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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S. V3 @6 a/ g+ a. d 老镇故事:祝福您!早年的成都女友(三十二)$ ?, Y+ c- X8 x
作者:邱新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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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成都的枫小苏(化名),2007年春节后,留给我一个手机号码。后来,自己却一直没有打过这个号码。我对她过去是有好感的,尽管当时,她把我从身边推开,让我痛苦了不少时间。但我还得感谢她。正是她果断中断了我们两人的关系,逼得我没有退路,更加勤奋、更加努力拼搏,才让自己一步步走顺,一直走到衣食无忧的今天。 Y$ ~0 f9 a9 \
9 [/ I q$ Y6 W; o 那天,枫小苏从成都打我小灵通,我高兴的同时,心里也有些慌乱。有了她的手机号码,后来,我却一直没有再打。我怕贸然打过去,会影响她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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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成都分手13年后,枫小苏之所以还与我联系,应该是自己一张贺年卡引起的。那年临近春节,我在给一些客户填写贺年卡的时候,不知为什么突然也想起她。犹豫了一阵后,我还是在一张卡上,填了她的名字,并写下一句诗意的祝福语。7 f9 ~. U7 O5 m3 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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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又想,我们这么多年不来往了,自己不该无缘无故打扰她。我又把给她的那张卡抽出来,扔到桌子角落。谁知负责邮寄信件的小陈,把我所有贺年卡统一送到邮局,那张扣下的卡也没拉下。( A" |. x( X' Y& \% T
+ ` N, I+ ]+ o% A 也许,枫小苏看到我的贺年卡,感到我对她展示的还有一种忆念与狂傲组合的宣泄。当然,我也曾想让她知道,自己离开她并没趴下。不过当年在成都离开她,没有多久,自己又遭了一次意想不到的磨难。: ^0 Z! D" ?9 b) V7 W8 B
7 ^' B# _* z6 n- b- I' ] 原来,我们公司老总突然撤资,所有业务停下,我只好跳槽。跳了几个单位,觉得不适合,又应聘到了四川一家新闻发展中心。身边有个姓范的女孩,与我一个采编小组。一对大眼睛,长得有些诱人。我们一起出去,沉到下面跑客户,跑过两家酒厂,到过一个糖果厂,还与当地几个有影响的公司保持了友好关系。( ^0 |# T$ V x; n7 o7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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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一起,也合伙写过几篇报道,篇幅不太大,但很上心。不幸的是这个女孩,后经不住一个房产地公司经理高薪诱惑,改行在他手下做了办公室主任。- _3 t. Q" e7 `' U: ~$ m5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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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我去了海南。那时海南治安比较乱。在海甸岛,一次后半夜我被枪声惊醒,爬起来冲到外面,看到路边停泊着一个出租车。我脑袋探进去,妈呀!司机脑袋已经中弹,上身压在方向盘上。鲜血淌着,从脑勺一直滴在脖子与衣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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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种缺少安全感的环境里,我终于没有能够干长。回到故乡,试着干了六七种活儿,最后应聘登上了一家媒体冲锋舟,做了一名在文字大海里漂浮的水手。后改制,又成为版面上一个追日逐月的“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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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 X O, H- J: Q+ j! P: ?9 Q8 R 我与枫小苏相识时,她带给我一些快乐。其实,那时我属于一个流浪者。从家乡流浪到了成都。我给一个美国独资公司,负责整个成都市场营销。起初阶段,我几乎都没有固定居住地点。由于交通工具不便,为了离一些客户更近些,一年中搬了4次家。成都的东南西北,都留下了我的辛勤足迹。, l# d0 E7 {5 c6 w0 I
9 ?9 X- q, v+ v C/ S: F: _7 k 因为出来时,我已独身。在成都工作之余,回到驻地,身边除了我的影子,没有他人陪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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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小苏认识我之前,先接触了我的文字,是我一封2000多字的书信,打动了她。她所以与我接触,半年前,她被北京某电视台一个部门主任,欺骗了大半年。是那位主任动用关系,把她从单位借过去。当初,主任还承诺与感情不和的老婆离完婚,便马上娶她。结果她上了大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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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u& {9 C4 G 她很快离开了那个感情骗子。返回成都后,心情比较压抑,但就是在那种情况下,认识了我这个流浪者。3 Q: K2 u5 s7 b+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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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出她对我比较真心,甚至想过,如果需要,自己就永远留在成都,不再返回家乡。工作之余,她约我陪她聊天,陪她去饭店吃饭,还陪她去看她的父母。让我更感动的是,为了便于我拓展业务,她主动写了便条,让我找一个县财政局领导的大学同学帮忙。$ P# g7 N$ R" R# w& C; ]% f1 t6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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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在她同学那里办完事,回到成都。又马不停蹄,一身疲惫地赶到她家里。我发现她脸色苍白,眼圈发黑。我还没说几句话,她就郑重对我说:我们还是分手吧。我问为什么?她解释道:“你在外面这些天,我几夜都没有睡好,”叹了口气,“你的工作,东奔西走,可赚钱也难。你自己辛苦,同时也带给我压力。”顿了顿,“长痛不如短痛!请你理解我,今后你业务方面需要我帮忙,我还会……”. f: B0 t7 T% @/ n3 d+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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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她的意思,当即表示,自己能理解她。她让我再坐一会儿,准备给我倒杯凉水,我挥手,说了一句:不必了,希望你今后幸福!转身打开门离开了。. c1 D& n+ n% V, b; A
