多。
* @( X# U: V$ R+ V我一定应该工作的,工作起来,就一切充实了。! U; t" R; t4 n) ^: k3 `
你不要喝酒了,听人说,酒能够伤肝,若有了肝病,那是不好治的。就(是)所谓肝气病。- Y7 E' W( s8 I! ~
北平虽然吃得好,但一个人吃起来不是滋味。于是也就马马虎虎了。' R- o+ T# e$ ~8 w; Y$ g: O- f4 J& Y
我想你应该有信来了,不见你的信,好像总有一件事,我希望快来信!; M3 R: V& y( a8 O4 u8 Y3 j6 w
珂好!
0 s; ]' \; ]$ M奇好!: i. s7 m4 W: O( p' B' ~( o
你也好!荣子. D4 f; w* x) `4 J
五月三日通讯:北平东城北池子头条七号李家转。
3 W: S; d0 C9 s) d& t0 A6 ~注释
5 M+ j: g/ W3 S8 ]9 L5 l《茶花女》是根据法国小说家小仲马同名小说改编的。
+ ^  G5 k. q: T1 ~! I8 q) ?《海上述林》是瞿秋白的遗作,由鲁迅先生承担校印而出版的。3 y7 t* T* l. U9 ^
一九七八年九月十八日于海北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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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图︱萧红给萧军的信:若是我一个人,怎敢渡过这样的大海!

读图︱萧红给萧军的信:若是我一个人,怎敢渡过这样的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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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图︱萧红给萧军的信:若是我一个人,怎敢渡过这样的大海!
萧军给萧红书信第一封信3 |  O6 r  i, ?$ i; E" j0 z0 w
上海—北京
' T$ i2 U% y' ]& V! ^, n5 }! |; c(1937年5月2日发)
) B! s) U  d* x% |8 q7 p吟:+ q3 K% J1 w1 @, e. J
前后两信均收到了。你把弄堂的号码写错了,那是二五六,而你却写了二五七。虽然错了也收到。  `3 i; x: {3 j) J
今晨鹿地夫妇来过,为了我们校正文章。那篇文章我已写好,约有六千字的样子,昨夜他翻好四分之三的样子,明晨我到他们那里去(他们已搬到环龙路来)再校一次,就可以寄出了。其中关于女作者方面,我只提到您和白朗。
1 u& ]9 M/ H+ f秀珂很好,他每天到我这里来一次,坐的工夫也不小,他对什么全感到很浓重的兴趣,这现象很好。江西,我已经不想要他去了,将来他也许仍留上海或去北平。奇来过一次,你的第一封信她已看过了。今天在电车上碰到了她、明,还有老太太,她们一同去兆丰公园了,因为老太太(过)几天要去汉口。: r! _/ q( r2 _" Q% h
三十日的晚饭是吃在虹他们家里,有老唐、金、白薇(她最近也要来北平治病了,问你的地址,我说我还不知道)。吃的春饼。在我进门的时候,虹紧紧握了我的手,大约这就是表示和解!直到十二时,我才归来。
, u: i9 P0 x& P+ C+ x1 @7 ~3 t踏着和福履路并行的北面那条路,我唱着走回来。天微落着雨。: V; k9 I9 @( ^1 y3 ~7 U
昨夜,我是唱着归来,
' \& p9 ]4 F- R: {4 p1 L—孤独地踏着小雨的大街。
: l7 u; s- w8 [' e9 h# p2 M一遍,一遍,又一遍……
8 ~% j- l5 J0 s, [( ~" q* C' ^8 S全是那一个曲调:
/ R- H( {; X6 B/ ?% }4 C“我心残缺……”0 ?9 n7 j) M2 [3 A
我是要哭的!……
% w+ `4 e4 ?1 U' }5 n可是夜深了,怕惊扰了别人,% x% @4 }' h1 s7 b7 y- m2 I! m0 C- ^
所以还是唱着归来:
. ?: U: N. @$ z“我心残缺!……”2 g% x, t* e; U0 Z
我不怨爱过我的人儿薄幸,7 ?( a; s2 Z( b: ]( Y+ m- u
却自怨自己的痴情!+ h1 j+ p% m* W* R; [8 {) _  j
吟,这是我作的诗,你只当“诗”看好了,不要生气,也不要动情。' K! w: r, u  g  o4 F1 c7 z
在送你归来的夜间,途中和珂还吃了一点排骨面。回来在日记册上我写了下面几句话:
9 D4 Y/ T/ b9 E2 H4 p$ l“这是夜间的一时十分。
3 Y: E3 H* X* i) D9 S她走了!送她回来,我看着那空旷的床,我要哭,但是没有泪,我知道,世界上只有她才是真正爱我的人。但是她走了!……”3 ~. P! p+ n- n5 y, c& E5 v
吟,你接到这封信,不要惦记我,此时我已经安宁多了。不过,过去这几天是艰难地忍受过来了!于今我已经懂得了接受痛苦,处理它,消灭它,……酒不再喝了(胃有点不好,鼻子烧破了)。在我的小床边虽然排着一列小酒瓶,其中两个瓶里还有酒,但是我已不再动它们。我为什么要毁灭我自己呢?我用这一点对抗那酒的诱惑!
