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镇故事：狼狗待遇，就差喝五粮液了（二十一）

南通邱新祥

                                      老镇故事：狼狗待遇，就差喝五粮液了（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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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火腿肠，终于让狼狗不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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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只巨型身材的狼狗(有人也称不是纯狼狗，属与牧羊犬杂交的品种)，重达50公斤。住在专门的狗舍里，白天睡觉，夜里值班。公司门卫室有个穿制服的人，由市保安公司统一配备。听保安讲，这只狼狗聪明，也很厉害。

3 J1 X# t& K8 L3 K2 a  o    车间一个员工，家住天生港高墩圩桥附近。一天上夜班，老总不在公司，他拿了一根棒逗它，离开时，对它吼了几声。这个畜生居然记了仇。从此，每天他上下班，都在厂门口候着，见了他就狂吠不止，有几次，竟拖着长长的粗铁链，追着跳着要咬他。

    后来，有人给他出了主意，在公司对面超市，买了几根火腿肠。上下班经过厂门，这个畜生对着自己吼叫时，便将火腿肠扔过去。它开始并不领情，仍冲他呲牙咧嘴，又跳又叫。后来，声音低了些，坚持了一个星期，它终于不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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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五粮液空瓶，表情与我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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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T5 k9 T8 u" F0 J0 A! f    也是一个星期天，我们一行几个人，应老总邀请，去了这个公司吃饭。该公司位于天生港沿江公路边上。中午的酒水，又是五粮液，瓶子外面还套着一种透明塑料包装，属于上档次的一类。听开瓶的服务小姐介绍，一瓶靠千元。
   
    公司有包厢，在大食堂里面。星期天，车间没有放假，员工们仍在上班。我走得快，不适应随着老总前呼后拥，像拥着一颗太阳。一个人走得快，提前到了大食堂。还有几位员工一脸汗水在吃饭，背上衣服都湿的。每个人面前是一个不锈钢盆子，都吃了差不多了。我没看见盆里内容。听一个员工说，午饭免费供应。正因为免费，差一点，也不好计较。
   
, \4 Y7 P6 N- }: f! r, E    看着外面套包装的五粮液，桌上几个能喝酒的，表现活跃。这回我也一样，有意坐在不显眼的位置。但不幸也被老总瞄到。我这个小酒量，也被他硬倒了大半杯，足有3两。12人桌子仅坐10人，5人喝酒，其他5人都喝西瓜汁。第一个轮回，2瓶五粮液就见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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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好的酒，在我嘴里，也没有特别的好感。酒宴快结束时，趁一些人，你敬酒他推杯的空当，我将自己小半杯五粮液，偷偷倒进了西瓜汁里。到最后，喝酒这种感觉，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受罪。脑袋被酒精烧得晕乎乎的，眼前的五粮液空瓶，似乎也在摇晃。我觉得，它的表情与我差不多，肯定也痛苦。
   
    接着第二个轮回，喝酒气氛明显浓厚。约过四十分钟，又是一个高潮，一些客人丑态频出，不是话语重叠、废话连篇，就是手舞足蹈，随着酒液的燃烧，而亢奋不已。

      
- H& c5 h, }  F# T7 P" f/ f           三、狗舍里装了1、5匹的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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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0 v  i0 }8 a- g) W% G5 U     ……酒宴，终于结束了。从包厢里出来，走到公司门口，我看见那只狼狗被放出来了。狗舍对面，还有一只带京巴血统褐色小狗，我喜欢这种小狗，温顺听话。正与它玩耍，狼狗见了，有点不高兴了，晃动着肥硕身子，跑过来了。一直到了我跟前，但我没有慌张，保持着镇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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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g, E* m: y8 l3 b    听保安说，平时，狼狗就像一个老将军，比较霸道。只许褐色小狗，陪自己玩耍，更不允许它，与外来的流浪狗靠近。如果违反了狼狗的“规矩”，便发出很高的警告声。胆怯的听到这种叫声，心里发毛。
   
: {, o$ v0 q; c7 h7 @6 B    曾经，狼狗把一个进门收废品的外地人，咬了一口。还有一次，把一个送货的司机给咬了。那天，他没注意到狼狗，由于贸然进入厂门，惊动了趴在狗舍里的狼狗。它居然挣脱了铁链，冲上来，对着司机的腿就是狠狠一口。此人当场吓懵了，倒在地上不敢动弹。很快，被送到医院进行清创打针。厂里负担了医药费。这次咬人后，脖子上的铁链换了粗的，犯了错误的狼狗很长时间被锁在狗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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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6 F8 c4 f, c9 a) g     到了夏天，气温升高，老总考虑狼狗热得受不了，脾气也变大。便发话，让人装了一只1、5匹的空调。狼狗不在狗舍闹腾了，安静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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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工人讲，每天我们挥汗生产，也没有这种待遇。同事开玩笑：你的命不好，谁叫你不投这只狼狗的呢？如果是它，被老总看上，现在就不是干着累活，而是被人伺候着，躺在狗舍里。当然，这种天气，舒服享受着空调，应该就是你了。
   
0 p& [# M. U8 I2 O7 o     同事最后一句更绝：如果你能摇好尾巴，讨上老总喜欢，哪一天不说狗语，学会人话，而且能说些达官贵人爱听的热乎话，那样，公司只要有贵客，肯定少不了你作陪。一起与贵宾谈天说地、畅饮五粮液，也就成了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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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年6月30日星期三初稿 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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