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镇故事：老杜告别律师饭碗回家颐养天年（八）

南通邱新祥

                              老镇故事：老杜告别律师饭碗回家颐养天年（八）
                                 作者：邱新祥
+ G( P. C- E" P- Z/ [1 q0 w
' c2 Z+ n4 K; F* F6 |- T0 S$ [; c    闸西乡的杜子龙，过去受过不公正待遇，在一家社办厂当电工。落实政策后，到了闸西乡政府。接近退休时，通过自学拿了律师执业证。他家有3朵金花。3个女儿，2个从事教育工作。3个女婿工作更好，大女婿在南通市中级人民法院（后离开），二女婿在南通市检察院，三女婿在南通市安全局任职。

2 n+ ^5 T9 n8 o7 U    他退休后，精力全部投入到律师工作，还租了一个门面，专门替人打官司。开始，我也给他介绍了几个活儿。天生港发电厂有个爱好收藏的老朱，被人用假古董骗了七八万，他请我写篇稿登在报上，提醒其他人不要上当。他也准备打官司，想索回被骗的钱款。我向他介绍了老杜。
5 s* f6 C& |) M5 M: M$ N
    最初几年打官司，老杜讲，一般法官都比较公正，办案认真，判决结果基本能预料。当然，其大女婿在市中级人民法院，对他律师工作，也有一些帮助。
0 D: f2 x; X3 n' |+ g
) r8 M- l9 E1 t& e& p# F    他一干就是十几年。2年前，一个朋友为父母遗产找我写材料，也想诉讼，并想找一个敢与法官较真的律师。我想起老杜，晚上给他电话，他回复：自己已经不上班了。聊了一会儿，他声音变高，火气也一下大了。告诉我，实在干不下去，自己歇业半年多了。

    我问为什么？他道出了原委：现在律师活儿不好干。一些法官办案太离谱，明明当事人有理，应该能胜诉的案子，但结果就是败诉。有的案子，没判之前，主审法官态度就暧昧，甚至还跟他要求，开庭时要配合自己。
  M. t2 B$ W6 V  s6 t* ^
" }, [. [! d- {    有个官司从区法院，打了中院，又到省高院，当事人被折腾得心口吐血。他这个律师也气得够呛，几近失眠。在三个女儿及女婿的劝导下，他终于放弃当初视为神圣职业的饭碗，彻底退了休。他说，打官司就是与法官打交道、处感情。如果沟通少、欠“火候”，加上院领导以及其它方面的干扰，结局往往比较痛苦。
3 u! H7 e  C: W
    老杜叹了口气：“主要还是对不起当事人，人家开始对你寄以很大希望，花费很多精力财力，结果败诉。当事人不满，怨气难咽。自己的老脸，更挂不住。如今，我拿着一份不算低的退休收入，在家安享晚年。我，已经知足了！”
: Y4 I( c; N, |/ V& i8 x
; O5 q$ Y0 X0 }( i    其实，老杜从落实政策到乡政府谋职，再到转入律师这一行，这些年收入还是不错的。其退休待遇，也是按政府事业单位编制制定的退休标准。退休后，一直替人打官司，在我印象里，至少干了十四五年。如今进入耄耋之年。按他的经济能力，完全可以在市中心买套商品房。
& w. }2 t3 u: {- x+ P5 c4 K- v3 d
' H: b/ C/ `7 |# ^9 A* ~( q8 e    可能还是对天生港怀有不忍离弃的感情，他至今还住在三八新村一套旧房里。9月份，我为一个朋友诉讼向他电话咨询。没想到，他告诉我，他两眼不行了，戴眼镜，也看不清字。向我打招呼，尤其对打官司方面的事情，已经不想谈论了。

0 S  n& C3 ]! H! r                               2012年6月14日星期四 南通                     

小嫩猴

法治中国是一个遥远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