1 a: h6 j- l* e$ \ 我想起来了,那张贺年卡,是2007年春节的前几天,邮出去的。节后,我很快就淡忘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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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1 @# K; l( l1 m) {8 a' ?+ K 但是,那天是星期天下午,我记得很清楚。我去了菜市场买菜,买完刚走出大门,突然手机响了。原来竟是枫小苏从成都打来的电话。听了她的声音,我有些感慨,我们已经13年没有见面了,但她的声音还是这样熟悉。一时,我的心跳加快,声音有点发颤。我闪到一边,避开杂音,很快平静下来。细听,她的声音不高,却有些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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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j( {- d" [6 c2 U8 ?' P 我猜想,她可能生活得不尽人意。果然,让我猜中了。她在电波里告诉我,这两年,除了在单位工作,还与父亲老战友的儿子做了几笔生意。有笔20多万索要多次,至今还欠着。但女儿已经留学,到了加拿大温哥华,费用比较高。绕了几句,我才明白,她是想向我借钱,并许诺给我比银行高几倍的利息。" d9 U/ T, i# E p5 D) P
1 V2 x% z7 `+ C% ~6 _$ l) X' C+ ~3 Q 第一感觉,我从心里为她高兴,她女儿有了出息,能到国外读书。当时我在她家时,她女儿才上小学。女儿虽小,却非常懂事。我与她妈妈在客厅里说话,她从来不缠在身边。一个人在她的小房间里,写字看书。她妈妈当年送我几张照片,其中就有一张女儿的。这是一张弹琴的照片,其全神投入的姿态很让人喜欢。这些,至今我都收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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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家已买了住房。另外,由熟人介绍,也在临近城区买了一套楼中楼。手中的确没有闲钱。7 T0 i" j/ m v" f+ q+ @% l5 _% O
+ S9 I4 R) G+ C) G3 v: @ 回来,我跟毛毛谈起这件事,毛毛问我有什么打算?我认为,既然枫小苏向我开口,肯定遇到难处了。我的意思,想把楼中楼卖掉,得到一笔现金,帮她一下。至于给不给利息,也无所谓。毛毛却不生气,居然跟我开玩笑,说我至今没有忘记成都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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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n3 ~1 b1 `: y" z# ?, q 我叹了口气,如果真有这么个争气的“女儿”,我就谢天谢地了!毛毛又笑着对我,当初,在你最困难的时候,她把你从身边推开,你对她不记仇,反而现在还要同情她!7 Q0 J, d9 P: x. [4 [9 a
* R6 i' e( W3 p 要说枫小苏,那天还没有等我屁股坐热,突然对我宣布,中断我们两人关系。当时,是让我一下无法接受。后来我也想过,哪怕她换一个特地的时间,委婉道出自己的想法,这也行啊!。# {0 P; V1 b2 [- w) @. Y# d' M
9 @+ `3 Y8 T0 f" j 说我一点不记仇,也不太可能。那时她主动提出中断我们关系,主要还是我的条件,与她存在较大差异。她在当地电视台,担任一个栏目编辑,捧的是个金饭碗。而我不过是个外资企业的营销代表。在外人眼里,一个生意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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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毛毛谈了出售楼中楼,支持枫小苏女儿国外读书的想法。毛毛没有提出太大的反对意见。这一点,让我对毛毛产生了敬意。一般女人做不到,很可能,有的还要与我争吵一番。& T- W" O- d9 q+ L" v+ I6 i
( ?: Z. g1 L% [2 c. T! V 接着,我就把出售楼中楼的信息,转告给我一个建银的朋友,他夫人开一个中介。他告诉我,现在卖房,价格根本划不来。因为我买的楼中楼,属于拆迁安置房。开发商多盖了两幢,安置完,多余的十几套放开进了市场。- w: n; r! W* [- B7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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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我这套楼中楼,过了一个月都没碰到买家。那时,房子不像后来几年,尤其是09年卖的那样火爆,大多数人还没有投资房产的意识。+ \" D) C% G. H*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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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枫小苏与我通了电话后,就一直没有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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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B* j" Q9 B8 L/ D 我估计,她在电话里提出向我借款,事后可能又后悔了。因为,我与她什么关系都不存在了。况且时间又过去这么多年。当年我们也就相处了两个月左右。岁月像河流会淹没一切。不过,如果当时房市不低迷,我的楼中楼能很快变现,加上夫人不反对,说不定20万就拿给枫小苏救急了。( p, [& _+ a# Q8 I. j3 t: }) F
8 ]0 p. F. v5 n! N, V( g 眼下,春节就要来临了,我估计枫小苏的女儿,可能也学成回国了。远在千里之外,我真心祝福她们母女俩日子过得少有忧愁,多些快乐。% K3 l. M3 m% M2 n8 I
2 v; I; ]! [8 C7 ]. M6 n 2010年2月7日星期日 南通6 H$ v0 X+ L9 ~- 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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