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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KITTY-哈哈

红颜尽逝[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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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10 19:46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上海
三十二、
建国看着冯秘书带上门离开,也有一点心痛。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有冯秘书这样的红颜知己也是人生驿站中的一道美丽风景,可这一切现在变得让他如此痛苦和不堪。他不想离开自己的家庭,他很明白,如果离婚,岭美必定会带走焉儿。她们俩如同他生活中的根基,要是真的少了她们,他都不知道自己的生活会是什么样!
他抬起头,看到照片墙。这是岭美特意做的,他们的房子里没有其他的装饰,岭美认为对于一个家来说,照片是最温馨最美丽的装饰。照片墙上挂满了他们一家的照片,有他与岭美恋爱时甜蜜而羞涩的微笑,有他初婚时与岭美蜜月时热情的拥抱,也有他与新妈妈欢快的笑容。他的眼睛模糊了,这一切恍如梦境。
建国不知不觉地盯着照片快一天了。
他听到了钥匙的声音,他心一顿:岭美回来了!
他还没想好该怎么说才能挽回岭美,这一切都发生得这么突然。
岭美静悄悄地进了房门,将手里的菜放进了厨房,开始做饭。不管事态有多么糟糕,还是依然要生活的,不是吗?
岭美尽量不去看建国,她心里一旦有了主意,很少有人能够动摇她。她平日里让人感觉比较柔弱,但真的有什么事情发生,她的心就会变得比男人还坚强。
她开着水龙头洗菜,水哗哗地流。建国进了厨房,她都没有听到。
建国轻轻地咳了两声,岭美装作没有听到,继续洗菜。
建国有些无趣,鼓足勇气,走过去,像以往那样,从后面抱住了岭美。
岭美的身子僵硬了,她闭上了眼睛,眼泪如同面前的自来水迸发了出来。但她很快试图摆脱建国的拥抱,建国的手很有力,挣脱几次,岭美也没能挣脱出来。
建国在身后喃喃地说:“请你原谅,请你原谅。我做错了,请你原谅!”
岭美关了水龙头,建国说:今天不用煮饭了,我们还是出去吃,好好谈一谈吧。
岭美悠悠地说:不用了,就让我最后一次为你做顿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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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10 19:50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上海

三十三、

岭美说着,眼泪掉落在菜板上。想起两个人艰苦的岁月,想起两个人甜蜜的时刻,岭美怎么都无法将以前的建国和身后憔悴的男人联系起来。她心里低呼着:“为什么,为什么,生活变得顺利、美好的时候,你却给我一个急刹车,让我面对了悬崖。”

建国的眼眶也红了起来,他听到“最后”这两个字,心沉到了谷底。他以为岭美会给他一个机会,她总是那么温柔,那么体贴,怎么会一次机会都不给他呢?

建国用钳子一般的手臂紧紧围抱着岭美,认她怎么使命地挣扎。他把脸贴在岭美的背上,就像两人新婚时一样。岭美在家是个娇小姐,啥事都不会干。与建国结婚后,岭美乖巧地脱去套装,戴上围裙,拿着菜谱,边学边做饭。没多久,岭美就成了建国眼里的大厨,家常菜炒得像模像样,还学会了做一些简单的西餐。那时,岭美做饭,建国就喜欢贴在她身后,听她细微的呼吸,感受她的心跳。他的眼泪掉落在岭美的后背

他明白,岭美将永远离开他了。

他很了解岭美,岭美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女子。她不会溜须拍马,也不会强迫自己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

建国求婚的那天,岭美只提了一个要求:“建国,我希望我们的婚姻是忠贞的。如果你不爱我了,请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会默默地离开。但请你一定一定不要欺骗我,如果这样,我会恨你一辈子,永不再与你有任何联系。”

建国当时想:这算什么要求啊,我肯定能做到。

他点头了,定下了一世的承诺。

可现在,他违背了这承诺。而岭美不会忘了这承诺。

岭美出去,拿了离婚协议给建国。建国如同拿着一块烫得通红的铁块,他甚至不想去看任何一个字。

他说:“岭美,难道,你连一次机会都不会给我吗?”