  B- K3 f, {  E4 _: `5 ^吟,我这有过去两次恋爱——一个少女,一个少妇——她们给我的创痛,亲手毁灭了我呀!我真有点战栗着将来……关于黄,我已经不想闻问他们了,只是去过一封信,教他把经手的事务赶快结清。大约过些时日,他们会有信来。$ W. |- t) n6 O1 o5 ]" `. U
偶尔我也吸一两支香烟。
9 O8 X% W2 w! h' x& C周处既找不到,就不必找了。既然有洁吾,他总会帮助你一切的,这使我更安心些。好好安心创作吧,不要焦急。我必须按着我预定的时日离开上海的。因为我一走,珂更显着孤单了。你走后的第二天早晨,就有一个日本女世界语同志来寻你,还有一个男人(由日本新回来的,东北人),系由乐写来的介绍信,地址是我们楼下姓段的说的。现在知道我地址的人,大约不少了,但是也由它去吧。
5 v2 x/ J1 }, c. b  j9 x2 [' Z《日本评论》(五月号)载有关于我的一段文章,你可以到日本书局翻看翻看(小田岳夫作)。, T$ Y3 k! Z! y- z6 G$ T' m
花盆你走后是每天浇水的,可是最近忘了两天,它就憔悴了,今天我又浇了它,现在是放在门边的小柜上晒太阳。小屋是没什么好想的,不过,人一离开,就觉得什么全珍贵了。
, ]* d$ i0 I! e* g, A5 F; j0 F我有时也到鹿地处坐坐,许那里也去坐坐,也看看电影。再过两天,我将计划工作了。; a- k, d! @0 R' \8 P. A
夏天我们还是到青岛过去。
; z$ {0 m3 I3 d! P有工夫也给奇和珂写点信,省得他们失望。
3 e5 M% M( @# C4 u+ f9 M0 I+ z今天是星期日,好容易雨不落了,出来太阳。% a$ P" J! U# U' _5 ?9 k
你要想知道的全写出来了。这封信原拟用航空寄出,因为今天星期,还是平寄吧。% N5 ~. _  L' f* e7 E6 m3 k' J
祝你% U6 @# f" C9 J: z  y0 O
获得点新的快乐!你的小狗熊. |# m7 A8 p8 l- g/ b! w
五月二日注释
7 ~/ N; L, @7 J9 i. X1 ]  y由上海寄北京给萧红的信,我手边还存有四封,附在这里的目的,是可以对照她寄来的信所提的问题是些什么?我是怎样回答的。$ N9 s  Z  S1 i1 F
这期间我正住在法租界吕班路二百五十六弄。
' b. X8 |+ h; I& b+ H' X) q“鹿地”夫妇是日本作家鹿地亘和他的妻子池田幸子。鹿地这时正介绍我给日本杂志《文艺》写一篇稿,介绍中国文艺界一些情况。7 ^( b# L3 i1 f( A" B1 ~# y
“虹”是罗烽,我们在哈尔滨时期的朋友。到上海后因有些见解分歧,一度曾陷于“断交”的境地,这次和另外一些朋友共同在他家吃晚饭,这意味着“和解”。“老太太”是罗烽的母亲。" S* Q  Z2 H, t3 B5 ?4 ~  w, ]
“老唐”名唐豪,字范生,当时的职业是律师,我的一位朋友。(已故去): R- v* g- H6 p8 O" T; B
“金”系金人,哈尔滨时期的朋友,这时在上海从事俄文翻译工作。(已故去)9 w& t9 k- T  q4 C! a
“白薇”,女作家。
% {  i6 |; b9 q( r6 A“乐”系“枭家暄”,当时上海“世界语者协会”负责人。(已故去)) V' {6 `  {. c; s" h/ h2 ^
《日本评论》写我的什么文章,记不得了。
, _' ^; x* C/ g* v2 Y. A9 h“许”是许广平先生。(已故去)
8 p- u8 r: Q) G* f当时一般从事左翼文化工作者,他们的住址是不公开的,以防国民党特务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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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图︱萧红给萧军的信:若是我一个人,怎敢渡过这样的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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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红与母亲(1916年于呼兰)+ f" m' f: ~.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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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源、萧军与萧红于上海(193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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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图︱萧红给萧军的信:若是我一个人,怎敢渡过这样的大海!

读图︱萧红给萧军的信:若是我一个人,怎敢渡过这样的大海!
萧军与萧红于上海最后的合影(1937年夏,照片有残缺)+ d# }1 @4 b  e7 S. u,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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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红书简
3 M- }5 |6 ^5 @& {* V  x  O作者: 萧军编注 ; l- T8 c7 `; }$ d; y3 C
出版社: 上海人民出版社5 c+ N' Z  y2 ]. I7 A
出版年: 2015-6-20
& }% P$ {  L6 C, W( d! T4 H! Z页数: 2623 j5 c, r& W: s5 m4 I
定价: 78.00元
- x; E; F; k) j- {9 Z' i" r1 g( X9 o* n  p装帧: 精装/ c. m9 y7 n- ^: P5 U
丛书: 脉望丛书·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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