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行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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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S' Q3 _9 i, m    老汤没有如愿的卖上鸡蛋后，言情小说也没有碰过，因为书上并没有讲卖鸡蛋与姑娘邂逅的情节。之后的老汤，也平静了几天。那是出于我的开导，我问他，有多久没有去过城里了。老汤一拍脑袋，说，不记得了。那好，我们进城，谋取生路，总是等拆迁办也不是办法。
% X8 i/ G1 V; t, r( ?    于是，我和老汤乘上去城里的客车，一路颠簸。老汤说上一次来的时候这里还没有高架呢，你看，这已经修的快收工了。我朝高架望去，密密麻麻，像冒菜店摆着的辣串，不禁食欲高涨。下了车，我说，我们先要填下肚子，然后再去做大事。老汤赞成，狠吐一口唾沫，说要好好享受政府官员在这里食用的美味。当然，老汤的这个想法是不科学的，或者说，根本是不能实现的。因为，当老汤一口雨水洒落下地的时候，原本在墙角打盹的大爷连忙冲出，一把抓住老汤。我被吓了一跳，以为老汤在这里勾搭上过某位姑娘，而姑娘的父亲在外打工，吩咐她的爷爷每天在这里守候，今天终于不负有心人，抓住了这个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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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n! }) \' j! d! ]  X( Y2 F    大爷伸手，五十块钱。老汤急忙躲辨，说我没有欠你钱啊。你随地吐痰，老大爷说，这是文明市区，不允许素质低下的人存在，你在这里玷污了环境，必须受到处罚。大爷继续说，这钱是交给国家的，你也算为这里的高架做了贡献，也是一件善事。老汤急了，因为他的身上钱本来就不多，交出这份罚款，等会自己吃啥。我想，这确实很为难，毕竟老汤有错在先，但能不能像曝光的恶官一样，玷污了少女或者少妇，最后被草草掩盖。

    我问，能不能少点，你看我们也是第一次，不知者无罪。钱我们会意思下。不行，老大爷说，一分都不能少。这是规定，国家规定的东西不能随意改变，否则哪有制约力。我想是谈不拢了，那你给开发票，老汤说，既然交给国家，我要税务局的发票。老大爷为难了，我心想，不愧是老汤，这老不是白叫的。一看大爷字也写不全几个，更何况这种外来之财怎么可能上交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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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_5 _& x4 ?# u4 D# Y1 O    不给发票你就是公款私用，这比我的性质还要恶劣，这是贪官，要判刑。老大爷一哆嗦，那，那你说多少。五块钱，不能再多了，再多我就要报官了，老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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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O: B0 O* l! K- V* c9 ]7 E; b0 l    最终以五块钱成交，但老汤仍是心中不平。我安慰他，别操心了，你看这里的物价，五块钱顶多就吃一串冒菜。够我爷爷老母鸡生好几十个鸡蛋呢。说罢，我也不吭声了。这市场行情是每个地方无法衡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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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贫穷人民来说，盼望社会主义，对于富人来讲，必须发扬资本主义。我们的理想是完美主义。但这不好，因为不可能有完美主义。只有相对完美，就如同相对论，你不喜欢一个姑娘，怎样都不觉得她好，而另一个人喜欢这个姑娘，总找不出哪里不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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