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被“掉包”？买鸡居然买来一个谜团（二百四十七）

南通邱新祥

                难道真的被“掉包”？买鸡居然买来一个谜团（二百四十七）
: t+ J8 C, p0 x: y& T' L- P. A                            作者：邱新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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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鸡的店铺，在楼下附近的菜市场北边。以往，我多在那里购鸡。星期一下午，买回一只新母鸡。当时，已接近4点30分。夫人毛毛在他哥哥家，帮忙带着外孙女。
  
# U) T9 E) ^: N0 X( A0 U  I1 {3 b    平时，毛毛都在5点左右回家。我想把鸡赶紧炖熟，晚上就能让她喝到鲜美的鸡汤。我们家晚饭比较早，冬天定在5点半左右。

' b# ~' R% g! y: j* F& m2 A2 R    我动作麻利，把灶头蓝色火焰调到最大档位。大约半个小时，砂锅大开了。接着，文火炖了约20分钟。我用筷子扎了扎鸡大腿，基本能透进肉里。

8 a$ u- L* `( x    我为什么要这样宠着毛毛？这个有时我也称她大宝的女人，今年50余6。早已进入更年期，脾气变得古怪，遇事容易生气，有时为了小事，也板着脸，对我重言粗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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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A$ N* M; o( }9 {    只要她安静，不对我怒目，脸上能泊着几丝艳阳，我就满足了。我知道，那天自己表现不错，闷声不响，没有预先通报，就把一只新母鸡，悄悄调遣在沸腾的砂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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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只要大宝回家开门，半边脑袋探进，就能得到一个惊喜！我相信，喝上鲜美的鸡汤，一个女人的脾气，再硬也能变软，余下的不和谐细节，也就雾消云散。

, M+ e/ C# {" m/ F  毛毛5点多开门进了屋里。脸上笑容不多，因为天气较冷，呼呼的北风，让表皮有点起皱。她不会闻不到鸡汤的味道吧？居然没有招呼我。很快，我在灶台边，忙完了4个菜。一一端上桌。先请毛毛落座，我侧眼看她，她脸上肌肉发紧，好像还没完全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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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2 ]/ L: I2 R/ f8 G, _* Q    二宝也从他屋里踱步出来，轻轻靠上桌。平时，他对好汤，也是情有独钟。但这次，用调羹舀了一口鸡汤，送进口中，两边眉梢动了动，就放下工具，没有一点感想，保持一种怪怪的沉默。

) k% i; e7 E& I    毛毛这个人，性格像男人，做事麻利，脑瓜好使。退休前在厂里干活，手脚快得出名。曾在食堂工作，厂工会一次组织售卖饭菜比赛。她从容不迫，在窗口一手打菜，一手盛饭，活儿没完，钱数就从嘴里跳出。其它几个窗口前，排队等候的队伍，却缓缓而行。结果，她的速度要快出一倍，售卖的饭菜金额也丝毫不差。

  表演端大盆，更是她的拿手绝活。一只大铝盆（洗被褥的那种大号盆）热汤，分量足有四十斤。平时，两人端着才敢小步行走。一是分量重，盆子超大，难以平端；二是热汤温度高，需要保持平衡，否则汤水能溅出伤人。

    她借助一块潮抹布，仅一只手，就把整个盆子夹紧腰间，一路还能大步。同事佩服她，连原来的头头都怕她，知道她不但嘴皮不饶人，手脚功夫也不凡。

, Y3 Q8 Z! {5 u4 e& {0 u! q( q    鸡身上的东西，她只吃鸡头、鸡爪。公母鸡头全不畏惧，一律通吃。最让我高兴的一次，杀鸡店铺那个男人，一下送给我7个鸡头。一个客户，要了一只约十斤重的大公鸡，鸡冠大到小半个手掌，肉厚似同如来佛的大耳垂。不敢食用，丢弃一边。没想到，让我捡了个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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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2 J" G) q  G5 w    那天，毛毛一共消灭了4个鸡头，当然是我红烧的，作料考究，咸淡拿捏到位，另外还配了一些香料。那只硕大的公鸡头，她第一个瞄到。抓在手里，只用了七八分钟，就轻松消灭。乐得她脑袋，如同啄米的活鸡，一边吃，一边朝我点头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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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买了一只新母鸡，平时我都挑最贵的购买。买鸡主要选鸡冠鲜红，羽毛发亮，叫声嘹亮，腿杆纤细，胸脯厚实的家伙，这种鸡品种正，味道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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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次，当我把鸡头夹到毛毛碗里，她却一点不领情，用筷子翻了翻，却扔到我碗里，“这只鸡有问题，味道不行！”

# }: z" X# K3 {+ e5 h# R我这才认真注意起这个鸡头，外面一层皮，居然被翻过来，反包在脖子上。我将皮倒回去，才发现，鸡头与脖子间没有洗净。

" e. S" G- z7 Z/ H" [0 |3 G3 h  以往我买鸡，都是那个男人，用剪刀从脖子破口出血，然后放到大锅热水翻烫，大约十分钟出锅，进行脱毛。女人则负责破肚，清除内脏，再里外水洗几遍，每次都吩咐我：回去可直接下锅，已替你洗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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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5 e$ i2 B/ Z; ^& B, C" a3 Q但这次女人，在一边给另外一个客户，挑鸡称重，没有插手。所有活儿，全有她丈夫一手完成。

    匆匆回到屋里，为了毛毛能喝上晚上的鸡汤，吃上鸡头、鸡爪，我用一根专用大剪刀，很快把鸡腿、鸡翅断开。鸡头连脖子剪断，紧接着，将母鸡完整的身段，快速沉入锅里。

3 p; r8 Y  x6 |: z/ \3 V毛毛认为，这只鸡的味道不新鲜。停了片刻，又进一步分析：即使鸡头与脖子没有洗净，也不会出现这种异味。她看着我的眼睛，突然爆出一句：“你今天买的这只鸡，让店铺的人掉包了！估计换了一只病鸡！”

) x0 {0 N2 d$ r9 U! f6 d  我没有心情吃鸡肉了，反省自己：究竟在哪个时段疏忽了？应该说，从杀鸡、除毛到清理内脏，我基本没有离开。自己也相信夫妻俩，不会对我玩什么小动作。曾经，他们还几次免费送鸡头，让我一直心存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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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v2 D" W- U: E2 B0 x* x% ~: {此次，我同样没必要盯着人家干活。这样会把他们看扁了，也不是我待人的准则。

6 u3 t) b- A- O& `3 l2 l0 ^! `哎呀，毛毛是不肯吃鸡头、鸡爪了，当然，鸡汤更不会喝了。二宝在她影响下，胃口也陡然冷淡。

1 Y' l" E/ t* o    面对一大沙锅内容，我舍不得倒掉。我还是不相信毛毛“店主掉包”的推论。认为她带小孩过于疲劳了，人累了，才影响了味蕾。

" ]4 `2 m9 b. G( {9 S    我把炉火开大，砂锅重新放上，又敞开“扑通”了半个小时，再尝鸡汤，味道似乎有了一些改变。

    直到现在，我还在想：那只母鸡，为什么不同以往的口味？难道就像毛毛推断的那样，趁我不注意，店主真的掉了包？但不管怎样，自己还是不愿朝那个方面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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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0 k. p( o& q    对，不再浪费自己脑细胞了，还是让我保存好这个谜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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