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我也说不清,一部《幻河》究竟给我的灵魂带来了多么巨大的刺痛与伤害(如果可以说是伤害的话),就像我永远也说不清一片《荒原》带给我的刺痛与伤害一样。马新朝不是艾略特,却一样通过一种对于个人经历而且更多的是精神历程的直呈式的表达,将他自己的灵魂移植到了我的灵魂里,让他的经历成为我们共同的经历。因为了这种悄然的移植,语言的物性化作了现实的身体性与理想的精神性元素,将一个充满原色直抵人之初的童贞世界近乎素描一般展现在我们面前,那是一个诗人、一条河和一个民族的最质朴最接近本原的自我映象。 找到了通向过往历史经验的新入口且认真地深入了进去,带给人们的启示自然多多。这篇文字告诉我们,我们探幽寻古绝不仅仅是把历史当只供我们把捉品味的一堆材料,它同样是鲜活的生命,在幽暗中指导着我们今天前行的路径甚至方向。 在黑暗中点燃一缕黑暗点燃 一团蝴蝶翅膀一般接近无限透明的黑暗 像一阵可以带自己扶摇而上的狂风一般的黑色火焰 所有的色彩所有的形状所有的声音所有的所有 都在这透明的黑暗中捉起了迷藏 只在一首老歌的门缝中 露出一截截调皮捣蛋的尾巴 呵失眠的太阳终于睡醒了 把挪威的森林涂成一片抹布 一片透明透亮的黑色抹布 把一个人的历史涂成了所有人的痛苦 抹布上烫着八个黑色重金属质地的汉字 不再思想 一切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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