岭美叹了口气,说:“其实,你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就应该考虑到会有今天的,对吗?”她扭过头,继续洗菜。

建国无奈地看了看离婚协议,看着看着,他哭了。

他问岭美:“为什么你什么都不要?”

岭美又叹一口气:“我希望你放弃焉儿的抚养权,谢谢,她现在是我唯一的精神支柱。”

建国急切地说:“她也是我的精神支柱。”

岭美淡淡地说:“不,你还有冯秘书和冯秘书肚里的孩子。”

接着,岭美转过头,看了建国一眼,说:“要不,等焉儿回来,听她的选择吧,孩子大了,我们不能任意指派她了。”

提到焉儿,建国突然觉得自己有了点底气,问:“如果焉儿不同意呢?”

岭美冷淡地说:“离婚的事情,我与焉儿商量过的,这点,你不用担心。你现在只需要学会怎么真正地爱你的冯秘书。”

她淡然一笑,眼泪咽到了心里。

这时,有钥匙开门的声音。他们知道,女儿回来了。

果真,焉儿垂头丧气地回来了。她进屋,将书包扔在沙发上,坐下,便不想动弹。这一天,对焉儿来说,也是如此难熬。冯秘书已经将战书下到他们家来了,她既可怜自己的母亲,也可怜自己的父亲。那个惹火上身的父亲,此时也没精打采的吧。焉儿一直在想自己的父亲是否有一点点地悔恨,她希望妈妈能给父亲一个机会。但她明白,一向骄傲的妈妈,是很难放开这件事的。对她来说,欺骗是最大的罪恶。她从小就知道妈妈是如何厌恶说谎,是如何痛恨欺骗。而现在欺骗的人也是自己的父亲啊!她怎么才能救父亲于水火之中呢?

焉儿回来的时候,她的父母停止了说话,静静地呆在厨房里。焉儿以为他们都没有到家,扑在沙发上,放声痛苦。

这哭声,揪得岭美心如刀绞,揪得建国心痛不已。建国知道,自己不但伤害了一直爱着自己的妻子,也伤害了一直以他为自豪的女儿。

岭美跑了出来,抱住焉儿。娘儿俩抱成一团,试图相互拭去对方的眼泪。可拭干了眼泪,心里的伤害又如何能拭去呢?  

这一顿晚饭,大家默默不语地吃完了。建国主动洗了碗,大家默不作声地坐在客厅里。坐了很久很久,岭美累了,便回房睡了。一夜噩梦……

一周以后,岭美和建国领了离婚证书。出得民政局,建国几次努力,才开口对岭美说:“我送你吧。”

岭美看了看前夫,淡淡一笑,说:“不用了,从此我们各奔东西了,希望你过得快乐!”

说完,岭美便转身朝着与建国相反的方向走去。

她笑了,但心却依然在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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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10 19:54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上海

三十四、
岭美向着阳光升起的地方走去,突然手机急冲冲地响起。电话是简的,她的声音依然风风火火:“我现在已经到火车站了,来接我吧!”不容分说地,简就挂断了电话。

岭美没想到,在这个最希望有个肩膀靠靠的时候,简来了!

赶到火车站,远远地,岭美就看到大门口站着一位优雅清简的女士,焦急地四处张望。岭美朝她高高地举起手,嘴里叫着:“简,简!”

简目光转过来,拖着大箱小箱地跑了过来。

简见到岭美眼边残留的泪迹,细细端详了一番,紧紧抱住了岭美。

岭美的眼泪忍不住又滴落下来。

匆匆上了车,岭美直接将简拉到自己家。焉儿傻坐在她房间里。岭美进门,才发现焉儿在家,立刻很兴奋地叫着焉儿:“快看看,谁来了?”

焉儿一见是简,身体活动起来,奔过去拥住简:“简姨,简姨!”

