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贵贱,未必由天由命。如何自救?这是每个旅游企业都逃不开的灵魂拷问。 栏目 | 文旅商业评论 领域 | 旅游业 孤岛中的自救 你有多久没旅行了?封锁中的我们,活得越来越像一座孤岛。 中国旅游研究院发布的一季度数据显示,一季度旅游经济运行综合指数(CTA—TEP)为95.60,同比和环比双双下跌,落至景气荣枯线以下并继续下降,企业家信心指数波动下行。 2021年春天其实也不好过。回望那时,旅游从业者们认为已经到了最坏的时候,不可能再坏了。但就在这一年里,被反转的“不可能”似乎比过去的任何时候都要多。 打开微信指数,过去一年,“躺平”一词的热度从今年3月开始又迎来了两轮爆发式的上升,峰值比去年4月大约高出了2000倍。 但企业不能这么干。 从在线旅游企业到酒店集团、民宿,再从主题乐园到景区、航空公司,大家每天一睁眼是几百上千号等饭吃的员工,后退一步是深渊,要想活下去,那就得硬挺着!那就得拼! 躺平简单,但是站起来太难。按理说,每家旅游企业都被这场阴魂不散的疫情折磨得精疲力竭了吧? 但我发现,仍然有一些旅游企业正在用力“折腾”,即使已经千疮百孔,盘一盘还剩几个人几条枪,集结起来再做下一轮冲锋。 让企业,尤其是旅游企业,在全域静态下展开自救,那得兄弟登山,各自努力,有的调整组织提内功,有的并购投资逆势,有的调整战略升级品牌。 飞猪前几天做了一轮成立以来最大的架构调整。 当年阿里弄了很多很多东西,搞出来了整整一个动物园的APP,飞猪是其中之一。 这轮改革的方向是,菜鸟、盒马、本地生活公司等之后,飞猪会成为阿里又一个相对独立经营、承担盈亏结果的业务,这代表飞猪即将走向一个背靠阿里,但自力更生的时代。 类似的还有同程旅行去年开始就宣布新一轮公司组织架构调整,整合了火车票、机票等产品线,市场低迷期,往往也是捋顺自己业务条线的最佳时期。 疫情也在加速酒旅行业出清。 君亭酒店斥资1.4亿元收购君澜,已经基本接近尾声,这轮收购从一开始的被群起质疑到逐渐走向皆大欢喜的尾声,酒旅企业在这个时候选择了收并购,属实不易。 不能忘了在这个时候选择顶着压力发布新产品的企业。 上周,程新华升级了升级城市便捷、宜尚、怡程这三个酒店品牌,他是东呈创始人,当酒店加盟行业正在步入品牌、加盟商矛盾愈发尖锐的阶段,调整更适应这个时代的酒旅产品是大势所趋。 孤岛中一环扣一环的自救行动,看似毫无关联,实则曲脉相通,每一步都是旅游企业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自救者恒救之 时代的一粒灰,正不断压垮着无数的旅游企业。 野村证券的一项调查显示,截至上周末,我国有45个城市实施了全面或部分封控。这些城市的人口占中国总人口的四分之一以上,经济产值占中国GDP的40%左右,可怕的是,这个数字还会不断增加。 旅游企业已身陷卡夫卡小说中的境地:这不仅仅是那些中小微旅行社、酒店、民营景区的烦恼,强如央企、国企旅游集团,贵如头部在线旅游平台、酒店集团,均面对强力疫情封控如渺小微尘的个体,既不能绕开它,又不能和它讲道理,却随时可能被它所碾压。 这是一种令人既心烦又恐惧的荒诞处境,此时,如果我们既不想认命,又不能再指望能对它“动之以情”,那最好准备好一副较真到底的强大神经。 21世纪的堂吉诃德? 其实也不是,对于一家旅游企业而言,当经济进入下行期,更需要根据市场形势作出灵活决策,这有助于企业直面不确定性和动荡性。 飞猪总裁庄卓然多少想明白了这些年飞猪为何与旅游业有些格格不入。 旅界从多个渠道获悉,飞猪确实已从2021年底开始加速人员的汰换和流动,包括总部的一部分技术、运营,及分布在全国各个城市的区域业务人员。 