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喜剧大师卓别林曾说:“幽默的内在根源不是快乐,而是悲哀。” 莫言笔下的《生死疲劳》,就是一部“笑着哭”的小说。 主人公大地主西门闹被枪杀后,投胎转世变成了驴。以驴的身份重返人间,但是他特意保存了前世了记忆。看着曾经生活过的房子被一分三份,成为了村社和贫农的新家;曾经同床缠绵的姨太太们,成为了家里长工的老婆;曾经生活的村子,变成了热热闹闹的生产队…… 物是人非中,是大地主西门闹的“冤”。他不曾压榨欺辱贫农,还给予他们帮助,甚至救助流落街头的人,可是,在1958年特定的历史时期,他被枪毙了,家财被冲缴了,而他成为了一个喊着“冤”的驴。 也正是与“人”隔开了距离,才更真切地看清了“人”。 一、“大事”才是人心的照妖镜 中国著名短道速滑名将王蒙,曾说:“大伤之后做了三次手术,第一次还有很多人陪着,第二次第三次就只剩父母了。” 这段话,在网络上被刷屏了,直指“世态炎凉,人情冷暖。” 可见, “大事”才是人心的照妖镜。 在《生死疲劳》中,大地主西门闹曾经家财万贯,左拥右抱着宠妾。可是,当西门闹被抓起来审问后,二姨太、三姨太瞬间和他划清了界限,甚至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跳出来指责西门闹的罪行: “在砸我狗头之前,这个娘们(三姨太),看清了形势,反戈一击,说我QJ了她,霸占了她,说他每天都遭受拜师的虐待,她甚至当着众多男人的面,在清算大会上,掀开衣襟,让人们看她的胸膛上的疤痕。这都是被地主婆白氏用烧红的烟袋锅子烫的啊,这都是让西门闹这个恶霸用锥子扎的,她声情并茂地哭喊着,果然学过戏的女人,知道用什么方子收服人心。” 当成为西门驴后,他亲眼见到二姨太和三姨太改嫁给自己的长工,霸占着自己曾经了房子,此时的西门驴,才真的明白左拥右抱、红粉佳人不过就是人间的一出“闹剧”。 正如东野圭吾所说:“世界上有两样东西不能直视,一是太阳,二是人心。” 当你“富甲一方”时,完全看不清面前的人,是真的爱你,还是真的爱“富甲一方”。 所以,频频高调晒出的“幸福”,让别人艳羡,但是,也许会让自己心疼。 二、真爱无声,细水长流 《生死疲劳》是一出悲剧,但也正因为是笑后的悲,才更觉得刺痛心灵深处。 尽管大地主西门闹被众人背叛、落井下石,但是他却在正房太太身上找到了温暖。 同样是面对“家破人亡”的世道,但是正房太太却坚守着对西门闹的忠诚,尽管受尽酷刑折磨,但是她毅然维护着西门闹,坚持为西门闹守墓。甚至第一次看到西门驴时,她居然超越人畜,一眼便认出来西门驴是西门闹投胎转世的。她说: “掌柜的,我知道你已经变成了一头驴,但即便你成了驴,你也是我的掌柜的,你也是我的靠山。掌柜的,只有你成了驴后,我才感到你跟我心心相印。” 这是一个女人对男的的深情,更是一个女人在等待中的卑微。 莎士比亚曾说:“不太热烈的爱情才会维持久远。” 轰轰烈烈的爱情,犹如烟花,瞬间灿烂美丽;唯有柴米油盐般平淡的爱情,才能抵得过大雨滂沱。 所以,什么是真爱? 不过就是“你织布来,我砍柴。” 很多人都是失去后才懂得珍惜; 很多喜剧看后,才痛彻心扉。 那么,为什么何不珍惜现在的人、现在的生活? 与其做一个后悔莫及的人,不如做一个握住当下幸福的人。 其实,我们不需要幽默下的大笑大叫,也不需要悲剧下的大哭大闹,我们只需要平平淡淡的生活:一生两人三餐四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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