简轻抚去焉儿眼角的泪水,说:“乖囡,看看简姨给你带什么了?”
说着,她打开皮箱,拿出一只可爱的猪宝宝。她轻轻拍拍猪宝宝的肚子,猪宝宝开始欢快地唱:“ 猪!你的鼻子有两个孔,感冒时的你还挂着鼻涕牛牛。猪!你有着黑漆漆的眼,望呀望呀望也看不到边。 猪!你的耳朵是那么大,呼扇呼扇也听不到我在骂你傻。 猪!你的尾巴是卷又卷,原来跑跑跳跳还离不开它。”

焉儿听了有些好笑,但没有能笑得出来。

简捏捏猪宝宝的耳朵,猪宝宝脆生生地说:“今天,你快乐吗?”

简又拉拉猪宝宝的手,猪宝宝咕噜咕噜地说:“Happy everyday!”

简问焉儿:“喜欢吗?”

焉儿抱着猪宝宝,点点头。

简拍拍焉儿的肩膀,似在安慰,但什么都没说。

岭美对焉儿说:“快去做功课吧,可别把正事儿给误了。”

焉儿乖乖地回到自己房间。这几天,焉儿一下子长大了很多,让岭美不禁喟然。

岭美快速地整理了客房,简将箱里的衣服一件一件取出摆好。岭美到简家,还是简到岭美家,一向都像在自己家中一样。

简一来,岭美连让自己哭的机会都没有,她的心被友谊填满着。

这时,电话铃响了,岭美接了。建国嗡嗡地说:“岭美,对不起!如果哪天你愿意原谅我,我会一直等着你的。”

岭美脑子里一片空白,建国一直想握住话筒里的岭美,但他现在所能握住的只能是沉默。

过了不知多久,岭美才说了一句:“还是相互祝福吧!”

她知道,自己无法挥去那些伤痛。如果转了一圈,伤痛依然,如何能再跟建国生活下去?

但她的泪又落了下来。

简过来,搂住她,两个人坐在卧房的沙发上,抱头轻泣。

简舒缓了一口气,低声对岭美说:“我来,还有一个原因。”

岭美静静地看着她,简吐了一口气,似乎想把抑郁吐出胸腔:“我最近也离婚了。”

岭美瞪大了眼睛,不相信地看着简。

简一直在她眼里是个精明能干的女子,漂亮、优雅。

岭美垂下眼帘,问:“怎么会?”

简叹了口气,说:“一样的原因吧。”

岭美不敢相信,简的老公对她是言听计从,疼她都来不及的。再说,没有简,就没有他的今天。

简轻轻地说:“半年前,他和安徽来的打工女好上了。只有我一个人蒙在鼓里,和你的情况一样,那女孩怀孕了。作孽啊,那女孩才十八岁,跟我儿子差不多大。”、

岭美又是一惊,简的老公看起来老实巴交的,怎么也……

简摇摇头,无限感叹地说:“也许是我太强了,所以,他跟那女孩在一起,很开心吧。”

岭美转念一想:“那建国又是为了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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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10 19:57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上海

三十五、

岭美拿出纸巾,简拭去了泪水,说出来了,心情也平静得多了。

岭美问:“那你怎么办的?”

简眼红红的,她似乎没有想说的欲望。

岭美见着,连忙刹住了话题。她帮简放满了洗澡水,简进了浴室,关上了客房浴室的门,岭美听到里面爆发出一阵痛苦。岭美也痛苦地闭上眼睛,泪水轻轻在眼角滑落。

岭美赶快去自己房里也洗了澡,等她回到客房的时候,简已经换好了睡衣,躺在床上。床头的灯光静静照射在她身上,显出痛苦的侧影。

岭美轻轻地给简盖上杯子,坐在床头,看着简。

她突然意识到什么是同病相怜,眼前的女朋友,平日里非常坚强,此刻却显得如此脆弱。

两个人静静地倾听着对方的心跳。

简突然开了口,说:“我只留了个厂给他,而且协议上写得很清楚,那爿厂,还有我儿子50%的股份。也算他有良心,没有为财产打什么官司。”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自我解嘲地说:“你没想到吧,我现在是真正的富婆了。我现在的产业算下来,已经有整个亿的,哈哈,拜房市的赐!