这一轮公开的组织改革信号要动的部分更深,包括管理制度改革、岗位重组,还将搭建员工持股计划,意味着飞猪在获得更大自主权的同时,未来必然要割舍一部分优渥的大厂福利。 可以想象,福利的变化在飞猪内部引发波澜几乎是必然的。但有意思的是,据一些飞猪员工透露,其所在的部门人员规模比一年之前更大,同时陆续有新人入职。 往远处看,旅游业的在线化率和海外市场的复苏迹象,挺过最寒冷日子后的奖赏或许也比以往更诱人。对企业来说,此时最大手笔的“抄底”,可能就是先革自己的命。 越是行业艰难时期,越需要一场有点野蛮、不那么讲理的自救。 正如前段时间,上海中小学3月2日网上开课之际,内卷的酒店营销又多了个创新玩法——网课房。 再之后,上海“鸳鸯锅”封城后,五星酒店们的“自救行动“又达到了新境界,上海环球港凯悦酒店抢在浦西封控升级前推出了“6天5晚无忧避世套餐”,这些看似“奇思妙想”的自救行动背后是业者的殚精竭虑。 自救者恒救之。 毕竟没有了歌舞升平时期,财报上性感的盈利数字,这些被忽视的文旅、酒旅企业只能艰难地希望从「控制灵魂对自由的渴望」的游客们手上努力争取多一张订单。 往上看,这是利维坦的狂暴;往下看,则是优胜劣汰的丛林法则。 我们退无可退 做旅游的,应该都有一点明显的感知:受疫情防控政策的不停抑制,游客的出行需求在不停地收窄。 同时,从疫情时期的直播电商的开拓,再到本地生活服务、短途周边游的界限日益模糊,消费者对于旅游出行的看法也正在发生改变,旅游企业们亟需寻找一个新的突破口。 而突破的前提是,既然我们无力改变这个时代,那就只能在夹缝中去努力摸索市场规律。不能直面当下萎靡不振的出行市场,再美好的愿景都是纸上空谈。 比方说,及时去调整你的产品模型,让它更适应本地周边游市场,蚂蚁也是肉,这是短期内获客的一个趋势。 前段时间,我看了香港起家的客路旅行联合创始人王志豪的一个采访,他说疫情之前,公司90%以上的收入都来自跨境游,现在则全部来自国内游。 王志豪称,一日游产品也不再是主要收入来源,取而代之的是宅度假产品,将酒店与餐厅、水疗或附近景点打包在一起,出行方式也从城际轨道交通拓展到租车。 这对以目的地碎片化出行的客路旅行来说显然是个方向性的转变。 飞猪的急剧掉头是类似的。这次的变革应该能让这家阿里旗下企业放下身段,真正蹚进这个必须要亲自下水干苦活累活的赛道里去。 在庄卓然的内部信中,与制度变化同时被强调的还有一些不太多见的“狠话”。“不要没有业务能力成长的规模数字游戏,为完成KPI而设置KPI,只为了让老板满意。不能脸冲着上面、屁股对着客户,而要脸对着客户,讲人话、做实事儿”。这可以视为对以往“富二代”心态的调整。改变势在必行,但迈出改变前的那一步殊为不易。 再就是关于各大酒店集团、在线旅游平台层出不穷的预售,虽然我们似乎都有些疲惫了,但依然不得不为之,这几乎是完善旅游企业当下现金流的唯一手段。 其实疫情时期,从企业发展角度来说,不抱残守缺固步自封,努力追求新的业务增长点,本身并没有太大毛病,一百次尝试里面有一两次成功,那都是很好的投资回报率。 当然,到了今天,这些做法要想奏效,已经变得越来越难——因为它要奏效,不仅需要激发消费者出行欲望,更重要的是各地的“一刀切”出行政策有一定灵活操作的空间。 其实这种更深层次的“自救”来自于各地的地方政府层面,父母官通过对旅游企业的纾困“枪口抬高一寸”,不要动辄用“封城”来解决问题,这就是对当地城市的旅游经济乃至第三服务产业最大的“自救行动”。 当灾难骑着高头大马驰骋时,我们这些旅游业者从未如此刻般真实地感受到自己正与时代「同床共寝、相拥而眠」。 套用一句老话,背后就是家,我们不能再后退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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