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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吃螺蛳粉是在01年,当时在上大学,在柳州伪军的带领下,第一次吃到“粉”这个东西,也喜欢上这东西! 据说螺蛳粉源于柳州,不过南宁的同学会说是南宁,反正是广西的不错了。螺蛳粉端给你的碗里是没有螺蛳的,起名为螺蛳粉是因为它的汤,先将螺蛳用姜酒炒过,然后放入筒骨、瘦肉,酸笋,香菇、紫苏、八角、红红的干辣椒开始煨,不一会,那香气遍缓缓的透出来,起初是淡的断断续续袅袅绕绕,接着越来越浓一波高过一波,象个美女一般直接勾着你的魂,煨汤的过程是漫长而耐心的,象在培育一个希望,直到仿佛要把你的胃紧紧的裹住,那汤便是成了。有了这样的汤,螺蛳有没有不重要了,记得有次在湖南玩,也有螺蛳粉卖,但它们都底气不足的被加上了螺蛳肉,看着螺丝肉,柳州的伪军笑得喷血,这不是画蛇添足么? 螺蛳粉的粉是米粉,用的时候先用水煮个8成熟,然后捞起来过冷水,这样那粉便又滑又韧,细腻如丝,聪明的店主会将长长的米粉象浣好的纱一般呈流线型摆好在筛子里,远远看,象雪白的瀑布。 加在粉里青菜总是时令的蔬菜,不外乎是空心菜、春菜、菜花、生菜,茼蒿等,只要有叶子,绿色的,便可以,关键是新鲜。菜一般洗得干干净净,水灵灵的摆在筛子里,每一片叶子都鲜活着嫩绿与青翠。 坐着等粉煮好的时间是最难熬的,店主会麻利的把青菜与粉投入不同的两个小锅,小锅就嘟嘟的冒着白气,这个时候,旁边那口螺蛳汤的大锅的香味便悄悄的挨过来,若即若离,象一个小妖精来撩拨你,哗,那个时候,真恨不得立刻从喉咙里伸出一只手来。 做好的螺蛳粉,热乎乎香喷喷的端上来,红的是厚厚的辣椒油,黄的是干黄花菜与油炸过的腐竹还有那黄得半透明水晶一般的罗卜干,绿的是脆嫩的青菜, 白的是圆圆润润柔韧如丝的粉,黑的是切成细丝的木耳和小朵的香菇,酸的是酸笋与很细的酸菜,脆的是花生,香的是那锅浓聚了螺蛳及骨头精华的粉汤。 粉一到手,只听见西西簌簌的声音,不做间断,一碗吃下来,又辣又香,满头大汗,如果是冬天,呼呼的北风吹着,那才叫痛快呢。 当然,这样的螺蛳粉很少能吃到。技术进步是任何美食的灾难吧,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了一种“螺蛳粉汤料”,汤料的好处是你可以不用花那么多的时间就褒出一锅比正宗的螺蛳汤还要正宗的汤,这种汤一样的红艳,一样的香馥,但是那个味道就变了,吃的时候感觉看到的是整过容的韩国美女。 由于价格优势,由于人固有的惰性,“螺蛳粉汤料”迅速的一统江山。学校门口的螺蛳粉都是这么做出来,但我们吃粉的热情从来未减! 但是伪军总是能变着法子带我去找正宗的螺蛳粉,和他在一个寝室真是偶的福气!终于我们在户部巷(武汉有名的小吃一条街)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一家,店主是鹿寨人,反正他们说的广西话偶都听不懂,偶只管吃螺蛳粉。 那时候,我们常常在下晚自习以后蜂拥出校门,喧嚣着,吵闹着,冲到摊上吃一碗螺蛳粉,然后在烧烤摊边吃肉,喝酒,大声的歌唱。 唱什么,已经全然不记得了。 只记得冬天的风呼呼的吹乱了我们的头发,我们的声音在风声中远远的飘开去。 毕业了,再也吃不到螺蛳粉了,就这样草根的、鲜辣的螺蛳粉离我远去。找了几次也没找到,热干面、豆皮、精武路的鸭脖只能出现在梦里…… 也许我们只是仅仅追寻着,就象追寻着过往我们的青春与情怀而以…… 今天伪军发来短信说,他在吃螺蛳粉……无语! 南通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