她停了一会,又说,“可是,为什么,我的心还是会那么痛呢?”

岭美默不做声,她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倾听。

简说:“我这次来,一是来看看你,二来,是要告诉你,我办移民了,准备永远离开这里,何年何月再能看到你,就不清楚了。”

一夜之间,岭美没想到,她以及她的朋友发生了如此大的变故,她真的有些手足无措了。

岭美躺上简的床,抱着她,轻泣。两个人由轻泣变成嚎啕大哭,焉儿在隔壁听到了,也默然落泪。家一下子就散了,即使她心里有多大的准备,也让这个十几岁的少年惶恐无措。当初支持妈妈的那种信念轰然倒塌,她意识到,即使爸爸再疼她,她也无法每天见到他了。爸爸虽然经常很晚回家,但在焉儿心里依然能够感受到父爱。而现在,她感到父爱渐渐离她而去。这么长时间过去了,焉儿都没能理解,父母如此和睦,家庭如此甜美,爸爸还是跟那个冯秘书……她的心也很痛,大人在处理这些事情的时候,多少忽略了她的感受。她也说不清楚自己要什么。家碎了,也不是她所想看到的。

岭美和简彻夜谈心,迷迷糊糊地就在客房里睡了。岭美惊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太阳已经快升到正空了。一看钟,已经十点多了。她连忙打了电话给章局:“实在不好意思,我想请一天假。”章局今早没有见着岭美,就知道事情有些不妙。岭美一向很准时,更不会无故缺席。他点点头,好像岭美能看到似的。他希望自己的安慰能送达到岭美那里,但他又不知如何去说。

电话里,岭美没有听到章局的回答,又“喂”了一声。章局发现自己有些失态,连忙说:“好的,你好好休息吧。你的工作,我会安排别人帮你的。”

挂了电话,岭美对简说:“这几天,我陪你好好玩玩!”

两个人一起去菜场买菜,回家一起洗菜、淘米,边忙边说。岭美突然想到了秀兰:“她现在怎么样了?”这段时间一直忙着自己的事情,都忘了关心一下秀兰了。

岭美跟简说了秀兰的故事,简无限感叹地说:“人老珠黄,红颜不再啊!”

岭美打电话约秀兰一起出来走走,秀兰答应了,但岭美从她的声音里听出了一种悲戚。

约会的地点依然是那个咖啡厅。秀兰走来的时候,步履蹒跚。一个月不到的时候,再见她,已是满头白发。

秀兰即使坐在两位憔悴女子中间,还是显得非常苍老。

岭美不禁呆住了,她没想到,秀兰的变化有如此之大,仿佛这段时间,她经历了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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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10 20:05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上海

三十六、

在突然的消瘦之下,秀兰的眼眶深陷,颧骨凸显,皮肤松弛,陡然提前进入了老年。岭美看了心痛不已,但她明白,现在她们三个人只能互相取暖,并不能解决什么问题。特别是秀兰的。对于一个从农村走出来的妇女,离婚对她来说,是天塌了的大事。秀兰当初为了她的爱情,跟家人断绝了关系。对一个农村妇女来说,没有娘家是何种滋味呢?遇到什么事,没有娘家的支撑,孤军作战。她那些年的辛苦,岂是几个铜钱便能代替的呢?她含辛茹苦地扶持丈夫成功,人老了,却被一个年轻的女子轻易代替,剩下的只是痛苦的回忆。一套90多平的房子和100万的现金,买断了她曾经的爱情。

岭美慢慢饮着咖啡,曼特宁那浓郁的醇度和馥郁在齿间回味。原本不酸不涩的感觉,现在却变得有些酸涩,她突然想到,也许就是现在的心情吧。

抬头从窗口望出去,梧桐叶正在悄无声息地慢慢飘落。天空灰蒙蒙的,仿佛笼罩着一层薄纱,让现实越显得扑朔迷离。岭美又看看身边的富婆,也许她也应该像简那么强悍,让建国付出代价。但她又不忍心这样做,难道,让建国在这个年龄重新开始吗?他能接受那种落差吗?他的那个冯秘书是不是又能接受一个从富翁到穷光蛋的建国呢?想到这里,她心里觉得好笑起来。

