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南通邱新祥 于 2023-8-7 09:23 编辑
秋吟：与陌生女接触十分钟，都没逃过一双锐眼 最近一次，老婆笑老公大成，他在楼下车库10分钟，眼睛只看着身边女人，没想到楼上还有一双锐眼，在偷偷观察。
大成背着老婆做了什么？他不愿提起。这种事很小，他一直在暗暗做着。做这种事谈不上是他身上的亮点。就像平时走路健身，上班骑车一样普通。
安徽大妈六七十岁，这样的老人，放在本地，多数在家享福了。但她来到大成居住的这个城市，每天起早贪黑，一条道路一条道路地穿行，一个小区一个小区地转悠。她自己要生存，可能还要养家里的老伴。如果她有一份养老金，大成想，她就不会出来，离乡背井在外面这么辛苦。
2年前的一天，大成看见她，三轮车停在他们楼下。她个子不高，大约1、5米出头。脸黑，嘴巴有点瘪，身材瘦小，人却很精神。看见大成，问了一句：“有废品卖么？”大成犹豫了一下，平时，这个活儿都是老婆管的。
但大成还是打开车库，角角落落寻找一遍，还真找了一些空瓶，一叠印刷品。她要给钱，大成挥挥手。大妈连连点头致谢。
昨天晚上大成回家，走到小区路口，看见一个骑三轮车收废品的女人，在大成眼前一晃。大成招呼她，叫她跟他走。
在大成印象里，原来的安徽大妈，很长时间不来此地了。他猜想，可能回家了？子女也不让她外出这么干了。
眼前这个女人，年纪在40岁左右，脸皮有点发黄。头发被风吹起，有些凌乱。大成想，这也是一个缺少幸福的女人。如果自家男人能干，不一定让她出来，风里雨里这么奔波。
大成把车库里两只纸箱、七八个空瓶、一叠印刷品都拿出来，“这些，都送给你。”她疑惑地问：“不要钱？”
大成点头，他在想，她是一个母亲，有家、有儿女的母亲，但为了生计，却不能呆在家里，陪在老伴与子女身边，远离家乡；或许，老伴也一起出来了，都为了有限的收入，在我们这个城市，穿街过道，忙忙碌碌。他们也仅是在小区，挨家挨户地跑着，把收购的东西，聚集后，再卖到废品收购商那里，换取小小的报酬。
她转身欲离开时，又问：“真不要钱？”大成点头，表示的确不要钱。她连声道谢，回到三轮车旁。还看了大成一眼：“太谢谢您了！”
对于大成这个家庭，这点东西，顶多也就卖个七八元。有它没它，一点不影响他们的生活质量。女人跨上三轮车，要离开时，大成也问了她一些情况。她告诉我，老家在安徽涡阳，丈夫也带着一辆三轮车，在别的小区收购废品。到南通时间不长，两人都在小区收废品，对付着过日子。
大成清楚，安徽涡阳远不如南通经济发达。过去，大成在通吕运河旁，经常看见来自涡阳的船只。当然，能搞货船跑运输的，赚钱快。不过，毕竟是少数。
但这个女人，只是一个收废品的。有点钱，够糊口就不错了。看她身上衣服，恐怕也是别人送的，偏大不合身。她脸上有几道黑印，也没有擦掉。
面对这个女人，大成心里不是滋味，感到应该为他们一家再做点什么。
回到楼上，进了门，老婆凑到大成跟前，笑道：“刚才，又跟哪个女人见面了？”
大成猜想，她肯定是站在楼上，探着脑袋，把大成刚才与收废品女人接触场面 都一一收进眼底了。
“我坦白，行么？”大成也逗她。
“拉倒吧，你的事情，还能瞒过我的眼睛？我是什么人？！车库里那些废品存不住，一次次被老鼠拖走了。没有别人，我早就明白，它们去了哪里啦。”
“知道了，你还问我？”大成转身进了自己卧室，老婆跟着他，“不要生气嘛，我告诉你，我已经想好了，下次那个安徽女人再来，我送几件衣服给她。”
大成笑了：“不错，真的可以的，你这个觉悟比我还要高出三寸半。”
2010年3月19日 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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