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记忆丨日寇占领南通后流传民间的南通话

倚栏独听雨

抗战前后持续14年，江海儿女与千千万万的中华将士一起冒着敌人的炮火一往无前、共赴国难。为铭记历史，赓续伟大的抗战精神，特写此稿。

■“日本侯上岸”

1938年3月17日，星期三，农历戊寅年二月十六，这一天拂晓，日军板垣师团饭冢旅团5000余人从姚港东十万步荡(现为崇川区洪江村南)登陆。

登陆姚港之日，日军选择了在凌晨突袭，又借助飞机掩护，上岸之时只遇到小规模抵抗。国民党的少量地方武装未能抵抗住海、陆、空立体作战的日寇精锐之师。

守卫通城段家坝的南通区司令部卫兵二连与日军一部在公共体育场激战一小时。长桥一线守军，地面遭易家桥方向来敌猛烈进攻，上有日机盘旋扫射，守备此地的卫兵一连终于抵抗不住。国民党江苏第四区专员兼保安司令葛覃、南通县县长彭龙骧等则闻风弃城而逃。九时许，南通城即告沦陷。

这一天是南通城沦陷之时，也是南通人民难以忘怀的耻辱之日。1997年3月，南通人民在当年日军登陆处——崇川区姚港闸东首树碑，碑上有梁灵光题写的“振兴中华勿忘国耻”八个血红大字，记述着南通城一段令人哀恸的往事，用以警醒世人。梁灵光1940年新四军东进后，任南通县抗日民主政府县长。

因为日军是从长江上突袭登陆南通的，所以南通老百姓就把日本侵占南通说成了“日本侯上岸”，这一南通人特有的说法至今仍在流传。

■“日本矮子”

千百年间，独特的地理位置使得南通一向闭塞，对于土生土长的南通人来说，东洋人长什么样可谓一无所知。明朝时期，日本海盗侵犯我国沿海，南通城也被多次侵扰，日本倭寇的形象，第一次进入了南通人的视线。

“倭”这一词，在中国古代就是代指日本的，这个字在汉字中也有“矮”的意思。南通市区城山路上就有古代留下的“倭子坟”。

自从日军占领南通城，在关卡设立哨所、下乡扫荡，南通人对日本兵有了一个最为直接的印象，即他们的个子不及中国人高。这就有了南通人才说的鄙称“日本矮子”。有资料表明，在1939年之前，日本男性的平均身高只有1米55。当然随着日本人战后饮食的变化，至今身高已有了较大提升。根据世界人口评论公布的数据，日本的平均身高达已经达到了1.72米。

■“洋箱子”

本人当年上山下乡，在城郊农村插队时，听到顽童恶作剧时乡人讨厌，急起来会用一些恶语诅咒，比如背锹儿、翘辫子、细洋箱子等等，这些恶语是诅咒死亡之意。咒人死，应当是骂人最狠最毒的词儿了。

何谓“洋箱子”?一直不解其意。后来读书偶然读到日军侵略中国，凡战死官兵，一般都被火化，骨灰装进一只小箱子，运回日本老家下葬。这才恍然大悟，乡人诅咒他人的恶语“细洋箱子”，就是日本人的骨灰箱子。

1938年3月17日，5000日本鬼子是从姚港突袭登陆，当日南通便告沦陷。这批侵略者的队伍里有个名叫荻岛静夫的，虽说是农民出身，但爱好照相和写日记。他当年留下的近20万字日记和208幅照片后来被中国藏家收购，由人民文学社2005年8月正式出版，书名《荻岛静夫日记》。

提荻岛静夫这个人，是因为他在日本部队里是专干火化战死日本官兵的特殊军人——“火葬兵”。据他所记，在他1940年退伍回国前，他所在的部队也从入侵中国时的5000人变成了300人，仅其本人就先后参与焚烧了1000多具日军尸体。他的日记有十多篇为侵占南通、如皋、海安等地的战况实录。

1940年初荻岛静夫随101师团奉调回国。1944年1月，太平洋战争爆发，32岁的荻岛静夫再次应征入伍。就在那年7月18日，他在与美军的塞班岛之战中战死。

“十二日那天，我们四名士兵抱着必死的信念挖掘出了队长的遗骸，昨天晚上就火化了。”“今天，联队各部分的联络不通畅，也没有来火葬的。”“晚上，战友的火葬通宵进行。”“从昨天到今天，我在小宅和曹宅里检视了二百多具尸体……”这类焚烧日军尸体的文字，在《荻岛静夫日记》一书中比比皆是。

经查，骨灰盒，日军叫“骨壶”，一般是陶制或是瓷制的。在日军的观念里面，那些死于异国他乡的人，只好先将其火化，然后用“骨壶”盛放再装入木箱里，外面包上白布，由亲人挂在脖子上，捧在胸前带回老家。当年日寇被中国军队打得死伤无数，所以一些日本兵行军作战，还得带上被击毙人的骨灰盒。

东洋兵就地火化在以入土为安的中国人看来，未免太残忍了，自然留下深刻印象。以至于后来竟产生了“细洋箱子”这一咒人之死的恶语。

■“四哥”“四老爹”“台子脚”

抗战时期，在南通一带抗击日军的是我党领导的新四军。抗日英烈前仆后继，浴血奋战,不怕牺牲，谱写了一曲曲壮歌。新四军著名的烈士就有白桐本、王浩、宋祖望等。

由于南通为敌占区，南通人民私下称呼新四军只能用其他代词隐晦地来表达。其中“四哥”“四老爹”就是新四军的一种代称。甚至为防“隔墙有耳”，有时只是伸出四指予以示之。

一首流传于南通本地的民谣就这样唱着：日本侯上岸闹“空防”(日机轰炸，有时以此虚张声势)，黄狗(指国民党部队)溜来黑狗(指日伪军)吭。二月十六(指农历)港闸陷，鬼子汉奸下了乡。四哥哥队伍本领高，不怕日本侯有刺刀。日本侯下乡来烧杀，就怕遇上台子脚(南通话台子即桌子均为四只脚，也指新四军)。四哥哥队伍一出发，日本侯躲进碉堡做王八。四哥哥胆大到处跑，日本侯像老鼠见了猫……

随着胜利，新四军整编为中国人民解放军，“四哥”“四老爹”“台子脚”等抗战时期产生的特有的南通词汇逐渐失去了存在土壤，以至于现在的年轻人都不知道这些土语指称的是谁、又是如何产生的，但这些词汇在一些回忆录以及南通的史志中有所记载。

文字：施亚

来源：江海晚报

何处无风

抗战前后持续14年，江海儿女与千千万万的中华将士一起冒着敌人的炮火一往无前、共赴国难。为铭记历史，赓续伟大的抗战精神，特写此稿。

lybiu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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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信口雌黄胡说八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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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通大家

勿忘国耻！！！万不可强敌兵临城下才知道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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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上加难

洋箱子那么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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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的小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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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么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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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

别的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细洋厢子不是恶意的诅咒，洋厢子指的是西洋镜，怎么可能是骨灰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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