她突然很想知道,建国如果没有钱的话,冯秘书会是另觅新欢,还是会像当初她和建国两人一起奋斗呢?但她知道这个答案她不会知晓了,因为她的傲气让她放弃了共有的财产。虽然简说她笨,但她觉得自己够钱花,就足够了。钱多了,也不一定是好事,不是吗?如果宝生没有钱,还在乡下勤勤恳恳地踩他的缝纫机,秀兰会失去他吗?如果建国没有钱,冯秘书会对这个已婚男人以身相许吗?钱对于家庭来说,就是把双刃剑!

半年后,岭美在电视里见到了宝生。电视上,宝生为他的新厂址剪彩,笑得整张脸跟朵菊花似的。他身边站着一个细皮嫩肉的女人,挺着大肚子,得意地盯着镜头。显然,那女人很兴奋,嘶哑着声音接受采访。岭美看着电视里亢奋的女人,想到了秀兰日渐消瘦苍老的脸。想当初,秀兰也是村里数一数二的漂亮姑娘,追求的人踏破了门槛。她追求她的爱情,却没想到,落到今天这个局面。

“唉!”岭美在心里深深叹了口气。岭美有些责怪自己的粗心大意。不管怎么说,自己有份体面的工作,而秀兰呢?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自己无暇顾及到她。秀兰守着那一百万,坐吃山空,如何是好呢?她决定好好帮秀兰谋划一下。

而简以最快的速度移民澳大利亚,寄来了美丽的海岸线。今天,她还收到了简的邮件,叙说着美丽的景色。简买了一个农庄,雇上几个当地人,过上了悠闲的乡村生活。

照片上的简,坐在蓝天白云下,身边是绿油油的草地。她抱着一只白色的大绵羊,身边围着几只憨态可掬的黑色绵羊,笑得轻松愉快。

岭美从她的文字和照片里,获知了她现在的生活。简通过国外组织,建立了一个基金会,专门用于帮助单亲家庭的失业母亲,以帮助她们获得生存技巧和生存能力。她写道:岭美,终于我找到了我的快乐!帮助他们,就像在帮助过去的自己。曾经想过多少次,怎么来报复他,但最终,我化解了仇恨,让自己得到了宁静。用他背叛的成本来帮助别人,也是帮他做些好事了。

岭美看着她调皮的笔触,不禁对着屏幕微笑,坚强自信的简似乎站在了她的面前。

焉儿在这半年成熟很多,学会了照顾自己,学会了照顾妈妈。岭美想到女儿,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有一点欣慰,又有一点心酸。

前几天,岭美在路上遇到了建国,远远地。她的心依然猛烈地跳动起来,无法自已地想转身逃掉。建国似乎也很远地感觉到了岭美,头不由自主地转向岭美这边。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就像心灵感应。建国也看到了岭美,搂着冯秘书的手,耷拉下来,像是被岭美亲手捉了奸似的,他一脸尴尬。岭美逃也似地转身进了商场,她不想让建国难堪。毕竟两个人一起生活那么多年,就像很多人形容的那样,没有爱情,还有亲情

转过身,岭美不见了建国,有些惘然:“现在,还有亲情吗?”

岭美怅然地离开了,她现在还无法接受亲眼见到建国搂着别的女人。她有些鄙视自己:管你什么事?你还想他干吗?他做什么,都与你无关了!

想到最后,她偷偷在大街上哭了,墨镜后噙满了眼泪。

她不能满意自己过了这么久还在过去中拔不出来,狠狠地在自己胳膊上掐了一把。

她迷乱地进了房门,焉儿已经安安静静地在做功课。

她想到:我还有焉儿啊,我怎么能够倒下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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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发表于 2008-8-10 21:45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江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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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发表于 2008-8-10 22:15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江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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