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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 河 徐海萍 解放后,人民政府把市河填平,人民受益不浅,当初市河的面貌恐为人所遗忘,现在从回忆里把它以往六十年内的大略情形写了出来,作为掌故。 市河干线在城内东西大街的南边市房的背面,自东南水关至西水关成一直线,这两个水关,关门经常关闭,门下有栅栏,可以流水,通入濠河。支流有两条,一条在西水关附近,朝南经展龙桥、玉带桥、凤凰桥到西南营洗马池为止,洗马池不过一臭水潭而已。另一条比朝南支流长数倍,从东大街大圣桥朝北,经察院桥、岳家桥、玄武桥折而朝东,由东北水关入濠河。在这支流上又分出两条小支流,一条在玄武桥东王家花园(古珠媚园,今通师二附)西,由羊子港朝北,至逸斋庵西变为暗沟,经蒋家巷流入仓河。一支自玄武桥朝北,从五步桥下经王家祠堂入仓河。仓河是一大潭,在北上真殿前,可种荷菱。再朝西又成小河,经拱辰桥、吴家园田,河略宽。至王家坝、筷儿桥。在地藏殿前又由大明沟变成暗沟,经麻千户角、官地、西城门口,从西水关桥流入市河。 东北水关有东关城门官带管,经常开放,有人摆渡,便利出入,二十石的小船时常进出,可以直达察院桥,草船粪船常见。这段河水比较清洁,夏天还可钓鱼,秋季做盂兰会,能放河灯。河岸的石驳也坚固整齐。据闻光绪十几年左右,正值院考,马房角、学后巷的人家住满了考生。一天晚上,某知州和他的孙子到学后巷李库吏家中接洽粮漕事,发现察院桥、岳家桥一带河岸倒塌,心中一想,百姓走路危险还不要紧,这班考生里一定有未来的皇家栋梁在内,万一夜里走路不慎,跌下河去,这责任难以推却,就责成李库吏修理。后来李联系了狼山镇,派了兵丁采伐剑山石,把大圣桥到东北水关一段的石驳,全部修好。 光绪二十九年(1903),紫琅书院和天宁寺的北部改建城北小学,把仓河以西到拱辰桥一段的市河并入学校的范围。1921年左右,省立七中建立校园,又把仓河划入园内。 干线的情形大大不同了,自西武庙至大圣桥的朝北的店铺如吴大生、介福堂、同和、广懋、洪立大、顺寿堂、三益斋等只顾扩张房屋,都在河上架桥,通至东西牛肉巷,甚至在桥上架屋,把垃圾什物抛弃到河里,使河水不能畅通,夏天秽气冲天,蚊蝇孳生。不搭浮桥地方的居民只爱便利,不顾公德,也拿市河当垃圾箱。大水时,只见满河黑水,天旱时,满处灰堆。南支流更有名无实,有处有水,有处淤塞,桥洞里塞满烂泥。北支流虽然好些,1919年以后,渐渐走向下坡,居民不加爱护,河水也不清了,船也不能行了,大水时河水满溢上岸,市河岸不能通行。羊子港被习位思占入宅内,上面起了房屋。从拱辰桥朝西本有清水,后来也常常混浊,整个市河成为支离破碎的局面,统治阶级不但视若无睹,还借市河敛钱,坐使起宣泄作用的市河,变成有害而无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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